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路鳴急速地走來,她的心一下子墜入了穀底,心煩氣躁之下,根本就無法準確無誤的念著咒語。
尤其是被她操縱著的三隻妖獸,此刻也徹底的失去了動力。
這時候,匆匆趕過來的郝菲菲和李雲飛也發現了這異常情況。
“怎麼回事?難道路鳴已經截斷了這女人和妖獸們之間的聯係,這三隻妖獸似乎完全無力動彈了。”
“沒錯,剛才我就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這三隻妖獸施展的技能比起尋常的妖獸要慢上許多,原來都是用精神力操縱的,難怪啊!”
就在二人長籲短歎之時,路鳴已經走到了黑衣女子身前,瞧著混身顫抖,如敗軍之將的她,路鳴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絲笑容。
緊接著,路鳴輕輕一指,一股龐大的指尖之力瞬間落到了黑衣女子的身上,啪嗒一聲,黑衣女子瞬間如同炮彈一般彈飛了出去。
轟的一聲,她掉落到了地麵,那張絕美的麵容瞬間蒙上了灰塵,右手五根指頭彎曲,狠狠的抓著地麵,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意識到無法解決掉十八個金甲傀儡,黑衣女子本就大失所望,可此刻連路鳴輕飄飄的一指都無法對抗得了,更是心如死灰。
路鳴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之後,大手一揮,一道聖潔的光芒瞬間落到了十八個金甲傀儡的身上。
原本還在群毆著鱷魚妖獸的金甲傀儡們,瞬間占據了上風,動力十足,將皮糙肉厚的鱷魚妖獸砸了個稀巴爛。
沒有了黑衣女子源源不斷的注入源能之力,又被光環禁錮了渾身源能力量的鱷魚妖獸,此刻的動作如同烏龜一般,慢得出奇。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原本還和金甲傀儡打得有來有往的鱷魚妖獸,釋放出的源能氣息越發的薄弱,堅固的皮甲逐漸出現了凹陷。
砰的一聲,它的心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鮮血從傷口汩汩的流出。
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鱷魚妖獸渾身上下幾乎無一處完好的地方。
而李閒等人從頭到尾都在旁觀,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瞧見了這三隻妖獸連連吃癟,本打算出手協助的他們,頓時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就算他們再怎麼手癢,也沒必要搶這個風頭了。
黑衣女子瞧見這一幕,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那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漸漸變得扭曲,渾身發顫,眼眸之中閃過憤怒的火焰,卻是毫無辦法。
她看著路鳴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恨意。
然而,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冷汗瞬間爬上了她的背上,忽然意識到落敗後,她將要接受什麼樣的悲慘命運。
這時的她後悔不及,如果不是過於托大,又怎會落到這等下場。
但凡出來之時多帶幾個幫手,隻要有一個輔助修煉者幫她療傷,使她有一戰之力,那麼,戰局還不會如現在這般一邊倒,甚至還有機會逃跑。
可誰又能夠想到,路鳴的實力竟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而且施展的禁錮技能如此強大。
一時間,黑衣女子的眼神越發的絕望,知道再也對抗不了路鳴。
看著黑衣女子那副絕望的麵容,路鳴心中一動,既然無法從四大金剛的口中得知司徒南的全盤計劃,那麼,眼前的黑衣女子豈不是一個極好的突破口。
而且她實力高強,想必在幽冥會的地位也絕不會低。
更何況,黑衣女子之前也已經主動承認,她是幽冥會會長派來的人,攻打萍海市的計劃,哪怕她無法全盤知曉,至少也有耳聞。
不過,他暫時還不準備從黑衣女子的口中撬出這個秘密,畢竟這黑衣女子顯然不是一個會輕易求饒的人。
撬動她的嘴,恐怕比撬動四大金剛的嘴要更為困難。
因此,路鳴扭頭望向了霍拉拉和李閒等人,隨即問道,“怎麼樣?找到司徒南留下的血海菩提種子的蹤跡了嗎?當然,若是能夠發現司徒南隱藏陣法的蹤跡,那更好了。”
然而,霍拉拉和李閒對視了一眼,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後頭趕過來的郝菲菲和李雲飛等人也是默然無語,你瞧著我,我瞧著你,就是誰也不肯開口。
瞧見他們這一副沮喪的模樣,路鳴當即意識到,這司徒南留下的後手果然非同凡響。
即便李閒他們竭儘全力,也未必能夠找到這血海菩提種子,可這血海菩提種子的重要性非同一般,光是能夠隨時召喚大量的妖族降臨,就已經讓路鳴心裡不安了。
他摸了摸鼻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如果李閒他們能夠找到血海菩提種子,並且將所有的血海菩提種子集中到一個地方,那麼,一旦妖族大舉入侵,也隻會在固定的地點傳送過來。
到時候,郭老和王老他們率領著人族修煉者團團包圍,以逸待勞,絕對能夠將妖族瞬間消滅掉。
路鳴越想越興奮,如果這個計劃能夠成功的話,豈不是意味著,妖族修煉者即將成為砧板上的待宰牛羊,而自己則能借助這個機會大肆滅掉妖族,磨練自己的技能。
忽然,一個計劃在他的腦海中浮現,隨著逐漸的解構,路鳴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十分的完美。
可很快,路鳴的笑容戛然而止,心中咯噔一跳。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計劃顯然是有一個巨大的漏洞的,但凡先滅掉了率先降臨萍海市的妖族,後頭的妖族一旦意識到不對勁,紛紛撤離,這個計劃也會落空。
而且這件事情現在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嘗試,缺乏天時地利和人和。
還有,郭老和王老他們現在處於什麼樣的處境還說不準呢。
就在路鳴思索著該如何從黑衣女子的嘴中撬出秘密,以及繼續尋找血海菩提種子蹤跡的時候。
萍海市的東南方向,一個極度荒涼的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