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次行動的重點在於羽真三人,但不管剩下的人會不會參與戰鬥,羽真也不可能把他們留在桔梗城勢力範圍。
開玩笑,他對桔梗城可沒有信任可言,萬一對方趁著己方主要戰鬥力外出,雇傭其他忍者把剩下的人一鍋端了呢?
這種風險很小,但不是沒可能。
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
將作戰計劃大致商議妥當之後,羽真決定繼續在這裡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出發。
“非常感謝,如果不是你願意提供幫助的話,單靠我一個人……我是說單靠我們的力量是無法完成一場以小博大的戰鬥的。”
等其他人各自散去之後,羽真對著宇智波七昧說道。
這次作戰計劃裡有關己方準備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白嫖宇智波七昧的戰鬥力,如果沒有寫輪眼,那羽真想要收集敵方情報,肯定要付出相當多的時間。
任務的難度也會成指數上升。
“不用謝,畢竟如果不是先前你們對我施以援助的話,或許現在我已經死了。”宇智波七昧搖著頭說道。
她的三觀居然很正常。
見她的態度不似作偽,羽真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接著雙方分彆,各自休息。
這段時間以來,宇智波七昧一直在默默觀察羽真,同時在心裡悄悄構築他的性格側寫。
總的來說,她覺得羽真這個人身上帶著某種割裂感。
一方麵,羽真看起來很年輕,但很多時候表現得沒什麼棱角,似乎總是理智而溫和。
但她覺得這是一種表象,儘管不能說他“大邪似正”,可溫和之下似乎隱藏著一種極端的行事方式。
另一方麵,羽真統合一個流浪忍者組織,似乎對組織的發展表現出了整體上的計劃性,然而計劃是計劃,真正開始行動的時候,他又非常“隨機”而肆意。
有些時候,宇智波七昧覺得羽真似乎站在某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傲慢地俯瞰著殘酷的忍界,這種遊離的視線,讓她覺得這個人似乎遊離於世界之外,像一個旁觀者。
麵對忍界嚴酷的環境,他既不是紮根其中,似乎對有些事不屑為之,又不能跳出其外,因為他沒有那樣的實力。
這種“浮於表麵”的感覺,讓宇智波七昧在羽真身上感受到了某種“疏離”。
不,不是疏離,或許是一種想要超脫而不得的感覺……
很多時候,羽真有點像提線木偶,而隻有撥開一個個牽引在他身上的絲線,才能偶然發現他最真實、本質的一麵。
當然了,這些隻是宇智波七昧完全主觀感性的想法,她無法確定自己的感覺究竟是對還是錯,但無論如何,羽真如果是一個普通出身的忍者的話,那他身上偶然展現出的這些氣質就顯得非常不正常。
不得不說,寫輪眼不愧是寫輪眼,她看人看事還是挺準的。
根本原因在於,羽真並不是“羽宮源真”,他隻是在扮演“羽宮源真”而已。
當羽宮源真遇到危機的時候,他這個所謂的族長會挺身而出。
當羽宮源的幸存者傳來求救信的時候,他會遠赴而救。
當自覺有了一定實力之後,他會尋仇而去。
如果詢問羽真本心的話,這些事他真的非做不可嗎?
雖然已經來到忍界一年多,但他並沒有被本地人同化。
他不是無感情的人,如果要問他對津川一族持有正麵態度還是負麵態度的話,那肯定是負麵的,但他會因此而把對方視作不得不殲滅的仇寇嗎?
仿佛又到不了那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