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還是第一次見到馬魯姆使用那名為爆彈槍的武器。
在他一直以來的看法裡,這東西都是用來點火的。畢竟馬魯姆的肉身肌肉打響指搓出火星點火的方式,實在有些駭人聽聞。
他一直覺得,邊上那個能夠將光芒實質化的激光小孔作用最大,能夠縫合衣物,也能夠點火烤肉。
沒想到反而是中間那黑不溜秋的洞口,此時像是爆鳴的龍焰一般,瘋狂噴吐著火舌。
那些命中鋼骨河馬的爆炸更是令人疑惑,被發射出去的,是否就是宙斯的神力體現。
那個堪比神話怪物的巨獸倉皇後退,還能聽見上麵那個人樣子嘰嘰喳喳、一堆聽不懂的廢話。
亞倫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武器?好像是會爆炸的弓弩。”
安達換好衣服,雙手抱在胸前,神清氣爽,終於不用捂裙子了。
“這是爆彈槍,阿斯塔特VB,裡麵的彈藥更傾向於炸彈,產生爆炸傷害。”
“亞倫,你不用關心這玩意,反正你活不到那個未來,這麼想來,你比你那些弟弟們運氣好多了。”
安達還是一向不說人話,或者說他的思維方式壓根不是人。
但至少願意主動為亞倫解釋些問題,這在亞倫眼中,多半是昨天的抱爹殺有了些作用。
他不由得朝著自己父親靠近了幾分,希望父親能表現出來一些更多的親近舉動。
當一個父親的底線過於低下的時候,他任何的擬人行為,都會被視為神跡。
然後安達就一臉嫌棄地把驅逐惡魔的斷手甩到亞倫臉上:
“把這東西燒了吧,拿手裡亂玩什麼。”
算了算了,深呼吸,習慣了。
亞倫提著厄斯特的斷手,直接坐在了看台上,看著競技場之中的戰鬥。
在無限火力的爆彈槍轟擊下,即便是擺上桌算是個精英單位的鋼骨河馬,根本無力抵抗,被重火力壓製在牆角。
那些覆蓋骨骸的血肉還沒能完全包裹起來,就被炸開。
伴隨著馬魯姆天神一般地逼近,那些鋼鐵在地麵上移動帶來的聲音,仿若天上的雷霆轟鳴。
這就是天宮的衛士,他們自稱父親的天使。
在和惡魔進行一場永久的戰爭。
據馬魯姆自己解釋,他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極限戰士,像他這樣平平無奇的極限戰士,還有二十幾萬。
他們甚至沒有資格守衛父親的天宮,有更強大的存在駐守父親的王座。
所以馬魯姆一度請求亞倫不要用“天宮衛士”這個名字來稱呼他。
要不然禁軍派人和考爾大賢者接洽的時候,接收到了這些資料,對於阿斯塔特的態度不會太好。
雖然之前也不好就是了。
在火力壓製縮減了敵人的攻擊範圍,卻沒有辦法造成致命傷害之後,鏈鋸劍就派上了用場。
馬魯姆已經穩穩地站到了鋼骨河馬麵前,毫不留情張口就罵:
“你這穢物!怎敢冒犯吾主!”
“這醜陋的模樣是從你們汙穢的糞坑裡爬出來的時候沒看鏡子嗎?”
“狗東西,我要親手把你剁碎!”
鏈鋸劍揮舞轟鳴聲伴隨著鋼骨河馬的慘叫綿延不絕,像是在進行一場暴虐的宰殺。
那惡魔的聲音痛苦又哀嚎,它們研究出來的無痛賜福隻能針對凡人,給自己沒有什麼意義!
安達皺著眉頭,又來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情景在他腦海中爆發,就連眼前的情景,也變得模糊像素化起來。
亞倫更是目瞪口呆,嘴巴上下打架,結結巴巴:
“父、父親,馬魯姆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臟話?我知道他是個話癆,以為是基裡曼那樣一板一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