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津川一族居住的不知名村落,內裡一條平平無奇的小巷深處。
寂靜的環境帶來了時間上的凝滯感,當夜色降臨,這裡的人類活動暫時蟄伏下來的時候,反而最能展示出一種自然的和諧感。
可惜,一切的“平和”不過隻是表象,這個村子裡馬上就要上演一出“這裡的傍晚靜悄悄”。
儘管所有的人都能算是社會學分類中的牛馬,但牛馬跟牛馬也不一樣,比如有一類牛馬就有起得早睡得晚的習性。
這棟在村子裡顯得平平無奇、很是不起眼的建築,與隱藏其下的地下空間構成了津川一族重要的倉儲中心、後勤中樞。
根據宇智波七昧挖出來的情報,羽真在潛入進村子之後,很快就找到了這裡。
宇智波七昧非但能找到敵人的物資囤積地,甚至連一部分物資的種類、數量情報都能挖出來。
其實津川一族的村子內緊外鬆,裡麵布置的崗哨並不少,然而哪怕羽真沒有情報支持,依靠他誇張的滲透能力,這些忍者也很難發現他的蹤跡。
羽真以蜉蝣之術直接穿透牆壁,悄無聲息的潛入倉庫後,並不著急行動。
他身體幾乎融入在圍牆中,隻用一雙眼睛觀察著倉庫院落中的情況。
一,二,三,四,這裡總共有四個忍者,其中一個是“主管”,他正在指揮著其他三個忍者進行物資進出的統計。
比起敵人的大小頭目,羽真要優先摧毀這裡……戰爭中要竭儘可能的優先打擊敵人的後勤節點,這是羽真自然而然明白的道理。
他此時表現得非常耐心,眼下這幾個人還聚集在一起,可他們總有分散落單的時候。
羽真非常了解打工人,乾倉儲的打工人,怎麼可能一直聚集在一起。
十多分鐘之後,有個忍者走進了側邊的一棟房子,準備清點裡麵的物資。
羽真幾乎光速尾隨。
在跟著進入這個房間之後,他發現那個忍者正背對著牆壁、麵對著一個貨架清點著什麼。這個位置其實已經很好了,但他距離門口太近,羽真暫時按捺住了動手的心思。
等對方清點完了這個貨架,又往倉庫更深處走了幾步之後,身影就再也不可能被門外觀察到了。
於是羽真抓住機會,毫不猶豫、悍然出手。
他突然從牆裡探出雙手,左手死死捂住對方口鼻,將這人的後腦死死壓在牆麵上,右手苦無則從後方刺入其腰間。
劇烈的痛感讓這個忍者的軀乾不受控的向前反曲,他下意識的前拱腰腹,似乎想要遠離刺入身體的利刃,然而如此凶狠的“腎擊”摧毀了他的身體反應能力,體力和查克拉隨著背後冰涼的刺痛感迅速離開了他的身體。
哪怕羽真不封住他的口鼻,他也幾乎無法發出什麼聲音。
羽真輕輕轉動右手手腕,刺入敵人身體的苦無幾乎將他的臟器攪碎,這個倒黴忍者的身體無意識的抽搐了起來。
這時候羽真封住敵人口鼻的手掌下移,手臂肘間箍住敵人的脖子,而後猛然發力。
下邊搗碎內臟、上邊幾乎勒斷頸骨,可謂是一加一大於二,這個忍者無聲無息的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接著羽真如法炮製,第二個、第三個忍者幾乎死於同樣的手法。
隨後在隻剩下最後一個主管忍者的情況下,他直接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對方身後,苦無的鋒刃在對方一無所覺的情況下給他來了個“抹脖子”。
“咳……嗬……”
咚。
他短促的呼吸掙紮以及身體不受控的摔倒在地麵上的聲音,幾乎是羽真的潛入暗殺行動發出的僅有的聲響。
地下倉庫的入口大概布置有用以警戒外敵入侵的結界,然而羽真壓根不用去找什麼入口,他隻要使用蜉蝣之術,整個人往地麵下一紮,就這麼暢通無阻地進入了地下空間。
羽真確實善於看碟下菜,如果現在他侵入的是漩渦一族的村子,那他肯定不會直接殺掉那個主管,而是會挾持對方,嘗試以威逼脅迫的方式讓對方解除結界。
但是在津川一族的村子裡,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還是那句話,現在忍者的村子不過隻是草台班子。由單一忍族聚居而構成的村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複合型人才,一些大型、強力的封印結界,並不是一般忍族能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