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魯姆站起身來,試探問道:
“老爺,是否要拯救這位可憐凡人的生命。”
安達隻是擺擺手,把不知道有沒有的鼻屎甩了甩,道:
“那倒不用,這個人惡貫滿盈,就算是處以車裂之刑都不為過。”
馬魯姆好奇道:“老爺,您探查了他的心靈?”
安達大笑起來:“除非是我親兒子搞出來什麼大錯,否則我不會接觸有罪之人的心靈,那會更惡心。讓我想起我叔叔。”
“隻是這種戰爭機器的製作方法剛才被未來久遠的記憶傳遞過來,媽的,我都想揍未來的我一頓,話都說不明白。”
他調轉話題,解釋道:
“用你們的話說,這是惡魔引擎。隻不過因為如今亞空間和現實的壁障穩固,很多材料都是現實材質,最核心的一些儀式才會體現亞空間的本質。剛才我已經看見數個惡魔等著吞噬此人的靈魂,說明其罪惡頗深。”
馬魯姆不太習慣陛下變成神棍的腔調,這和他們所接受的教育相差太大。
極限戰士接受國教也就算了,畢竟維係帝國有功。
可偏偏陛下本人這個時候像是在玩神明模擬器一般,時不時蹦出來什麼國教聽了都覺得大逆不道的話。
馬魯姆不知道,帝皇最神棍的時候還遠遠未到。
隨著那罪人被剖去四肢,刺穿在戰車前端的撞角上,那汙穢的靈魂瞬間升騰而起,被惡魔們撕扯搶奪。
安達盯了過去,金色眸子裡神光大作。倒不是為了拯救這個罪惡的靈魂,而是把它湮滅,用以惡魔的技術構建在這輛戰車上。
啊呸——這應該是神皇的力量。或者說,歐姆尼賽亞。
安達完成之後,笑道:“我得惡心一下未來的我,不能讓他單方麵惡心我。對了,我們有專門研究異端和異形的機構,他們沒出什麼亂子吧。”
馬魯姆無法理解陛下現在在做什麼,隻能按部就班回答:
“至少在極限戰士的資料庫中,除了對泰圖斯的處置、和太空野狼的衝突之外,並沒有其他問題。”
“我隱約聽聞帝國內部研究惡魔的秘密,他們甚至在試圖探尋陛下您的活聖人的力量。我認可他們的信仰忠誠,但唾棄他們的行為。”
安達點點頭:
“很好,我明白了,我從來都隻信我自己。現在,我眼饞那些惡魔的技術很久了。好東西啊,偏偏在這些魔怔的思潮手裡。”
“等等,我看看,瓦什托爾,居然是惡魔真名,有意思。”
馬魯姆暗道不妙,忍住了對陛下掏出鏈鋸劍,大喊一聲:“陛下何故謀逆!”的衝動。
總感覺陛下在玩一種很危險的東西。
遠在惡魔領域的瓦什托爾並沒有感受到另一股力量對於其技藝的更改,用看熱鬨的奸奇的話來說,這是彆人拐了你家孩子,門卡還是你自己給的。
誰讓瓦什托爾一上來就暴露了真名,相當於給過去的帝皇留了他們家地址,並且熱情歡迎這個過去的小偷到未來去竊取那些珍貴的技術。
這小偷,真是太可惡了!
奸奇攥緊手裡的小藍鳥,不知道掐死第幾個了。但同時祂也有些興奮,這些完全不知道會闖下多大禍的行為,簡直讓祂像是被色孽挖了牆角了一樣舒服。
最近祂在那池水中的實驗,出了些小問題,不斷增生出來無數異構體,又不足以成長為大魔那樣的碎片。
隻好被奸奇捏在手裡,能回答出自己問題的,活著。回答不出來的,捏死丟回去。
“喂,你們倆,怎麼敢偷懶,趕緊去搬運後麵的組件,要是耽擱了時間,我就把你們獻祭給荷魯斯!”
不遠處的高台上,安利文扭轉過來身體,正要滿意於戰車前段撞角的完成,就看見了兩個偷懶的工人,不由得嗬斥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為他帶來技藝的神祇,要求他以“荷魯斯”尊名,無論是做什麼事,都要帶著荷魯斯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