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鬆一咬舌尖,雙目赤紅。
他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下一刻,一點金色流星迸發而出。
似輕實重,力道萬鈞。
感受到這股力道的薑河不由得額頭也滲出了冷汗,他是要玩命了!
比起青陽仙宗嫡係弟子,他更不想和這些旁係弟子戰鬥。
旁係弟子沒有長命燈護衛真靈,死了便是死了,縱然天賦和資源都不如嫡係弟子,但鬥法能力老練。
自薑河看到喬鬆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人是旁係弟子。
青陽仙宗在外遊曆的嫡係弟子一般都是青年才俊,身份尊貴。
有的身旁便會跟隨喬鬆這般修行時間長,鬥法能力出色的年長同族弟子。
金色落星筆直濺射而來,隻是一點金色光芒,卻裹挾萬千靈威,令人臣服。
薑河堅定意念,連續祭出來自鳳嚴等人的護身法寶。
這些護身法寶在金色落星麵前形如紙糊,飛速消融。
幸好鳳嚴昔日是大晉皇帝,這種低級法寶數量不少。
拖得一會時間。
薑河再次奮力發動攝魂鈴,不再管金色落星。
雙手死死攥住長劍,脫胎決運轉到極致。
長劍艱難的從喬鬆的護體靈光繼續前行。
喬鬆麵容猙獰,他極力透支靈力催動誅魔殿秘法,另一邊奮力抵抗薑河的長劍。
待秘法擊潰了他所有法寶,不管他有何等強悍的**和神魂秘術,依舊是死路一條!
“嘩啦.”
法寶儘數被金色落星摧垮,炙熱的靈威將薑河的發絲灼燒。
呼呼——
滾滾靈濤,在空中流竄。
氣血蒸騰,水汽彌漫糊住視線。
終於,“刷”的一聲。
入肉聲響起,長劍紮入喬鬆的體內,無數劍氣從長劍迸發,攪碎他的五臟六腑。
薑河喘息幾下,漸漸鬆開握緊劍柄的手,手指在劍柄上用力到凹出痕跡。
這偷襲一劍,終究還是讓他得手了。
長劍紮在地上,將喬濤掛在上麵。
他神智已然消散,扭曲的五官遺留出對世俗的不舍。
攪碎的肉糜順著長劍劍刃流淌到地上,他的身體也漸漸往劍刃下滑著。
從這人法寶來看,他在青陽仙宗的地位不算很高。
稱不上天驕級彆,這樣的弟子,依舊很難處理。
若非憑借龍族斂氣術的潛伏,月傀的影響,恐怕會有一場血戰。
“得趕緊走了,月華聖子已經注意到他,說不定馬上就會來。”
薑河擊殺喬鬆的原因有種種,其中最核心的一條便是:
築基初期老者是不可能發現喬鬆,也不會自己主動“不自量力”的攔截喬鬆。
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月華發現了喬鬆,暗中下命令讓手下阻攔喬鬆,待他回來。
若等月華回來,喬鬆說不定已經和青陽仙宗的金丹真人彙合。
讓月華發現,此時月華自然不會再去找青陽仙宗麻煩.
或許會通知教內,或許會有其他想法。
總之,讓這兩人見麵,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多,會導致自己的謀劃失敗。
念罷,恰巧在築基的時候,他將明康文的精魄煉化,輔助築基。
如今玄黃珠剛好缺了一個槽位。
薑河上前按住喬鬆的天靈蓋,絲絲縷縷的真靈鑽入掌心,進入人體經脈,最後彙入玄黃珠。
玄黃珠上逐漸浮現出一個新的人形。
“轟”
窗外,喬鬆的翻天印,在失去主人的控製下,頹然縮小,掉入地麵。
讓老者掙脫開來。
薑河見狀,快速收斂起喬鬆的遺物,帶著躲在一旁的鳳蘇蘇溜之大吉。
翻天印很難拿回來了。
這老者善於纏鬥,難以速戰速決。
“主上,屬下無能,讓賊人逃竄!”
半月傀跪到在地上,向月華認罪。
“無妨。”
月華聖子眯了眯眼,掂量起翻天印。
這是青陽仙宗的法寶,攻守兼備
二階中品法寶,不是尋常弟子所能擁有。
出現在這裡,月華聖子倒沒覺得奇怪。
現在兩宗交戰,彼此之間互有滲透。
青陽域也有神感教的弟子暗中行事。
看來是有人盯上自己了啊.
月華聖子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
轉眼看見還跪在地上的老者,陰鷙的臉上笑得卻很是柔和:
“月淵,你既是半月傀,我自是知曉你不會留有餘力。有人盯上了我,以你之力,確實不好對付。”
他對待自己的下屬,尤其是得意的作品,向來是寬容的。
可是,對待外人,則恰好相反。
他回到祠堂,月傀還在溯源陣法之中,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再過些時日,便可大功告成。
“嘭!”
儲物袋裡發出脆響。
喬喬眉毛一挑,引得身邊的師姐妹紛紛側目。
微微一笑:“一個法器出了點問題,沒事的。”
“哦原來如此。嚇我一跳,要是席老頭在這裡,說不定又要找事情了!”
圓臉師妹撫著胸口,神情憤憤,對席汝漸的印象非常差。
若是往常,喬喬免不得和她一起吐槽一句。
但這哪裡是法器的聲響,分明是喬鬆的命牌!
喬鬆既是喬家的人,在外護衛她。
她身上也有喬鬆的命牌。
那隆府果然有著埋伏麼?
喬喬眉毛皺起,散修可真是不可靠.若不是為了那本書的後續,她早將這對師徒殺之後快了。
當然,小啞巴還能讓她再活一會.
說起來,許久沒有欺負小啞巴,手有些發癢了啊。
喬喬悄然退到一旁,她不想讓彆人發現西遊記的存在,財不露白,尤其是在修真界,對於“機緣”更得重視。
“咦奇怪。”
喬鬆的命牌隻是開裂,但未有黯淡,說明他還活著。
這是受到生死重創了?
喬喬暗自傳音,並沒有得到回應。
百思不得果,她將命牌收回儲物袋。
抬起頭來,神情一僵:“陳陳師兄,你怎麼在這?”
陳師兄似乎沒有注意到剛才的一幕,他神情平靜,問道:
“哦,隻是想問你一句,你找我要伏龍丹是為了什麼?是不是有人盯上你了?”
喬喬連忙拉住陳師兄的衣袖,撒嬌道:
“啊呀陳師兄,人家隻是想多份保障,萬一死了,修為可又要重新修煉以後一定會還師兄的!“
“我是你師兄有我在,說什麼死不死的。”
陳師兄若有若無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