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一點裝模作樣的理由都編不出來。還是說,這是你們羅馬人的詭計,故意送過來幾個傻子好讓我們放鬆警惕?”
“我明說了吧,我們早就知道羅馬要對底比斯動手的消息,並且會派遣使者告訴我們。羅馬隻是需要底比斯作為和我國商業貿易的樞紐,會讓那裡更加繁榮。”
“就這樣、一步一步——”
達萊特緩緩走下階梯,身上的紗衣摩擦地麵,仿佛真有一種蛇鱗在地麵上刮過的動靜。
“一步一步蠶食我國的疆域。”
他已然越過了發問的亞倫,來到了沉默的安達麵前。
隻要把那輕舉著的手指微微翻轉,就能挑起安達的下巴。
亞倫無奈歎氣,轉過身來急忙發問,吸引達萊特的注意力:
“所以你們要反擊?要把底比斯打回來?”
達萊特轉過身來,一臉疑惑地說道:
“那是自然,小子,不要用這種低智的言論來吸引我的注意!”
他義正言詞起來,拒絕道:
“我對你這樣的,不感興趣。和他比起來,”達萊特轉身指向安達,“你簡直暴露了人體的一切缺陷!”
“不要妄想得到我的注意,來換取存活的機會!”
“衛兵!把這個狂妄的小子拖下去!”
這個時候,安達也沒辦法不管不顧了,急忙喊道:
“等等,那、那是我兒子。”
達萊特瞬間怔住,雙手合攏交叉在身前,臉上笑容意味深長,聲音之中夾雜著太多的情緒:
“喔~”
“我明白、我明白。你們羅馬把這種關係稱之為父子,以此躲避世人的目光注視。”
“那好吧,饒他一命,我本人並非主戰派,還是比較喜歡聽從神的旨意,觀想人生。”
亞倫卻從達萊特的語氣中聽出來一絲邪門的味道。
這老東西,知道他們的父子關係後,明顯更興奮了!甚至需要保持刻苦訓練的祈禱姿態,才能忍住身體的顫抖。
該死,自己的觀察力這麼敏銳搞什麼啊!
“這樣吧,我也不太相信羅馬的間諜會這麼幼稚、準備不充分。你的名字?”
達萊特看向亞倫。
“亞倫·威爾,你、你要乾什麼?”
達萊特捂嘴輕笑:“沒什麼,買下你的父親。然後你們倆,作為我的護衛侍從。後天會有另一位祭司趕來,狂鱷·厄斯特,那是個暴躁家夥,成天想著戰爭、掠奪。”
“我得在他來之前搞定程序上的問題,免得你們落入他手中。”
“哎呀,該死,這幾天沒辦法陪你,我要專心準備儀式,免得在厄斯特麵前落了下風。他,正是塞赫邁特的祭司。每次見麵,都要找我的侍從決鬥。”
“我可不想我真正的侍從受傷。”
“你們要是能活下來,算是拉神保佑,要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至少你的父親不會麵臨死亡。”
好了,看來潛在目標找到了。
達萊特依依不舍、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安達,一雙手抬起又落下,不忍觸摸其軀體。
亞倫已經忍不住乾嘔的**,那眼神,太可惡了。
“那、那個——等一下!”
達萊特眼神冷冽:
“嗯,你要拒絕這個唯一活命的機會嗎?”
安達也抬起頭來,眼神感動,好兒子!
“不、先把錢給我,能在埃及全境通用的錢幣,不用換來換去的。”
安達捏緊拳頭,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