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晏笑了,眼底帶著幾分冷意:“你看我敢不敢!”
小路子帶著藏在暗處的打手就要上前來。
沈清月軟了腿,癱倒在地上。
“放肆!我看誰敢!”門口,兩排護衛開路。
趙箋穿得雍容華貴,從人群中走來,自帶一派威嚴端莊的皇家氣勢。
沈清月看到趙箋出現的那一刻,眼睛裡像是看到了光,聲音都在顫抖:“娘親……”
委屈的模樣,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趙箋心疼壞了,忙將人攬入懷中,低聲安撫。
待沈清月好受些了,趙箋才抬頭,威嚴又冷肅地看向旁邊的沈晏晏:“我不在,你便是這樣欺負我女兒的?”
沈清月低著頭,藏住了眼底的得意。
全侯府都知道,趙箋是沈晏晏的軟肋。
她太在乎趙箋了,隻要趙箋說好,她就一定會去做。
隻要趙箋說不好,她就一定不會做。
想到得到趙箋的認可幾乎成了沈晏晏的心病,從前是如此,如今肯定也一樣!
趙箋越是對她好,沈晏晏心中便越是酸楚難耐,如萬針穿心!
隻要一想到現在沈晏晏心中有多難受,她就渾身舒坦。
有趙箋在,必不會讓她受委屈!
沈晏晏嗤笑出聲:“好沒意思的話,端陽侯夫人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了你的女兒?”
“還是說……空口白牙潑臟水的本事,原是沈三小姐和你學的?”
張嬤嬤在旁邊嗬斥:“你的教養都喂了狗不成?滿口的你啊我的,你看清楚,站在你麵前的是拿你當親生女兒養育了十六載的恩人,是端陽侯府的掌家夫人!”
“這便是你同長輩說話的態度麼?”
趙箋淡淡抬眸:“張嬤嬤,無需挾恩說事,我教養了她十六年,並非是想要她的報答。”
沈晏晏眼底劃過一抹嘲弄,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呢。
還沒分辯當下的事情,先在理上占了三分。
沈晏晏淡定地看著這群人:“既然人都到了,乾脆說個清楚,也免得旁人說我們店大欺客。”
趙箋端莊地掃了一眼旁邊的似竹:“怎麼回事?如實說來。”
沈晏晏心下冷笑,她想讓似竹惡人先告狀,哪有那麼容易?
誰身上沒長張嘴?
沈晏晏搶先道:“我聽說,您想要給您的女兒要一個我們店的月供名額?可惜了,我們店名額早就沒了,而且昨日張嬤嬤來定時早說了不給錢,隻看情分。”
她兩手一攤:“您說好笑不好笑?什麼情分啊?”
“我們一階平民,便是看情分,也該是您家大業大的侯府賞臉,照顧我們生意,多來咱們店裡消費。”
“哪有一分錢不花,反倒來訛我們月供的道理?”
“不知道的還以為侯府沒錢,捉襟見肘了要上我這兒來打秋風呢。”
“放肆!”趙箋厲聲嗬斥,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