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寧靜的村莊,給這片土地染上了一層暖金色。
周誌明一大早就去周益民的家來,把周益民也拉了過來,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的話,心裡沒有什麼底,所以還是和周益民一起,會有安全感一點。
周益民沒有辦法,隻能乖乖起床,還以為能睡上一個懶覺,沒有想到,就此破滅。
“誌明哥,你稍微等我梳洗一下,然後一起吃個早餐就去!”
周誌明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有點心急,這麼早就過來,隻是一激動,就忘記,周益民沒有這麼早起來的。
很快兩人吃完豐富的早餐,便來到村裡那些爛路。
周誌明和周益民來到村的爛路,望著村裡那條崎嶇不平的爛路,心中滿是壯誌豪情:“益民,咱可得把這路修好,讓村裡人的日子好走些!”
周誌明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話語裡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周益民用力地點點頭,回應道:“誌明哥,放心吧,咱肯定行!”
可當他們真正踏上這條爛路,滿心的自信瞬間被現實的難題擊得粉碎。
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看了看彼此,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見路麵坑窪不平,大大小小的泥坑星羅棋布,仿佛一張張咧開的嘴,嘲笑著他們的不自量力。
路邊的泥土被雨水衝刷得溝壑縱橫,積水在坑窪處彙聚,渾濁不堪,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周誌明撓了撓頭,頭皮被他抓得微微發紅,臉上寫滿了焦慮與迷茫。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沒什麼底氣地問道:“益民,你說這路該咋修啊?”
周益民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也十分凝重,他也正為這事兒發愁呢?
周誌明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內心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昨天在村民麵前,他可是誇下了海口,胸脯拍得震天響,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能把路修好。
可現在,麵對這棘手的難題,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完全找不到方向。
“益民,這可咋辦啊?昨天話說得太滿了,現在要是灰溜溜地回去告訴大家,咱不知道咋修,這臉可往哪兒擱啊!”
周誌明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和懊惱,他不停地在原地踱步,鞋底與地麵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
周益民也是一臉的愁容,他原本以為周誌明心裡有底,可沒想到兩人現在是半斤八兩,都對修路一竅不通。
他微微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誌明哥,我想到一個辦法!街道辦有個專門負責維修的隊伍,咱們去找找李姨,說不定她能幫上忙!”
周誌明一聽,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他興奮地拍了拍周益民的肩膀,大聲說道:“益民,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還愣著乾啥,趕緊出發!”
說著,他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周益民,大步向前走去。
周益民無奈搖了搖頭,隻能是跟上去。
周益民跨上那輛鋥亮的摩托車,熟練地擰動鑰匙,“突突突”的轟鳴聲瞬間打破了鄉村的寧靜。
周誌明小心翼翼地跨上後座,雙手緊緊抓住車座邊緣,眼神中滿是新奇與興奮:“益民,這摩托車可真威風啊!我這輩子都沒想到還能坐上這玩意兒!”
周誌明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在摩托車的轟鳴聲中顯得有些模糊。
周益民無奈地笑了笑,回應道:“誌明哥,坐穩了!咱們出發!”說罷,他加大油門,摩托車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一路上,摩托車風馳電掣,路邊的樹木和房屋如幻影般飛速掠過。
周誌明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仿佛要把他的帽子都吹掉。
他緊緊地閉著眼睛,感受著這從未有過的速度與刺激,心中既緊張又興奮。
偶爾,他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瞥一眼周圍的景色,那一閃而過的畫麵讓他驚歎不已。
路上的行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有的甚至停下腳步,駐足觀望。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摩托車可是稀罕物件,擁有一輛摩托車就如同擁有了一件寶貝,是身份和財富的象征。
周誌明看到路人的反應,心中更是得意洋洋,他挺直了腰板,仿佛自己也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益民,沒想到坐摩托車這麼拉風!要是能自己開一次,那不得更威風啊!”
周誌明興奮地大聲喊道,聲音被風吹散在空氣中。
周益民一邊專注地駕駛著摩托車,一邊笑著說:“誌明哥,等以後有機會,我教你開!”
很快,他們便抵達了四九城。
這座繁華的城市車水馬龍,熱鬨非凡,與寧靜的鄉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益民輕車熟路地駛向街道辦,門衛大爺看到他,滿臉笑容地打招呼:“益民,又來啦!”
周益民也熱情地回應道:“大爺,您好啊!今天有點事兒,來找李主任。”
大爺笑著點點頭,沒有阻攔,目送他們走進街道辦。
周益民帶著周誌明徑直來到李主任的辦公室門口。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響了門。
“進來!”
屋內傳來李主任清脆的聲音。周益民推開門,帶著周誌明走了進去。
李主任看到周益民,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調侃道:“益民,什麼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
周益民笑著回應:“李姨,沒辦法,最近村裡事兒多,這一有空就趕緊來看您啦!”
李主任當然知道周益民的性子,他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過聽到他這番暖心的話,心裡還是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