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陽侯府。
劉盈苦等半個時辰,最後還是項伯親自前去,才將樊伉和項豔二人分開。
“表弟,聊得怎麼樣?”
“沒聊啊,光動手動腳了!”
“牛逼!”
劉盈唯有豎起大拇指,才能表達自己對表弟的敬仰。
隻能說王八看綠豆,徹底對眼了!
換做平日裡,哪個大家閨秀能看上樊伉?
同理,誰家錦衣公子,能喜歡項豔?
偏偏二人一個上過戰場,是真正的猛將之後,另一位則是憧憬戰場的猛女。
“表哥,你拉我離開作甚?我還要幫項豔數甲片呢!”
“你特娘還數甲片?再晚出來一會兒,信不信射陽侯敢宰了你!”
劉盈麵色陰沉,教訓道:“人家項豔還是沒嫁人的黃花大閨女,豈能與你一個小夥子同居一室?傳出去名聲多不好?”
“怎麼樣,想不想娶人家?”
樊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項豔雖不是國色天香,其他各項卻都符合樊伉對伴侶的要求。
“走,咱們進宮,跟你爹說說此事!”
“多謝表哥!”
“謝什麼謝?咱們是兄弟,有這種好事,我不想著你,還能想著誰?”
劉盈與樊伉前腳剛走,項伯與項軒也詢問起項豔。
“那小子,沒對你動手動腳吧?”
“動了啊!”
“你……你是要氣死為父不成?”
項伯聞言大怒,更是一掌拍在桌案上。
項豔則身著甲胄,還不忘關心父親。
“爹,拍疼了吧?下次再用點力!”
項軒眼見叔父又要動怒,趕緊上前勸說。
“姐姐,你真要嫁給那傻小子不成?”
“呸!敢這麼說你姐夫?小心我扭斷你的耳朵!”
“你二人還沒成親,便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
項軒心裡苦,再次確定一件事——女大不中留!
——
未央宮。
自從知道兒子要跟項伯的閨女見麵,樊噲便再也無心喝酒。
“樊噲啊,你至於如此著急?以前先登陷陣的時候,都沒見你如此緊張。”
“大哥,這能一樣麼?那可是俺兒子,唯一的兒子!萬一跟俺一樣,娶了個不成器的婆娘,可怎麼辦?”
“那你當日,還跟人家盧琯搶女人?”
“嗨呀!不是管不住鳥麼!”
樊噲的回答簡單有力,連劉邦都無法反駁。
“日後,你可就是外戚了。”
“大哥,你說的什麼鳥話?俺一直是你的兄弟,誰願意當外戚?”
樊噲理直氣壯道:“呂二哥,俺還能跟他尿到一個壺裡!至於皇後娘娘,俺還是更支持大外甥。”
劉邦點了點頭,今日二人好不容單獨相見,他也有試探老兄弟的意思。
樊噲位高權重,還有外戚的身份,如果日後跟呂後一起,很容易架空劉盈。
身為老父親,他必須多為兒子鋪路,哪怕兒子並不需要。
“大哥,今日談這些作甚?您對大嫂不滿了?”
“少特麼問朕!現在是老子問你,隻管回答便是!”
“好好好,我不問,你問!”
樊噲自討沒趣,隨即繼續喝悶酒,生怕兒子娶一個累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