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禮一言不發,朝臥室走去,王嬸趕緊跟上去準備洗澡的熱水。
先生和夫人的感情不好她一直都清楚,隻是作為家裡的傭人,必要的責任她還是要儘到的。
沈宴禮並不關心葉思悠要去哪,隻要她不為難宋清淺就可以。
葉思悠回到家的時候王嬸早就已經睡下了,彆墅裡空無一人,但是她卻反倒鬆了一口氣。
不用麵對沈宴禮,挺好的。
既然沈宴禮今晚也不回來,那她就乾脆每天早上再走吧,這麼晚了開車也不安全。
這樣想著,葉思悠便朝著臥室走去。
浴室門緊閉著,沈宴禮躺在浴缸裡閉目養神,這兩天的事情讓他感到身心俱疲,所以並沒有聽到外麵的聲響。
“奇怪,我今天沒有讓王嬸準備熱水啊。”葉思悠疑惑,但也隻以為是王嬸休息前恰好看見了她的車所以準備了熱水。
浴室裡霧氣繚繞,白色的霧氣讓人視線模糊,整個空間潮濕又溫暖。
葉思悠迅速將衣服脫掉,然後朝浴缸走去,在抬腳踏進去的那一刻本來溫暖的熱水卻變成了滾燙的肌膚。
“啊!”
尖叫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葉思悠驚恐地看著浴缸中的男人:“你……你怎麼在這兒?”
沈宴禮坐在浴缸中,原本緊閉的雙眼已經睜開。
他冷漠地覷了一眼對方,居高臨下的姿態讓葉思悠感到一絲不適。
沈宴禮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葉思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耳根子立馬通紅。
“變態!”
她慌亂地扯過浴巾將自己遮住,臉上是可疑的紅暈。
被罵變態的男人站起身,水珠滾落,滑過他結實的胸肌,最後在腹肌間隱沒。
“葉思悠,五年前的手段要再用一次?”他拿過浴巾在腰間簡單地遮了一下,臉色沉下來,風雨欲來。
“我說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的這種低級手段。”
葉思悠怔住,一顆心像是在酸水裡浸泡了很久一樣,酸澀無比。
“沈總放心。”她扯了扯嘴角,譏諷地笑著:“我對不潔身自好的男人沒有興趣。”
沈宴禮嗤笑一聲:“但願如此,沈夫人。”
他刻意加重了‘沈夫人’幾個字,一瞬間便把葉思悠的思緒拉回到了五年前——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沈宴禮神情冷漠,眉宇間還夾雜著幾分不屑。
他看著帶著小女兒家羞澀的葉思悠,將一枚素圈銀戒指戴在了對方的無名指上,冷聲道:“你最好安分守己。”
關門聲響起,葉思悠自嘲一笑。
他的那句安分守己,原來是在提醒她不要為難宋清淺。
屈辱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葉思悠走到房間裡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好自己的名字,在提著大號行李箱離開彆墅之際,將協議書扔在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捂不熱的心她不捂了。
五年前她酒後醒來看到身邊人是沈宴禮時有多開心,這五年就被他折磨得有多慘。
“去康橋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