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刀一臉惆悵的說道:“缺啊,缺大發了。我爸每個月隻給我五千塊零用錢,太摳門兒了,有時候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
吳朝陽嘴角猛烈抽搐了一下,低著頭使勁兒擦拳套。
梁小刀一臉幽怨的說道:“下個月思思生日,我想送她一條項鏈當做生日禮物,才一萬五千塊,我都拿不出來,愁死我了。”
吳朝陽手上一滑,拳套掉落在了地上。
梁小刀幫忙撿起來,一邊擦一邊說道:“我還想換個諾基亞8800,才9999塊,也買不起。”
吳朝陽一把抓過梁小刀手裡拳頭,說道:“梁師兄,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做就可以了。”
梁小刀摸了摸頭,“這怎麼好意思呢。”
吳朝陽信誓旦旦地說道:“梁師兄放心,我不會告訴教練。”
梁小刀高高興興提起背包起身,“好兄弟,謝謝你,改天我請你吃飯。”
吳朝陽勉強地笑了笑,“不客氣。”
梁小刀走後,耳根終於清淨了,快速做完清潔,回憶總結今天的對抗,訓練基礎拳法和步法,一直練習到淩晨一點半才離開拳館。
夜深人靜的十八梯,吳朝陽已經習慣遇上各種妖魔鬼怪。
走到響水街,路過回水巷,一道粗獷的男生嚇了吳朝陽一跳。
“帥哥,聊兩句。”
吳朝陽轉頭看去,往常站在那個位置的女人,換成了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
吳朝陽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加快腳步往下走。
走出去十來米,下方兩側巷子各走出兩個男人。
四人站在不寬敞的中間,擋住了吳朝陽的去路。
身後腳步聲也緊接著傳來,估摸著同樣有四五個。
正前方為首一人拉了拉披在肩上皮衣,上前走出一步。
“你就是吳朝陽?”
吳朝陽眉頭緊鎖,“你是黃土火的人?”
男人不慌不忙點燃一根煙,“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良平,黃土火是我堂哥。”
吳朝陽目光冰冷,“不管你是誰,都沒有資格讓我離開十八梯。”
黃良平笑了笑,“本質上我們是生意人,生意人講的是和氣生財,打打殺殺不利於生意興隆。”
吳朝陽默然不語,餘光警惕的觀察四周環境。
黃良平自顧說道,“站在個人角度,我挺欣賞你。換做是我在你這個年紀,絕對想不到,也沒有膽量敢挑起羅溫和墊縣兩幫棒棒一場大戰。”
“但是!”黃良平聲音低沉道:“你以為引出警察解決了潑屎潑尿,這事兒就完了嗎?”
吳朝陽冷冷道:“你想怎麼樣?”
黃良平淡淡道:“我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是想告訴你,我們無冤無仇,也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沒有必要走到非弄死你那一步不可。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希望把事情做絕。”
吳朝陽雙拳逐漸緊握。“這麼說來,倒是我的錯了。”
黃良平點了點頭,“小兄弟,你就彆逼我們了。之前你要是聽李光明的話離開,我們何必要做潑屎潑尿這種缺德事,這二十多天過去了,如果你自覺離開的話,我又何必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等你。”
吳朝陽突然覺得很好笑,忍不住咯咯冷笑出聲來。
“我不喜歡罵人,但還是忍不住想說。這他媽是什麼世道!什麼時候欺壓弱小、恃強淩弱反倒是逼於無奈了!”
黃良平搖了搖頭,“什麼世道都一樣,弱者就該立正挨打,如果弱者試圖違背強者的意願,就是在逼迫強者不得不做出非常的舉動。”
“是嗎!”吳朝陽大喝一聲,“老子偏不信這個邪!”
“小兄弟,好言相勸你不聽,這都是你逼我的。”
黃良平抬手招了招,輕飄飄的說道:“斷他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