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越走在前麵引路,卓青峰則是低聲為顧陌和顧初冬介紹道:“左越是東山劍派掌門趙從武的大弟子,也是下一任東山劍派的掌門人,如今趙從武已經是七十好幾了,門中事務基本都沒管了,都是左越在負責。
左越此人,武功不在我之下,性格也很好,謙遜有禮,在門派裡很受推崇,在江湖上也很有俠名,可以說,他這個未來掌門人的地位是無可動搖的。”
顧陌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剛剛隻是與左越簡單的交流了幾句,但對方給他的感覺的確很舒服,溫和謙遜,從容優雅。
在左越的引領下,
他們幾人很快就到了東嶽山山腰,進入了東山劍派山門內。
東山劍派山門很是氣派,練武場上十分寬闊,兩側旗幟飄揚,繡著劍派的標誌,隨風舞動,獵獵作響。
正前方,一座宏偉的殿堂矗立,殿頂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五彩光芒,飛簷鬥拱上雕刻著精美的劍紋圖案,栩栩如生,廣場上人來人往,到處都在傳出一陣陣的呼喚,好幾個擂台上都有些在比武切磋。
左越的確很得人心,一路上而來,很多人都主動跟他打招呼,不僅僅是東山劍派,即便是四方劍派另外三派的弟子也都對左越很是熱情。
不多時,
幾人就來到了一座大殿外,左越讓卓青峰幾人稍等一下,他進去通傳,不一會兒,左越就出來了,說道:“卓大人,顧大俠,顧女俠,家師有請!”
隨即,幾人進入大殿,又穿行過兩道門,來到了一個小院房間裡,裡麵正有一老者靜坐著,其麵容清臒,皺紋如壑,卻難掩那雙眼眸中的深邃與矍鑠,目光溫潤平和,須發皆白,長須隨風飄動,更添幾分出塵之態,此人正是東山劍派掌門趙從武。
卓青峰一進門,很是隨意道:“趙老前輩,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現在一頓還能吃幾大碗不?”
“你這小子,都四十來歲了,還沒個正行!”趙從武笑吟吟說道:“坐吧,難得你還能想起來看看我,”一邊說著,趙從武又看向顧陌和顧初冬,說道:“你們倆年輕人也坐……咦……”
趙從武突然驚“咦”的一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顧陌,說道:“年輕人,師從何門何派,又是誰的弟子啊?年紀輕輕,功力竟已達此般返璞歸真的境界,不得了,不得了!”
顧陌還沒說話,卓青峰就在一旁說道:“趙老前輩,這是我朋友,叫顧陌,是個江湖散修,家傳武學,說了您老也不知道。”
顧陌向趙從武拱手執禮,道:“晚輩顧陌,見過前輩。”
“好好好,”趙從武也沒有追問,笑嗬嗬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了不起了,唉,當初本以為卓青峰你這小子天賦不錯,能有一番作為,結果,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什麼進步,好好的去什麼六扇門,浪費了。”
卓青峰訕訕的笑了笑。
趙從武又說道:“你說吧,我不信你小子是真的有心專門來看我的,是在查案對不對?是需要我幫忙,還是查到什麼案子與我東山劍派有關?”
卓青峰微微點了點頭,道:“趙老前輩,你們東山劍派的旋風拂柳劍,有多少人會?”
“這就多了。”趙從武說道:“雖然這是門中絕技,但是,我門下弟子皆有修煉,有成者也有三五十人。”
卓青峰又問道:“昨日不在門中有多少?”
趙從武搖頭,道:“我已經沒有管事了,你這問題我還真不知道。”
左越拱手道:“十幾個吧,有幾位師弟去采辦,有幾位去迎接客人。”
卓青峰繼續問道:“昨日去房縣縣城的有沒有?”
左越說道:“那也有近十人,采辦的全都去了房縣縣城,迎接客人的也有幾個路過房縣縣城。”
卓青峰繼續問道:“如今可都在山門內?”
左越說道:“還有幾人未歸,不過,今晚都會回來,明日就是四派會武的時候了。”
“那就煩請左兄,領我一個一個的見一見。”
“現在嗎?”
“現在。”
……
卓青峰風風火火的去查案了,顧陌因為眼睛不便,沒有跟著的必要,就被安排著去休息,顧陌也的確有那個想法,為了儘快趕來東山劍派,昨夜他們是連夜趕路,都沒怎麼休息。
不過,顧初冬特彆有精神,
東山劍派如今很熱鬨,四方劍派的年輕弟子還有各方來湊熱鬨的門派勢力的那些年輕人也非常多,湊在一起比武切磋,以武會友,那練武場上的幾個擂台都沒有空過,即便是天都黑了,也都是到處打著火把,比武持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