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種植園主建築前麵是一片開闊地,敵人有機槍的情況下,陸戰隊員根本沒辦法衝過去。
王義:“湯姆中校呼叫陸戰隊,在你們右手邊,可以借著庫房和彆館的遮擋繞到主樓後麵。傷員在主樓東翼,重複,傷員在主樓東翼!”
“好的,我們馬上組織包抄——”
地麵的回應還沒有說完,王義就聽見野獸一般的嘶吼。
“天鬨黑卡,半載!(扶桑語:皇帝萬歲!)”
壞了。
聲嘶力竭的“半載”聲像是夏天突然聒噪起來的知了。
鬼子直接從主樓翻窗戶出來,挺著明晃晃的刺刀衝向陸戰隊員。
穿著白襯衫的軍官高舉指揮刀,衝在步兵們前方。
王義在天上看不見鬼子的臉,都能感受到那種狂熱。
湯姆森開火了,衝在最前麵的軍官立刻被打倒,身後的士兵也被掃倒了三四個。
但是狂熱狀態的鬼子根本不為所動,硬著湯米的射擊就上來了。
彈匣一下子打完了,端衝鋒槍的士官隻來得及卸下彈匣,刺刀就紮穿了他的心窩。
鬼子的步槍加刺刀長得驚人,跟長矛一樣,加上他們進行了大量的拚刺訓練,隻一個照麵的時間,陸戰隊就大量減員。
瞬間的減員加上敵人的狂熱造成的驚駭效果,陸戰隊的戰線崩潰了。
他們扔下卡車,拚了命的向後跑,鬼子們挺著帶血的刺刀在後麵追。
王義知道這樣下去根本救不到任何傷員,還要搭上陸戰隊員的生命。
——必須得想辦法!
得阻止敵人,同時製造出巨大的動靜讓陸戰隊員們回過神來!
炮擊?不,延遲太久了,還不一定第一輪能打準。
他的大腦在全速運轉。
透過載具視角,他看著地上,在追擊過程中,扶桑鬼子形成的陣線,看起來就像排浪正漫過沙灘——
嗯?
王義對伯魯克吼:“用飛機!”
伯魯克:“啊?我們沒有機槍啊!我知道現在——”
王義:“用飛機的船底!”
“船底要怎麼阻止敵人,除非撞過去——”
伯魯克看了眼王義,恍然大悟道:“對啊,可以撞過去!”
說乾就乾,他一推操作杆,飛機直接翻滾到快豎起來了,接著他再一拉,飛機就轉過來了,航線對準了鬼子形成的“排浪”前方。
盧梭壓低機頭,海象式肥大的船型機腹直接衝到幾乎貼著地麵。
王義在載具視角,看到“排浪”最邊上的鬼子發現了飛機,一下子就從狂熱狀態解脫出來,嘴巴張得老大。
這居然救了他,因為他刹住了衝鋒的腳步,剛好就沒被撞上。
他的隊友就沒這麼好運。
王義聽見一連串重物碰撞的聲音從機身底部傳來。
在載具視角,看起來海象式就像個勺子,在家庭裝雪糕裡舀了一勺,隻不過舀上來的不是凍住的奶油而是鬼子兵。
伯魯克直到快撞上地麵的建築才拉操作杆,飛機向上爬升的時候,好多鬼子被帶起來,天女散花一樣落下去。
飛得最高的鬼子落到了二樓屋頂上。
轉眼間,地麵上就剩下剛剛停下來那個鬼子兵。
這個巨大的變故,讓剛剛還在跑路的陸戰隊也都停下了。
他們和最後的鬼子兵麵麵相覷。
一下子場麵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上了二樓屋頂的鬼子兵滑了下來,窟嚓一下拍地上。
陸戰隊裡有人喊:“扁他!”
“哦哦噢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