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天氣轉熱,剛剛睡覺又驚得一身汗水。
一口飲下,隻覺渾身舒暢。
白旻心舒服地歎氣一聲,感激道:
“蘇蘇你太好了,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一直惦記著。”
“旻心你能喜歡,我就很開心啦。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見白旻心這麼滿意。
鳳蘇蘇忍不住竊喜。
“哎呀,蘇蘇,這些不是你的義務。你是我好朋友,不是侍女!”
銀發少女語重心長道。
鳳蘇蘇抿唇憋著笑意。
她現在.可是薑河欽定的師娘。
照顧旻心,不正是自己該做的嗎?
但旻心的一口一個好朋友,讓她更不敢坦白自己現在的身份。
白旻心不懂其中彎彎繞繞。
在她看來,鳳蘇蘇現在都不敢看她,一臉的不好意思。
不由得恨鐵不成鋼。
她從來沒把蘇蘇當成外人,但蘇蘇一直都有點卑微。
看來
應該還是因為薑河討厭她的原因。
畢竟薑河可是她們的主心骨,被他討厭,在這裡就如坐針氈吧。
以後,還是得想辦法讓蘇蘇和師尊關係更好一些。
但這些都是後話。
而現在,蘇蘇怎麼和鳳儀待在一起?
鳳儀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師尊怎麼會讓蘇蘇看著鳳儀,就不怕她被鳳儀騙得連褲襠都沒了嗎?
銀發少女抬眸望向鳳儀,心中警惕,漫不經心道:
“蘇蘇,你怎麼和鳳儀待在一起?”
“薑河想讓我們相認,破除昔日的一些誤會,所以就把她帶來見我了。”
薑河對自己還是蠻好的嘛。
明明鳳儀做了這麼多錯事,為了自己,他都能一筆勾銷的.
鳳蘇蘇眼神溫柔,緩緩解釋道。
銀發少女微微點頭。
心中大概明白師尊的用意。
嗯.師尊為什麼要幫鳳蘇蘇呢?
一定是為了自己!
鳳蘇蘇是自己的好朋友,幫了她就等於幫自己。
師尊真好。
白旻心像是吃了蜂蜜般甜蜜,不過,為了避免鳳儀使壞。
她繼續問道:
“師尊,就讓你一個人陪著鳳儀嗎?蘇蘇,雖然她是你姐姐,你可要小心一點。”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鳳儀怎麼會害自己的妹妹?”
鳳儀忍不住反駁。
“啊呀,鳳儀,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旻心不相信你也是正常。不過,我相信你可以將功贖罪哦。”
鳳蘇蘇先是安撫住鳳儀,才有些疑惑地道,
“我也不知道,其實,我還以為薑河來看你了。之前他和元夏在外麵等我們,但忽然,人就不見了。”
白旻心眉頭一挑,剛剛的夢境又一次浮現在她的心頭。
……
想要吃徒弟軟飯,就得討好徒弟。
薑河很有自覺。
並且說到底,他也是師父。
最起碼,也應該把薑家傳家的符籙造詣傳承給徒弟。
“薑氏符要,沒想到會在為師手中發揚光大,祖上有知,不知有多開心呢。就連神感教的聖子,未來的神子,都會千方百計的想要學它。”
薑河打趣道。
黑發少女此時正坐在椅上,很認真。
認真到挺直腰杆,並緊修長圓潤的腿,
正襟危坐,一板一眼地繪製著符籙。
聽到薑河的話,也隻是淺淺笑著,全神貫注地學習。
期間,似乎遇到什麼困惑。
下意識地咬著符筆,皺起柔順的眉毛苦苦思索。
咬筆這種事情,在薑河上學時也常常看到有人這麼做。
但元夏就與彆人不同,彆人是用牙齒微咬筆杆末端。
而元夏是將小半截都含入口中,不時都能聽到咀嚼的聲音。
薑河頭疼。
這可是他新買的符筆,可彆被元夏咬壞了。
連忙拍了下她的肩膀:
“總不會薑大聖子,看不懂這符要吧?哼哼,不愧是我薑家傳家之作。”
“師尊!學習符籙豈是易事,況且,元夏猜的不錯的話,這本書很多關竅,都難以靠言語說清。”
薑元夏唇角微微下撇,顯得有些不開心。
“也是.”
薑河苦笑,這種家傳符籙傳承,和薑河從老道身上購買的不同。
外售的符要,裡麵隻是相應的符籙製作方法。
而傳家傳承,不止是符籙製作方法。
其中更為重要也是核心的是,曆代薑家人的心得,獨特的靈力運轉技巧,發力方式等等。
所以說,雖然薑氏符要中品階最高的符籙,隻是二階符籙。
但多多少少也能對元夏有所幫助。
不過這些東西靠文字不好具體說清。
總得有長輩在一旁親身指導,輔助把脈靈力運行。
他以為以元夏的天賦,隻靠這本冊子便能學得一二。
“元夏之前藏在桌下的時候,可是記得師尊是抱著旻心,手把手的教。為什麼對元夏,就有所不同雖然元夏知道,我在師尊心目中不如旻心,但這樣很難學會呢。”
少女一直憋著的氣似乎也散了,停止的脊背慢慢地鬆懈。
“那不一樣啊。”
薑河頭疼,那時候旻心又不是為了學製符,她是發情
“元夏當然知道不一樣了。”
黑發少女抽了下鼻子,小聲道。
“不不不,一樣.”
薑河揉了揉臉,望著自己徒弟纖弱的嬌軀,兩人離的比較近,還能嗅見她身上淡淡體香。
試探道:“要不,師尊也抱著你?”
“師尊!”
薑元夏縮了縮肩膀,細若蚊聲道:
“男女有彆,元夏隻是想讓師尊手把手教而已。不過,要是師尊想抱元夏”
“彆彆彆。”
薑河連忙打住。
果然元夏就不是那條小色龍
和旻心的過度親密,不小心讓他險些喪失了和其他徒弟的距離感。
事不宜遲。
薑河俯下身子,抓住了元夏的柔嫩小手。
而她手上的符筆,都快被嗦了少一層漆了,讓薑河大感心疼。
這丫頭也太不衛生了.
薑河不忿地瞥了眼身側的黑發少女。
少女柔美的小臉離他隻有不到一肘的距離,幾乎近在咫尺的黑眸倒映著他的側臉。
部分順滑的長發撒在他的手臂上,帶著隱約的發香。
少女困惑地眨了眨眼:“師尊?”
“咳咳,沒事,就是看你這個丫頭,有沒有認真。”
薑河掩飾自己的失神,同時不滿地道,
“元夏,不是師尊舍不得符筆,可這樣咬,太不衛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