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風雷巨子_道門鬼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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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風雷巨子(1 / 1)

這股力量熟悉又陌生,好似一直潛藏在我身體深處,如今突然蘇醒,洶湧澎湃。我緊緊握住那把烏金刀,刀身滾燙,黑中透紅,仿佛被爐火淬煉的烙鐵,散發著熾熱的溫度。/br我毫不猶豫,猛地拔刀出鞘,刺向王師婆。她站在兩米開外,臉上滿是不屑,覺得以我現在重傷的狀態,根本傷不到她分毫。然而,就在她的嘲笑還未從嘴角褪去時,我的刀已然抵在了她的身前。她瞪大雙眼,滿臉驚詫,下意識捂住肚子,鮮血從她的指縫間汩汩流出。/br血月驚呆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我竟還能出手傷到王師婆。鮮血越流越多,王師婆震驚得說不出話:“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她身體一軟,癱坐在地。血月趕忙扶我坐到一塊石頭上,王師婆大口喘著粗氣,氣息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氣。/br“天人之境的第二道門……隻有打開天人之境的第二道大門,才可能練就這般玄天寶術,你到底是誰?快告訴我!”王師婆近乎瘋狂地叫嚷著,眼中滿是急切與難以置信。“我是李瀟,林逸塵的兒子。”我強忍著傷口的劇痛,平靜地說道。她痛苦地搖頭,大聲反駁:“這絕不可能,你不過是個孩子,怎麼可能開啟天人之境,還是第二道大門。你在說謊,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奇事。當年就連林逸塵那般的高手,在你這個年紀也未曾有這般驚人的成就。”/br我無奈苦笑,身體一動,傷口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隻能強忍著不動。王師婆瞬間從優勢一方淪為劣勢,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血月拿起烏金刀,架在王師婆的脖子上,冷冷說道:“交出《玄天寶錄》,我饒你一命,否則……”王師婆卻慘然一笑:“你覺得我這把年紀,還會在乎這條老命嗎?既然是我輸了,我心服口服,要殺便殺,何必廢話,浪費時間又有何意義?”血月一時語塞,她沒想到王師婆如此決絕,不怕死的話,她的威脅也就失去了作用。/br血月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我早已捏住王師婆的脈門。我心裡清楚,她不怕死,那藥肯定不是為自己找的,她必定有個極為牽掛的人。我換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王師婆的傷口不斷擴大,若不及時包紮,隨時可能因失血過多而死。玄天寶術修習者也是人,隻要是人,身體裡的血液就是有限的,更何況王師婆已是風燭殘年。/br“你就這麼死了,你想救的那個人該怎麼辦?你還沒拿到藥,他恐怕也時日無多了吧?”我緊緊盯著王師婆的眼睛,提到那個人時,她的瞳孔猛地一縮,這細微的變化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與絕望。“交出《玄天寶錄》,我們保你性命,還把藥給你,你繼續回去救你的人,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王師婆顯然有些心動,但又無奈地說:“我都要死了,哪還有能力救他。這或許就是我們的命吧。”血月接著說道:“不交出《玄天寶錄》,你將一無所有。就算有這本奇書,你沒命練,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彆?”/br王師婆靠在洞壁上,身下的鮮血彙聚成一灘,觸目驚心。血月趕忙手忙腳亂地為她止血、上藥、包紮,王師婆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隻是靜靜地任由血月擺弄。處理好傷口後,血月累得直喘氣,王師婆則緊緊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看穿,目光久久不願移開。/br王師婆身受重傷,她布下的奇陣隨之破解,我們死裡逃生,劫後餘生的喜悅湧上心頭。血月坐在地上,讓我斜靠在她身上,這樣能讓我舒服一些。王師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接下來的時間裡,她一言不發,隻是呆呆地出神,似乎在內心做著艱難的抉擇。/br我們就這樣僵持了整整十個小時,在這期間,我能明顯感覺到傷口在快速愈合,甚至能感受到皮膚生長的奇妙感覺。血月太過疲憊,在我身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終於,十個小時後,王師婆開口了:“我沒有《玄天寶錄》。”血月在睡夢中驚醒,難以置信地望著王師婆,對她的不誠實感到無比憤怒。明明之前種種跡象表明她有《玄天寶錄》,如今卻矢口否認。/br王師婆緩緩說道:“你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在你跟蹤我之前,我就已經盯上你了。我想用假的《玄天寶錄》引出真正的《玄天寶錄》。我需要一個在玄門江湖中有分量的人來幫我完成這件事,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我故意製造機緣巧合,讓你以為我手上有這寶貝。”血月愣住了,王師婆的話真假難辨。如果是真的,那她付出的巨大代價都付諸東流了。她為了得到《玄天寶錄》,在江湖上散布消息,說《玄天寶錄》在她手上,吸引了眾多江湖豪客的注意,目的就是想從王師婆這裡奪取。為了這個計劃,整個玄門元氣大傷,百年基業幾乎毀於一旦。她對《玄天寶錄》勢在必得,隻有真正拿到它,才能給玄門弟子一個交代,否則,就憑這件事,玄門弟子就能將她逐出師門。/br可在這關鍵時刻,王師婆卻告訴她這隻是個圈套,她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血月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在搜遍王師婆全身一無所獲後,憤怒和屈辱讓血月的眼睛都紅了,她提刀就要砍向王師婆的脖子。我想阻攔已經來不及,隻能急忙使出一個通心印擊飛她手中的刀。血月反手又要打出通心印攻擊王師婆,我趕忙緊緊抱住她。“全毀了,我的一切都被她毀了……”血月怒不可遏地嘶吼著。/br王師婆披頭散發,像個瘋子一樣靠在洞壁上。我拉著血月,勸慰道:“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了。我們逃出生天,都還活著。就算沒拿到《玄天寶錄》,以後還有機會,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的話終於讓血月冷靜了下來,她把烏金刀遞給我,我們朝著洞口走去。/br沒有了大陣的阻礙,我們走得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來到了江邊洞口。此時已經是第二天夜裡,江麵上船隻密密麻麻,大型探照燈將江麵照得如同白晝,所有船隻都在緊張作業,一派忙碌景象。我從小在江邊長大,從未見過江麵如此熱鬨。從作業情況來看,這些應該是他們找來用於打撈的船隻。我們在山洞裡被困了一天一夜,外麵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船隻越多,說明他們還沒找到江底銅棺,我稍稍放下心來。/br我們坐在洞口,把腿伸進清涼的江水裡,濺起朵朵水花。血月自然而然地靠進我的懷裡,我微微一怔,還是輕輕摟住了她。這個舉動似乎給了血月某種暗示,她摟住我的脖子,直直地盯著我的眼睛,說道:“你告訴我,你是喜歡我的。”我依言照做。血月卻還不滿足,又問:“那我,現在是你女朋友了嗎?”我撓了撓頭,心裡有些犯難,想著如果要和血月在一起,是不是應該通知碧蘿一聲。血月見我猶豫,頓時勃然大怒,一把將我推進水裡,還狠狠地踩了兩腳,氣呼呼地說:“我就知道你又在想你的碧蘿,你這個人可以去死了!立刻!馬上!一秒鐘都彆耽誤!”/br好在我水性極佳,在水裡翻了個身又爬了起來,正好把一身的泥巴洗乾淨。血月見我落水,慌忙把我拉起來,她擔心我的傷口裂開,畢竟才過去十多個小時,而我的傷是腹部貫穿的重傷。我爬上岸,扒開傷口一看,竟然已經結痂,雖然還有些疼痛,但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大問題了。血月見狀,滿臉愧疚。/br折騰了這麼久,我們早已饑腸轆轆。就算是玄天寶術修習者,也得吃飯喝水。去斷腸崖和村裡都不太方便,更不可能大老遠跑去鎮上吃飯。我讓血月生起一堆火,自己找來一根樹枝,削掉枝杈,施展從小練就的抓魚絕技,不一會兒就在水裡紮了四五條鮮魚。我們把魚穿在樹枝上烤著吃,雖然沒有油鹽調料,但對於餓了一天一夜的我們來說,這已經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了。我把魚烤得香氣四溢,四條魚很快就被我們風卷殘雲般吃光。/br吃飽喝足後,我們懶洋洋地躺在洞口,探照燈的強光不時從洞口掃過,十分刺眼。突然,大地猛地一顫,我差點失足滾進長江,連忙緊緊抓住洞壁才穩住身形。抬眼望去,隻見十幾條作業船隻一起朝著斷腸崖的方向拚命疾馳,可它們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拽住,船身繃得緊緊的。緊接著,大地又劇烈顫抖起來,我和血月茫然地望向江麵。此時長江上空月明星稀,並沒有長江斷流那天的詭異異象,但水麵卻劇烈搖晃,水下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要鑽出來。長江中心形成了巨大的漩渦,整個江麵仿佛都要被吞噬進去,江麵上作業的船隻逐漸被漩渦籠罩,搖晃得厲害,隨時都有翻船的危險。/br我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他們發現江底銅棺了!這麼多作業船隻,顯然是想把銅棺拉出來。江麵再次劇烈搖晃,整個江麵仿佛抬高了一寸,江水迅速灌進山洞,我和血月站在水中,眼中滿是恐懼。那具連先進科學儀器都掃描不到的銅棺居然真的存在,可隻是一口棺材而已,就算是銅質的,這麼多排水量巨大的輪船竟然都拖不動它,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br江麵上狂風大作,很快月亮被雲層遮住,緊接著暴風驟雨傾盆而下,風雷之聲不絕於耳,江麵上巨浪滔天。作業船隻搖搖晃晃,隨時都有翻倒的可能。我聽到斷腸崖上人頭攢動,人聲鼎沸,似乎在瘋狂呼喊著什麼。一艘輪船被漩渦卷入江心,隨著漩渦左右搖擺,突然船體傾斜,整個輪船倒扣過來,江麵上頓時布滿了落水的人,都是各大派的江湖豪客。有人奮力向對岸遊去,但大多數人都被漩渦吸了進去。/br緊接著,第二艘輪船也側翻了,然後是第三艘、第四艘……輪船翻覆後,我才注意到船隻背後都拴著數根小孩手臂粗細的鋼纜,鋼纜的另一端沒入水中,想必是拴在了銅棺上。其他船隻並沒有放棄的打算,在狂風暴雨中,馬達轟鳴聲震耳欲聾,鋼纜越繃越緊,江水水位不斷被抬高,水麵從我們的腳踝逐漸上升到腰部,直至脖頸。/br這次長江沒有斷流,但這聲勢比斷流那天更加恐怖,雷暴聲仿佛要將天空撕裂。江麵上大雨如注,在風雷暴雨中,我隱約聽到有人哭泣的聲音。血月突然指著江麵大喊,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在一眾輪船中間,漂浮著一條窄小的木船,正是江邊漁民常見的烏篷船。那船在水浪中如同一葉浮萍,被高高拋上波峰,又迅速跌入低穀,更可怕的是,烏篷船正朝著漩渦中心衝去。/br血月驚呼:“他瘋了嗎?連輪船都會翻,一條木船湊什麼熱鬨?”我竭儘全力,想看清在滔天水浪中的那個人究竟是誰,隻見一人站在船頭,正拚命劃槳。那人身著雪白道袍,長須長發在風雨中肆意飛舞,道袍被吹得好似要飛起來。我心裡隱隱覺得不妙,再仔細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這不正是在鄂西小鎮與我反目成仇、不告而彆的張仙人嗎?/br這邊張仙人在滔天巨浪中時隱時現,隨時都可能被水浪吞沒;那邊,作業輪船的鋼纜已經繃到了極限,隻聽一聲巨響,如同炮彈爆炸一般,整個江麵劇烈顫抖,十來艘輪船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翻倒在江麵上。大地也跟著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江麵上白茫茫一片,到處都是落水的人,他們拚命朝著長江兩岸遊去。/br而在江心漩渦中間,張仙人獨自站在船頭,宛如從天而降的神仙,一手掐著法訣,另一隻手拿著一塊類似大印的東西,在江麵上忽隱忽現。我的心完全被張仙人揪了起來,總覺得事情透著古怪。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換做彆人操槳駕船,早就船毀人亡了,可張仙人卻能在風浪中如魚得水,仿佛他就是這風雷的主宰。/br以我對張仙人的了解,他不過是個混江湖的騙子,除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就靠賣些狗皮膏藥為生。以我現在的玄天寶術修為,他根本望塵莫及。可眼前的張仙人卻能在風浪中獨占鼇頭,成為弄潮兒,這實在讓我難以理解。我越想越覺得心驚膽戰,此時張仙人已經到了漩渦中心,他高舉法印,手中法訣不斷變換,奇怪的是,水浪竟漸漸平息,漩渦也自動散去。/br張仙人駕著烏篷船順著風浪遠去,漸漸在風雨中變成一個小黑點,然後消失不見了。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此時的江麵就像一個巨大的遊泳池,無數不會水的江湖豪客在水麵上呼喊救命。我和血月跳進水裡,將他們一一救上岸邊。雖然我忙著救人,但腦子裡全是張仙人離去時的畫麵。他獨自一人,駕著一葉扁舟,在滔天風浪中如天神之子般來去自如,憑借一塊法印就平息了風雷和漩渦,這一切都太過詭異,謎團重重,讓人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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