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偏僻禪房內,李修承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摘下了堵住嘴的破布。/br又在原地緩了一會兒才掙紮站起來,李知府那邊找不到人找到了後院禪房,可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br“阿承,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是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又找到你打你了?你且放心,爹已經見到了靜安候,靜安候答應了爹給你找出那個臭小子給你出氣。”/br李修承一把拉住李知府的雙手,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聲淚俱下:“爹!”/br李知府心疼壞了,“哎呦我的兒啊,彆哭彆哭,等到靜安侯找到那個臭小子,定然給他一個重重的懲罰!”/br李修承抹了把淚,“爹,你知道花神廟門口打我的人是誰嗎?你又知道剛剛打我的那夥人是誰嗎?”/br“誰啊?”李知府好奇問道。/br李修承被扶著坐起來,“剛剛打我的那夥人是靜安侯派來的人!他們說我是通州知府的兒子,是座上賓,便把我帶到這來,之後就說我的皮有點鬆,非要給我鬆鬆皮!”/br李知府愣住,“你、你這孩子在說什麼呢?靜安侯怎麼可能派人打你?”/br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李知府瞳孔一瞬間收縮到極致,聲音顫抖,“那個臭小子,不會是.......”/br李修承哭死的心都有了,怎麼也沒想到就那麼巧碰上了靜安侯府的小侯爺。/br這花神廟今日至少也得是幾千人,這麼小的概率竟然能被自己碰上,他可真是倒了血黴了!/br“是他,就是靜安侯府那個小侯爺!”/br李知府這回踉蹌一下坐地上了,打阿承的是靜安侯府的小侯爺,自己剛剛去找靜安候抓他兒子給自己兒子出氣,他莫不是瘋了?/br靜安侯大搖大擺的將阿承請到這兒來揍了一頓,那是明晃晃的護犢子。/br早就聽聞靜安候是個寵子無度的人,他.....唉......../br“阿承,惹到了靜安候咱們被打了也得吞下這口氣。你休整休整,一會兒爹帶你去找小侯爺賠禮道歉。”/br李修承心裡憋屈。/br?/br花神廟觀景台上,鶴知羽俯瞰遠處山巒跌宕之美景,看見了後山中升起一道響箭,緊接著山口處響起一陣刺耳的敲鑼聲。/br是有人拿到了綢帶。/br京元從後山中馭馬疾馳,手中飄揚的綢帶彰顯今年花朝節遊嬉魁首之人是誰。/br喬挽顏於涼亭之中看見了京元的身影,“他怎麼在後山?京元拿到了,雲瑤豈不是白跑一趟了?”/br鶴寶珠吃著百花糕,剛要說話便聽見郭荔澄笑著道:“重在參與,雲姑娘雖然沒拿到綢帶,但是體驗過遊嬉的樂趣也會高興的。”/br鶴寶珠口中的百花糕停止了嚼動,討厭的果粒橙!/br危機感持續上升中....../br郭荔澄笑著又道:“二小姐,京元是誰啊?瞧這樣子二小姐是認識的。”/br喬挽顏淡聲道,“是太子殿下的近身侍衛。”/br郭荔澄神色微頓,太子殿下身邊的近身侍衛原來叫京元。/br她朝著那邊多看了幾眼,“二小姐,您說這京元拿到和氏璧是不是太子殿下派他去的,這太子殿下拿到和氏璧是想要送給誰啊?”/br喬挽顏偏過頭看了她一眼,“跟你有關係嗎?你怎麼好奇心那麼重?”/br鶴寶珠內心哼笑一聲,活該!/br郭荔澄臉上浮現一抹尷尬,但卻隻是訕訕笑了笑沒有多說彆的。/br李修承是這個時候找過來的,本來是想著找薑祁雲的,但卻找了半天沒找到,無意間看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派人揍了他一頓的臭女人。/br短短一天挨了三次揍,李修承心底裡已經惱火到了極點。/br“爹,就是因為那個女人勾引我,我才不小心得罪了小侯爺!”/br李知府朝著遠處涼亭內的人看了過去,他並非京城之人,也不知道這都是哪家的姑娘。/br尋常百姓也就算了,萬一又是個王孫貴族,那可就不能貿然出口得罪。/br李知府多加囑咐了一番,才帶著兒子朝著涼亭去。/br李修承指著喬挽顏怒斥,“爹,就是她!”/br李知府回首瞪了他一眼,“不許無禮!”/br這還沒有問清楚姑娘的家世就如此魯莽,怎麼就教不會呢!/br李知府憨笑道:“犬子糊塗得罪了姑娘,不知姑娘是哪裡人士,好讓我帶著犬子改日登門謝罪。”/br喬挽顏掃了一眼李修承咬牙切齒的樣子,慢慢悠悠道:“家父太子司議郎,年初剛來京任職。”/br郭荔澄眨了眨眼睛,沒敢拆穿。/br剛剛自己馬屁沒拍好都被二小姐懟了回來,若是此刻戳穿了二小姐的謊言,估摸著更沒好!/br李知府嘴角的笑容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微微彎著的腰也直了起來。/br太子司議郎,一個區區六品官的女兒,也敢這麼囂張?/br李修承怒斥:“爹,要不是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勾引我,我也不會得罪了小侯爺!”/br喬挽顏挑眉,這回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眼李修承,“我勾引你?”/br說完,她忽然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br鶴寶珠也是無語到了極致,果然普信男到哪裡都是量產的。/br睜眼說瞎話的絕技更是與生俱來的。/br李知府沉聲道:“一個六品官眷之女竟然如此恬不知恥勾引小侯爺不成還勾引本官的兒子,來人,把這個女子給本官抓起來,一起去給小侯爺請罪。”/br李修承抬了抬手阻止小廝上前,“爹,讓我來吧。”/br自己今日受了這麼大羞辱,都是這個女人引起來的禍端。/br他不讓這個女人跪地求饒,就不姓李!/br李修承大步上前打算進入涼亭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抓出來,讓她也知曉知曉什麼叫官大一級壓死人。/br但剛走出兩步,後背就傳來重重一腳。/br他一個不注意,直接被踹飛在梁柱上,胸腔劇烈疼痛,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捂著肚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滿臉痛色。/br鶴硯禮陰冷恣睢的視線睥睨看著他,“什麼東西,也敢擋住本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