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騎車回了皮帽胡同,雖然注意到雷子打了一輛車跟在後麵,羅旭卻也不在意。
途中徐文斌提議穿進小胡同甩掉他,也被羅旭直接拒絕。
他反而從大路騎了回去。
原因很簡單,馬爺那種人,可不敢輕易得罪。
若不是因為這戰漢勒子太吸引人,他也絕對不敢冒這個險。
既然東西已經忽悠過來了,倒不如繼續裝若無其事。
不然反而會引起對方注意,那就麻煩了。
一直騎到胡同裡,羅旭注意到雷子已經下車跟了進來。
“斌子,走,去你家!”
“我草,你咋那麼缺德?你那意思,讓他跟到我家唄?”徐文斌轉頭,瞪起眼睛道。
羅旭一笑:“我怕嚇著我媽。”
“合著我就不怕嚇著我媽了?你媽是親的,我媽就是後的了唄?”徐文斌白了一眼。
“哎呀,放心吧,保你沒事,走,一會兒我給你講剛剛怎麼回事”
雖然不樂意,不過徐文斌也是真仗義,再加上信得過羅旭,便騎車回了自己家。
看到門牌號,雷子不忘拍了個照,這才離開了。
從門縫裡看到雷子走遠,羅旭點點頭:“走了!”
“我告你啊大旭,他們要真找來,我立馬出賣你!”
徐文斌沒好氣道。
“把心擱肚子裡,絕對不能夠,今兒晚上我就把事辦妥!”
羅旭說著,大搖大擺坐在院子裡的竹椅上。
徐文斌則跟了過來:“你快跟我說說,今兒怎麼回事,你怎麼還算上命了?”
羅旭擺了擺手:“算什麼命,我哪會那個,都瞎說的。”
“瞎、瞎說?我草,大旭,你逼真特麼是個瘋子,那情況還敢瞎說?”徐文斌心有餘悸道。
羅旭沉吟半晌,朝著徐文斌伸出兩根手指,勾了勾。
徐文斌掏出煙,遞了一根過去。
“不過你說他口乾舌燥、每天睡不醒、胃口不好,為嘛都準了?”
說著,徐文斌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羅旭突出一口煙:“你看他那胖樣兒?又五十來歲了,一準有糖尿病,糖尿病在中醫上交消渴症,口乾舌燥,怎麼喝水還是渴就是症狀!”
徐文斌抓了抓頭:“我草,他要沒有,我們今兒就折了啊!”
“哈哈,一準有,糖尿病就是富貴病,你看他吃的肚子流油,跑不了!至於睡不醒……”
羅旭彈了彈煙灰,繼續道:“他血脂也低不了,再加上屋裡有空調他還流汗,肯定是痰濕體質,每天肯定迷迷糊糊的,而這種混黑的人晚上都得出去逍遙,失眠就不用提了!”
徐文斌點了點頭:“那你怎麼知道他胃口不好?你又不是大夫,這個太邪門了!”
“嗨,你看他大上午的還滿身酒氣,這就是個酒膩子,打嗝時表情還有點痛苦,沒有胃炎就怪了,準天天反酸!”
羅旭挑起眉毛,一臉輕鬆地笑道。
“就這?你……你是真敢賭啊!”
徐文斌表情複雜地看向羅旭,剛才不怕,現在卻有些後怕了。
“嘿,你認為是賭,其實我倒挺確定的,小時候在方老爺子那看過黃帝內經和傷寒論,你問我怎麼治我不知道,但要是說他有嘛病,我還真有點把握!”
羅旭會心一笑,口氣滿是自信。
徐文斌則抹了把汗,也沒說什麼。
看他那樣子,羅旭似是也想到了,索性將煙頭扔到地上踩滅,站起了身。
“得了,我先回去,晚上還得去姍姍他們家吃飯呢!”
“操,扔地上我還得掃,”徐文斌說著,看了看表,“才四點半,著嘛急了?”
“還得辦點彆的事!”
說了一聲,羅旭便騎車出了院門。
不過他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胡同口的水果攤。
這水果攤乾了二十來年了,水果新鮮、價格也不貴,街坊們很認可。
乾久了,除了水果,也備上了一些乾果零食和整箱的牛奶。
“大姨,來一把香蕉,再拿兩箱奶!”
雖然從胡同長大,和馮雅蘭也算很熟了,但第一次去人家家裡吃飯,羅旭還是準備帶點禮。
“喲!大旭來買鮮貨,新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