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民喝完喜酒,臉上還帶著微醺的紅暈,腳步卻依舊穩健。
不過這都是他裝出來,要不是這樣,其他人怎麼會放過自己,這頓喜酒,主角明明是人事科長的孫子才對,誰知道,大家把重點給搞錯,逮住他就是猛灌。
而且人事科長看見這一幕,也沒有阻攔的意思,沒有辦法,周益民隻能是想想辦法脫身。
就好像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一樣,幸好周益民的演技並不差,這才沒有讓彆人看出來。
周益民想著,出來這麼多天,是時候回周家莊一趟,惦記著村裡的事,所以就沒有打算回四合院,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摩托車。
跨上車,引擎的轟鳴聲瞬間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他駕車朝著周家莊的方向駛去。
月色如水,灑在鄉間的小路上,周益民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長長的。
一路上,涼風拂麵,吹散了些許酒意,不過看見這麼美的夜色,覺得非常的難得,這種景象放在後世,就隻有一些,還沒有開發過的深山野林之中,估計才能看到這麼好的夜色。
還有就是抬頭看上天,一點烏雲都沒有,數都數不儘的星星。
周家莊的治安隊成員們正在村口執勤,離得老遠就聽見了周益民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
“聽這動靜,八成是十六叔回來了。”
其中一個年輕的治安隊員笑著說道:“那肯定啊,這聲音我可太熟悉了。”
另一個隊員附和道。他們一邊說著,一邊趕緊將攔路的木樁給移開,準備迎接周益民。
周益民看到治安隊為他移開木樁,沒有想到治安隊的人越來越上道,現在還會提前把木樁給移開。
隨即他將摩托車緩緩停下,沒有絲毫吝嗇,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大前門,朝著治安隊員們扔了過去:“你們,辛苦了!”
治安隊員們眼疾手快,穩穩地接過煙,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謝謝十六叔!”
他們連忙道謝,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在那個物資相對匱乏的年代,一包沒有開封過的大前門可是相當珍貴的禮物。
周益民擺了擺手,爽朗地笑道:“客氣啥,都是自家人。”
說完,他再次發動摩托車,引擎聲再次響起,朝著村裡駛去。
等到周益民離開之後,治安隊的人圍在一起,興奮地討論著:“還是十六叔出手大方,直接給了一包沒開封的大前門。”
“是啊,十六叔對咱們一直都這麼好,咱可得好好乾,把村裡的治安維護好。”
隊員們你一言我一語,對周益民充滿了敬佩和感激之情。
畢竟村裡能發展得這麼好,跟周益民脫不乾係。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才剛剛灑進院子,周益民就已經起床,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他正在院子裡曬著太陽,最近一直在鋼鐵廠裡忙碌著,好久沒有這麼悠閒過,想著等會兒去實驗田地看看情況。
這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周益民抬頭一看,隻見周誌明匆匆走進院子。
“益民,起得挺早啊!”周誌明笑著打招呼,臉上帶著幾分急切。
周益民將椅子拉了回來,隨即將身體坐直,心中有些奇怪,周誌明這麼早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隨即問道:“誌明哥,你也早啊,快屋裡坐。是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周誌明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地說:“益民,我覺得村裡要修一下路才行。”
周益民微微一愣,示意周誌明坐下慢慢說,然後倒了一杯茶給周誌明。
周誌明接過茶後,可能的確是有點渴,便直接喝了一口,定了定神,接著說道:“你看啊,雖然說飼料加工廠和養殖場都在村的主乾道,但是村裡還有不少地方的路都十分破爛,就算是拖拉機也走不動。
前兩天我就試過一次,差點就陷進去,還是老支書發動全村人的力量,才將拖拉機拉了出來。”
周益民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周誌明的話。
他心裡其實早就知道村裡道路的狀況,在後世,“想要富,先修路”這句至理名言可是深入人心。
隻是當時周家莊的經濟條件和能力,根本不足以支撐修路這個大工程。沒想到這次周誌明會率先提出這個想法。
周誌明見周益民沒有說話,以為他不太在意,有些著急地繼續說道:“益民,你是不知道那天有多驚險。我開著拖拉機,滿載著原材料,想著儘快送到加工廠去。
誰知道走到那條破路上,車輪一下子就陷進了泥坑裡。
我怎麼踩油門都沒用,拖拉機就像被釘住了一樣。當時我心裡那個急啊,要是貨物送不到,耽誤了生產可怎麼辦?”
周誌明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臉上還帶著幾分後怕:“後來還是路過的村民發現了我,趕緊跑回村裡叫人。
老支書一聽說,二話不說,立刻組織了村裡的壯勞力,大家拿著繩子、木棍,一起趕到那裡。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拖拉機從泥坑裡拉了出來。
你說,這要是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可怎麼辦?”
要知道拖拉機可是周益民借給村裡使用,要是把拖拉機給弄壞,到時候破壞到周益民和周家莊之間的關係。
周誌明他可負不起這個責任,所以周大柱他們遇到這種情況,情願繞路,就算是繞遠一點,都無所謂。
隻要保證拖拉機,不出現問題就行。
不過為了長久之計,這個也不是辦法,問題終歸是要解決,一味逃避,並不是辦法。
為了周家莊能有更好的未來,所以今天他才會過來尋求周益民的幫助。
周益民突然感覺有點奇怪:“誌明哥,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天會來?”
明明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忙完,周誌明是怎麼知道,自己今天在家的?
周誌明聽到後,有點尷尬,自從拖拉機陷進去的事情發生之後,他每天都會過來周益民家裡,就想著,總有一天,周益民會回來的,總歸是能碰見的。
“其實這幾天,我每天都會過來,隻有今天才見到你。”
周益民一聽:“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誌明哥你這麼神通廣大,能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
“哪裡有這種本事。”周誌明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