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死人頭掛在床上,又怎麼會更刺激呢?
達萊特收回思緒,換上一副苦澀的臉:
“厄斯特的脾氣,你我都知道,即便是荷魯斯也會寬容他。你們要是和他爭搶戰爭的職責,有被他發起挑戰的風險。至今為止,厄斯特百戰百勝,從無敗績。”
“失敗的結果,就是死亡。”
莫德略再無爭取的可能,他忽然覺得,自己舔著老臉過來爭取的選擇,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他好像覺得,仿佛真的有什麼東西站在達萊特背後,如果那就是神的話。
法老背後的荷魯斯,為什麼不展現他的神力,一舉毀滅那些威脅帝國的因素呢?
多半疑惑無法解答,莫德略隻能答道:
“多謝祭司大人提醒,我等會準備好迎接厄斯特大人的章程。”
唉,還是先把眼下這個最難搞的問題解決。
狂鱷·厄斯特,埃及境內最臭名昭著的祭司。
明明達萊特和厄斯特都信奉塞赫邁特。
但達萊特更傾向於塞赫邁特的火焰、瘟疫的一麵。
厄斯特則是戰爭、血液,每一場祭祀都要用敵人的血來澆灌自身。
聽聞厄斯特會用一把半人多高的戰斧砍下敵人的頭顱,趁著動脈的血管噴射乾淨之前,將其身體挑起,拎過頭頂。
每一個迎接厄斯特駕臨的城市,都要為其修建好競技場,以滿足其戰鬥的**。
據厄斯特的侍從聲稱,這是塞赫邁特神的戰鬥權柄,在磨練著厄斯特的意誌,隨時準備著守護荷魯斯的帝國!
莫德略黯然離去,當即開始組織仆役們修建競技場,並不需要多壯觀,隻要能滿足主體的擂台部分就好。
當然,不要搞什麼另辟蹊徑的想法。
曾經有一位城主將擂台設置為自己女兒的床鋪,以至於厄斯特把城主府邸的衛兵殺了大半,才找到適合女性使用的斧頭。
然後一招砍下那個握著斧子顫顫發抖的可憐姑娘的頭。
沒錯,厄斯特從來不和沒有武器的人戰鬥,但他會為對手找到合適的武器。
並不鼻青臉腫的亞倫,手裡拿著洛嘉的筆,在地麵上畫著聽來的厄斯特的故事。
半個小時前,約莫是莫德略離開的時間。
馬魯姆背後帳篷裡的戰鬥結束了。
鼻青臉腫的亞倫躺在地麵鎖住老腰不利的安達,僵持在一起。
還好,老爺占上風。
雖然這個時候的陛下還遠沒有未來那般強大,因此會被自己的兒子稍微攔阻。
馬魯姆告知早上飯食做好了之後,父子二人才各自鬆開手,整理著衣袍,像是剛才那一幕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家門不幸啊。”安達揉著老腰,其實亞倫根本打不過他,這逆子再來二十個都不行。
他一隻手就能摁倒。
隻是他的腰因為一萬多年的久坐,有些不適。
未來的一些投影,影響了現在的他。
安達看了眼坐在邊上專心畫畫的傻兒子,歎道:
“好了,根據目前的情報,基本可以確認,厄斯特是恐虐的信徒,在那場大風暴掀起之前,惡魔們的力量不夠,因此更需要憑借現實肉身來積累信仰。”
“我現在隻擔心,埃及的帝國高層,是否都已經被腐化。”
他憂心忡忡,盤算著如何平靜地引導人類度過這一曆史時期。
又得想個神話故事或者英雄傳說忽悠人類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