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闖雲溪宗的人,竟然是陳舸!
他來到這裡的時機微妙。
恰逢月華殿勢力推出雲溪宗,而神感教身處河州為數不多的金丹真人,又趕往追殺青陽仙宗的兩位金丹長老。
此時雲溪宗正是最為空虛之際。
而雲溪宗宗主又是一介靠海量資源才晉級的金丹真人,實力平平。
縱然陳舸是築基圓滿,但以他的天資和底蘊,跨境一戰未可不行。
森寒的劍氣黑線,再一次環繞天幕。
然而此時的黑線,比之曾經多了幾分暴怒。
赤袍老者下意識的避開黑發少女,
暗暗咂舌,先前急喚了聖子好幾次,她才姍姍來遲。
來的時候,麵上表情就極為不虞。
莫不是乾擾了聖子的好事?
他每次見善法聖子,她麵上總是冷冷清清,沒有任何表情。
從未有過今天的不快。
陳舸眼睛微眯,神情癲狂:
“哦?從未見過你這妖女如此惱羞成怒,嘖嘖,不過有你這妖女陪葬,我死也值了。可恨,你竟然沒去追殺他們,還特意藏在雲溪宗。嗬,還真讓你逮住我了。”
“惱羞成怒,或許吧。可特意?”
黑發少女不鹹不淡地反問道,似乎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正當她準備解決陳舸,忽而猶豫了半瞬。
終歸隻是捏了一道黑線,淒冷地切向陳舸。
“嗬,如此小覷我。就連善法殿的秘法都不屑用嗎?”
陳舸心中窩火。
就算是金丹期的月華對付他,都得手段頻出才可壓製他。
可到了薑元夏這裡,反反複複就是用那一道真仙劍影。
更讓他憋屈的是,就此一招,就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若非今日他有底牌,否則堂堂誅魔殿大弟子,就這般恥辱死去。
“嗡!”
雲溪宗護山大陣忽然極致運轉,那道黑線還未衝向陳舸,便停滯在虛空中顫抖。
被無儘的符文壓製,消磨在虛空之中。
“不好,聖子!這賊人竟然竊走護山大陣禁法權柄。”
赤袍老者驚駭,自先前他就察覺到大陣久久未曾響應。
但是他心中有鬼,自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雲溪神樹乃支撐護山大陣的陣眼,但他與月華暗中在神樹布局,隻當是因此影響到護山大陣。
卻不料被陳舸奪走。
陳舸暢快笑道:“楚彥光,人在做天在看。你昔日用陣法暗算老宗主,卻沒想到今日也有此一遭?”
赤袍老者麵目陰沉:“那小畜生竟然沒死?背祖棄宗,將大陣交於外人之手。聖子,還請出手!”
陳舸不易察覺地慌亂一瞬。
據傳善法聖子陣法一絕。
手中更是有傲骨籙,其中命喪足足有三位金丹真人,奪其軀殼金丹,煉入籙中。
而這三位金丹真人還非楚彥光這種鼠輩,均成名已久。
分彆是月華殿的二長老,雲溪宗太上長老,玄冥宗老祖。
而自己隻是竊用大陣部分權柄,壓製一道劍影尚可,可斷然壓製不了傲骨籙。
赤袍老者譏笑:“傲骨籙一出,千裡骨海,萬裡血虹,可謂人間煉獄,彰顯神教聖子氣概。縱你小子心有死誌,可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哼,大不了玉石俱焚。我此番前來,隻為尋得我小師妹。”
陳舸咬牙切齒,
“彆逼我自毀雲溪大陣,把小師妹交還與我,還有得商量.”
而看似譏諷的赤袍老者,實則汗流浹背。
該死
赤袍老者暗摸冷汗,善法聖子怎麼還不出手?
就算不用傲骨籙,你也得用用大禁滅手,鎖住陳舸神魂,斷絕其與大陣聯係.
若等到這小子繼續蠶食大陣,可就要放虎歸山。
難得聖子之所以不快,是剛剛修行出了差池?
他繼續笑嗬嗬打著嘴炮,給薑元夏爭取時間:
“卻沒想到你還是個癡情種子,隻是你的小師妹,不去長命燈聚魂,來我這尋找作甚?”
“可笑.明知故問,不是神感教挾持我師妹,這裡還有誰能悄無聲息讓我師妹消失?”
陳舸冷笑,他心神一定,再次奪得大陣觀虛權柄。
與初次的禁法權柄不同,觀虛能掌控整座雲溪山的氣機。
一般而言,是為了掌陣者控製局勢,排除外敵。
而陳舸可配合青陽仙宗的推衍之術,快速尋找其中相熟氣機。
隻要有一絲一毫活動的痕跡,他都能有所察覺。
他趁此機會,借用大陣廣泛搜尋喬喬。
但令他失望的是,並未找到小師妹的氣機。
可卻有一個意外發現,他察覺到一個熟悉之人氣機。
那便是林衿。
在雲溪宗外門,有林衿活動後的殘留氣機。
她怎麼會在雲溪宗!?
不及陳舸思索,又傳來一聲劍吟。
隻聽得一個清朗男聲:
“對付鼠輩,何曾需要薑聖子親自動手?隻需蕭某便可!”
……
“嘖嘖,和放煙火似的。”
薑河咂舌,隻可惜沒看見自己的徒弟出手。
他還想看看元夏火力全開的樣子。
讓那蕭黯又獻了一波殷勤。
“現在找衿兒要緊吧!”
白旻心氣衝衝地瞪向薑河,嘟囔道,
“一看到師姐你都忘了衿兒嗎?”
“放心,衿兒是肯定不會走丟,若真走的遠了,還得需要元夏的心鈴。心急是沒用的..”
薑河忍不住撇了眼會客廳。
內心還殘留著最後一分希冀,吩咐道:
“走,我們先把整座院子都好好找一遍,最後.最後再去見客人的地方找吧。”
“嗯?師尊,你不剛從那裡出來嘛?衿兒肯定不在那裡。”
白旻心困惑地道。
“是啊,衿兒肯定不會在那裡.”
薑河勉強笑了笑。
可千萬,千萬不要在那裡。
否則自己這個師父,顏麵無存是小事,關鍵教壞了可愛的衿兒.
……
而在會客廳。
“臭薑河,這麼大人了還想當寶寶.”
鳳蘇蘇苦著小臉,不住揉著胸口。
一想到剛剛的事情,她就渾身酥麻。
無論自己怎麼退他,他那顆腦袋都像在她心口紮根一般紋絲不動。
又舔又嗦的.
還把自己兩隻腳都抓著,擺出一個羞人姿勢。
“幸好沒人看見,而且薑河也沒發現。”
金發少女一臉慶幸,鬼鬼祟祟將剛剛當著薑河穿著的裙子重新脫下。
快速地換了條褻褲,做賊心虛地將它丟進儲物戒的最深處。
這才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
換好衣服後,鳳蘇蘇哼著歌謠,打掃著會客廳。
將散落的殘破布料,桌上的杯具以及淩亂的桌椅收拾乾淨。
正當她擺正著桌椅時,忽然摸到一個溫熱之物。
“咦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