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後,帕奇卡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小隊出了一趟國,解決了麻煩,剩下的那群異教徒居然轉了一圈之後,就來到了自己家的隔壁。
弗拉茲這個時候終於是憋不住了,關於這次出行他有很多疑問,他舉起手來說道:“那個,我有一個問題。”
雖然多多才是第一個成員,但是眾人已經默認了布莉茲塔才是光之刃的核心,在得到了布莉茲塔的允許之後,弗拉茲發問道:“之前你們也說了,尼塞姆那一戰,幾乎是損耗了拜壺教的主要力量。他們現在逃到了雄鹿郡,那我們為什麼不聯係聖教國把他們一網打儘呢?之前你們也是聯合了尼塞姆的部隊啊。”
不等布莉茲塔回答,帕奇卡便是先解釋道:“事情是這樣子的,之前我們也提到過,拜壺教這個組織已經根深蒂固的在各個國家潛伏了很多年,他們的黨羽和眼線特彆多,之所以我們在尼塞姆邊境取得重要突破,也是因為尼塞姆的拜壺教黨羽沒料到會有一種聖教國的隊伍潛進來埋伏,說得準確點,就是製造了一個信息差,這樣的機會是非常難得的。”
這麼一說,弗拉茲倒是理解了一大半,如果說尼塞姆內部有動作要伏擊拜壺教,他們肯定會提前收到消息,但是看起來他們內部邀請了一支光之刃這樣的外援,所以也是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大成功。
“你們是怕聖教國的內部也有奸細?”
布莉茲塔回答道:“如果隻是報個信,就能拿到一筆不錯的酬勞,這種事情聖教國裡願意乾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帕奇卡這個時候則是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道:“雖然已經知道了敵人就在隔壁,但是確實沒必要這麼著急,另外怎麼不把多多和達克……好吧……達克是該好好休息了。”
布莉茲塔這個時候解釋道:“多多離開家裡確實也太久了,一個六歲的小姑娘一直在外麵拋頭露麵確實很容易引起彆人注意,而且她告訴我,打算試圖整理一下教廷內部的一些人員資料,找一找關於縱火案的解決辦法。”
這個回答也是沒有異議,大家聽罷也是點點頭。
一邊聽著大家積極討論,一邊整理自己毛發,手上胸前還纏著繃帶的格瑞克咳嗽了兩聲。
“我想我可能有點新發現。”
大家把目光轉移到狗頭人身上,格瑞克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家之前隻是知道拜壺教這個詭異又邪惡的組織,並不知道他們組織為什麼叫做這個奇怪的名字。也是後來尼塞姆之戰我們才得知了他們組織的具體架構。那是以‘壺神’為最高點,三名‘護壺使’位居第二順位,一個非常嚴密,層層分級的恐怖組織。根據我之前在雄鹿郡的調查,我分析這個所謂的‘壺神’,其實並不是人,而是某種神器的寶物,而拜壺教的人就是利用這件寶物,在煉製各種匪夷所思的藥劑,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拜壺教這些年涉足了很多藥水業務,其組織更是培養出了大批的藥劑師和煉金術師。”
狗頭人格瑞克又頓了頓,隨後將這些年和拜壺教有意無意的一些接觸,以及在藥水市場甚至包括黑市裡流通奇怪藥水的傳聞都做了一係列的推理。
“之所以我會催促大家趕快先來艾利維利,是我現在有一個可怕的推測,拜壺教那些家夥違反常理的,詭異的煉金煉藥方式,結合我觀察到的他們在雄鹿郡一些動作,現在我懷疑他們有人可能試圖在把死界的土壤運到這裡來,混合艾澤爾本地土壤和作物然後進行培育,雖然兩個位麵的作物進行雜交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是死界那個地方太過詭異了,我很擔心會對周圍環境,甚至於對艾利維利也造成什麼影響。”
聽完狗頭人的分析,現場其他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死界那個地方便是數年前突然被打開的新位麵,那邊環境惡劣,除了畸變的怪物之外,沒有任何看起來正常的植物或者生靈,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能種出什麼好東西的地方。
艾利維利的主人,也就是帕奇卡聽完格瑞克的推論之後,更是第一個忍不住站起身來。
“那看來確實不能耽誤了。”
帕奇卡這個時候打開被作為教室的偏廳大門,召喚了鎮子上的代管者巴茲進來。
和弗拉茲看起來差不多同歲的少年很快就得到了傳召,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領主的麵前。
帕奇卡讓巴茲介紹了一下當前艾利維利的軍備狀態,不出所料,艾利維利的鎮防部隊形同虛設,就是幾個沒有在農忙的普通村民,裝備也是很糟糕,主要原因是帕奇卡當年在受封的時候,三個村子連帶小鎮發展就已經幾乎停滯,不少村民都選擇離開這裡,加上種植環境不夠好,才使得艾利維利這個地方變成聖教國南麵經濟倒數的伯爵領之一,也難怪連之前稻草人竊賊事件都沒辦法自行處理好。
帕奇卡麵對巴茲的彙報,顯得有點尷尬,那種心情弗拉茲也能體會到,投資了,但是虧了,還要聽下屬糟糕到不行的年度財報,那是心裡淌血的感覺。
帕奇卡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巴茲,接下來你調集鎮防衛隊伍,加強雄鹿郡邊境的巡查,特彆注意的是,要觀察周邊土壤的變化,如果發現雄鹿郡的土壤有什麼異常,立刻取樣帶回來,並且每天做好記錄。”
巴茲也不明白帕奇卡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上司的吩咐當然必須照做,答應了一聲便退去執行任務了。
看著巴茲轉身,帕奇卡還又囑咐了一句道:“注意了,要秘密進行,彆讓其他村民特彆是雄鹿郡的人察覺了。”
弗拉茲這個時候安慰道:“領主大人彆擔心,橡木街能被我搞得有聲有色,接下來幾年裡我肯定能讓艾利維利變成聖教國第一大鎮,你放心好了。”
帕奇卡也不知道是被弗拉茲樂觀的心態逗樂了,還是借著弗拉茲給的台階下,也是笑了笑道:“好好,那肯定能行的,弗拉茲的話,肯定沒問題。”
一直沒有說話的頌這個時候則是舉起手來。
作為自己真正意義上的親傳大弟子,布莉茲塔關心地問道:“頌,你有什麼要問的?”
沒想到頌隻是弱弱的說道:“我肚子餓了,有沒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