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蕙雲卻執意帶著他去醫務室。
她聽人說空軍體檢標準很嚴格,身體有疤痕是可能被淘汰的。
要是因為這事影響人家前程,多可惜啊。
江弘誌見那個人販子已經被帶去審問,也隻能跟著蘇蕙雲去包紮。
隻是這邊小站環境簡陋,根本沒有縫合的條件,但江弘誌那兩道傷口血流不止,不縫針是不可能的。
那邊的乘警也匆忙趕來,眼看江弘誌那血淌得都快把衣服浸透,也慌了神。
“最近的能縫針的醫院有十多公裡,我們可以馬上安排車送這位同誌過去,但是這傷口……”
蘇蕙雲眼看江弘誌那臉色越來越白,心一橫,直接跑去拿了醫用的膠帶和紗布,還有酒精棉簽來:“同誌,我先幫你包紮和暫時止血,然後你再去醫院,行吧?”
江弘誌的身體本來也還沒完全恢複,這會額前已經開始滲冷汗,強打精神點了點頭。
蘇蕙雲深吸一口氣,幫他脫了外套卷起襯衣。
八塊輪廓分明的腹肌露在她眼前,讓蘇蕙雲忍不住臉紅,雖然前世已經嫁過人,但李向軍那個白斬雞,跟人家真沒法比……
她很快壓下腦中旖旎的念頭,先用酒精將傷口清潔乾淨初步止血,而後將膠布豎向黏在傷口兩邊,暫時固定避免細菌進入,再用紗布圈圈纏繞。
江弘誌從始至終沒有皺眉,哪怕酒精燒得傷口火辣辣的疼,也跟沒事人似得。
但看著那截細嫩白皙的脖頸在眼前晃動,纏紗布時,她的腦袋還貼在自己胸口,江弘誌的心跳莫名其妙快了一拍。
雖然他算是結婚了,但實際上他連女孩手都沒碰過!大院裡那些跟他示好的小女娃娃,也從來沒得到過他什麼好臉色。
那股香風一直往鼻尖鑽,讓他思緒恍惚,隻能緊咬著牙關避免表現出來。
終於捱到包紮完畢,蘇蕙雲擦了擦汗囑咐道:“路上一定小心,縫合之後要打破傷風的。”
江弘誌抿唇道了個謝,車站這邊也已經準備好了車,要將他送去醫院。
蘇蕙雲這邊還得跟著乘警做個筆錄,也不好跟去,等到忙完,她才想起來沒有問人家名字,乘警那邊也說不知道。
晚點去醫院問問好了,畢竟人家救了她的命呢。
剛這麼想著,蘇蕙雲忽然反應過來,她的行李可都還在車上,連同介紹信!
這可糟了,她要怎麼去京市?
她剛想跑回警務室想讓他們想想辦法,身後卻傳來一道怯生生的女聲:“同誌,謝謝你……”
蘇惠雲轉頭,看見徐萍那張仰起笑容的小臉兒。
她忙道:“不用謝,你平安無事就好,下次出門就要再小心些,彆再被人盯上了。”
徐萍點點頭,小臉兒上滿是感激:“是、是,如果不是同誌,我恐怕就要遭殃了。”
二人說了兩句,互換名字以後,得知蘇惠雲的行李和錢都落在了火車上,徐萍小臉兒愧疚得皺起來。
她立馬出主意道:“要不這樣,我們先去找乘務員,拜托她們給剛剛那趟火車把你的行李這些放到京市,我再給你買票。”
這也是個辦法。
蘇惠雲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笑容:“等我行李拿回來了就把買票的錢給你。”
徐萍推辭:“這怎麼能行,本來也是因為我才讓你有了現在這些麻煩……”
二人邊說邊往車站去,好在此地離京市不遠了,二人坐了一個小時的車,就到了。
京市繁華熱鬨,火車嗚嗚停下以後,幾乎所有人蜂蛹著朝外擠去。
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路擠著都憋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