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指甲都紮入手心,心中難受彆扭,
“哪怕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你這死猴子,又怎麼能知道情愛一事,看見自己喜愛的人,被自己厭惡的人英雄救美,又被他擁入懷中。而自己,卻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心中怎麼可能不會感到難受?”
“但小岺拜他所救,算我欠他一個人情。”
不動猿聽得似有理解,喃喃道:
“不過還是不懂,你們分明都是雌的啊,能有什麼情愛?要我說,那你的小岺兒,恐怕遲早會喜歡薑河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相信小岺,她對我一心一意!”
鳳儀篤定地道,她對自己的小岺兒非常信任,
“在楚家的人眼中,薑河這般的氣質容貌,可謂走在了他們審美的負麵極端。你沒看見小岺雙手都懟著薑河胸膛嗎?那是厭惡和他接觸!”
不動猿金晴一閃,它看得可比鳳儀清楚多了,確實看到了楚岺縮著身子,雙手細微的抵觸薑河。
可它怎麼好像看見楚岺的雙手微不可查的挪動,就好像,在摸薑河一樣??
不動猿麵色稍顯怪異,強忍著說出去的**。
蓋因那少女目前還隻是潛意識裡對薑河的**產生覬覦,但自己還並未發覺。
若是自己為了一時爽快,將事情告知鳳儀。
那樣楚岺要不了多久也會發現,在內心的羞惱下,恐怕會決斷的遠離薑河。
這不是不動猿所想看到的。
它還想看楚岺移情彆戀,然後大金毛成了金毛敗犬,隻能掉著小珍珠,眼睜睜地看薑河站起來蹬楚岺呢。
而在雲岺台上,寧元佑看見薑河抱起楚岺,也終於忍不住。
“等等,我記得今日第二批弟子還未進入,神感教一共進了十二位弟子,以及三位太真天的弟子,其中,並沒有此人。”
比之張長老,寧元佑前後表情如初,不卑不亢道,
“近來,青陽仙宗來襲我宗,時刻特殊。聖教早有命令,讓雲溪宗多加戒備。非我等怠慢,為避免差池,還望道明身份,以及,如何來到這蒼梧界。”
他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若薑河是神感教的人,也不好因此不滿。
畢竟,是神感教讓雲溪宗小心謹慎。
張長老如夢初醒,老臉燥熱。
他一介長老,想的竟然還沒弟子謹慎。
不動聲色地瞥了楚岺一眼,見她眼中暗藏激動,心中一動。
莫非,此人正是和楚岺一同通過楚家的洞天進入蒼梧界的?
“寧師兄,你……”
楚岺依偎在薑河懷中,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寧元佑。
無論如何,薑河都是過來救自己的啊?
寧師兄,為何多加乾擾?
“抱歉了,楚師妹。”
寧元佑歉意地道,他忽而下定決心,
“放心,楚師妹,以後我一定會努力修行,為聖教裡下功勞後,再求月華將你許配給我。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嫌棄你的……”
他敢肯定,薑河必然就是誘騙楚岺的小人。
分明薑聖子根本沒有父母,若有父母,豈會在今日,在蒼梧界出現?
而且,這人完全和薑聖子一點都不像。
破綻太多。
寧元佑認為,此人覬覦蒼梧界的鳳凰傳承,誘騙楚岺,讓她將自己帶到蒼梧界中。
等下這人應該就要說自己是聖子的父親了。
他看這人也是體修,估計以為自己是體修便能在禁靈的蒼梧界中呼風喚雨不成?
薑河有些窘迫,咳了咳:
“我是薑元夏的……父親,我的身份可以向善法殿弟子證實,對了,你們宗內不有個張真傳?他也識得我的身份。”
“寧師兄,長老,門口確實有個善法殿弟子。”
駐守弟子也幫薑河解釋道。
寧元佑猶豫了下,他雖然認為是薑河是騙子,但也不是貿然莽撞的人。
可觀察到駐守弟子不時看向楚岺的同情憐憫目光。
他一改決定,平靜道:
“弟子同樣不可信,難免可能心係楚家,我親自去見善法殿弟子,等我回來。”
“呃……”
張長老終是任由寧元佑的獨斷,他也不希望鬨出烏龍來。
頗為歉意地道:
“大人恕罪,這名弟子向來謹慎,煩請稍等片刻。”
“無妨。”
薑河皺了皺眉,望向楚岺,她的小臉本就嬌媚可人,此時麵色蒼白下,更平添一番淒美,
“你沒事吧?鳳儀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然而少女卻自顧自的呢喃地道:
“寧師兄,平日待我那麼好,為何今日卻百般阻礙?”
薑河抽了抽嘴角。
他算看出來了,這個少女腦子也是一根筋,她很在意感情上的事情,從而忽略掉正事。
譬如那一日鳳儀讓她求援,她在乎的卻是鳳儀在凶她……
很傻,但沒蘇蘇那般,傻的讓他喜歡。
“這人是寧元佑?”薑河反問道。
“嗯,你認識寧元佑?”楚岺回了點神,疑惑道。
“原來是他啊。”
薑河有點印象,這人在原文中,成功結丹,被神感教收入教內。
但在日後叛逃青陽仙宗。
他搖了搖頭道:“此人看似淡泊,卻善於揣摩利害。之前他是不是故作一心求道,絲毫不關注也不參與楚家和善法殿的戰爭?這人,就是想享受楚家的資源,又不想為楚家出力,得虧你們楚家自知不敵,打算逃亡,不想牽連弟子,沒有對他懲罰。要是我高低得給他殺了。”
楚岺沉默,其實大伯是想殺他的,但被自己攔下了。
畢竟寧元佑以前對她真的很好,而且修行也確實極為刻苦專一,與世無爭。
“你是不是還覺得他隻是性子使然?可笑,既然蒙了你家恩惠,卻又不出力。無論如何,都稱得上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薑河戳了戳楚岺的額頭,
楚岺撅了撅嘴,搖頭道:“我當然信你啊,隻是……有些惆悵。”
就連楚岺也沒發現,當日大伯都沒說服她,可薑河隻是簡單說了幾句,她就不由得信服。
“至於此事,他為何阻擾也很正常。”
薑河笑了笑,道,
“月華聖子是他仰望不及的存在,寧元佑不敢反對,也願意將你送給他討好月華。可我就不一樣了,再怎麼尊貴,高低也隻是和聖子有關係,而不是聖子本人,況且還是我主動帶走你,如此一來,自然比不上他們主動送給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