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日看話本看到了後半夜,隻看了一大半到喬意歡成為太子妃後就困得睜不開眼睛睡著了。後麵鶴知羽到底有沒有守住儲君之位,京城到底有沒有被鶴硯禮踏平,她就不知道了。
“來這裡,自然是因為有想見的人。”
鶴知羽看了一眼喬挽顏。
喬意歡溫聲道:“璟王殿下,我妹妹身上濕透了需要去換身衣服,我這就帶她離開。”
鶴硯禮單眉微挑,“看來你們姐妹關係很好啊。”
喬意歡抿了抿唇沒有直接應答,最後尷尬的笑了笑,“我妹妹年紀小性子還有些調皮,我作為她的姐姐理應照顧她。”
鶴硯禮陰戾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本王最討厭,偽善之人。”
他從來不信長年累月的被一個人欺負,還能對對方抱有善意。
喬意歡嘴唇微微發白,不理解他為什麼這般羞辱自己。
“九皇弟,你莫要過分。”鶴知羽微微蹙眉內心不悅。
意歡是這世間最最純善之輩,彆人不知道他還會不知道嗎?
紫鳶小心翼翼道:“璟王殿下,我家小姐身上濕透了。外麵這麼冷,可否容許奴婢帶小姐下去換身衣服?否則繼續待下去,怕是要凍死了。”
鶴硯禮泰然自若道:“你家小姐素來愛重自己的容貌,若是能在最好的年紀死了,也能永遠的保留住這美貌,不是很好嗎?”
喬挽顏: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她半闔著眼眸,本就瓷白的肌膚此刻因為冷意,臉頰浮現病態的慘白。
喬挽顏淺聲喚了一句,“硯禮。”
鶴硯禮眸底閃過一絲異色,盯著她沉默了許久,“我與你之間沒有這麼熟,這般叫我的名字不覺得沒規矩嗎?”
喬挽顏緊咬著下唇,不讓含在眼眶裡的淚水落下來。
可卻在低下頭的一瞬間,淚水如斷了線的珠簾般一顆顆的落下。
賤男人,日後莫要求著我叫你的名字。
京元是個旁觀者,可看見她這副樣子卻覺得璟王殿下是個十惡不赦欺負無辜小姑娘的人。
明明喬二小姐是個壞女人,怎麼哭起來這麼輕鬆的就勾起他心底裡的憐憫?
有毒,一定有毒!
壞女人要遠離,會裝可憐的壞女人更要遠離!
鶴硯禮微微顰眉,哭什麼?不過是說了她一句沒規矩就委屈成這樣,當初怎麼就能說出那麼剜心的話呢?
嬌氣的要命。
鶴知羽見此開了口,“還不扶你家小姐去換身衣服?”
紫鳶立即起了身,看了一眼璟王的臉色,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這才飛快的攙扶著喬挽顏離開。
鶴知羽走到喬意歡的身邊,鶴硯禮看了二人一眼,“不打擾皇兄了,本王先行前往昭華殿了。”
京元臉色難看,在殿下麵前竟然自稱本王?太囂張了!
但一個是久居京城實權不多的太子,一個是北冥城擁兵三十萬的王爺,即便張狂了些也有張狂的資本。
墨蕭微微頷首轉身跟在璟王的身後離開,待離開月門之後才問道:“王爺,喬二小姐當年傷您入骨,您可莫要心軟。”
鶴硯禮嘴角溢出一抹冷意,“心軟?她貪求無厭、滿腹心機,辜負真心的人便該自戕而死,免得臟了彆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