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旻心!”
少女的夢囈,讓鳳蘇蘇眼睛一亮,她可想這個好朋友好閨蜜了!
她們可是說好,要當一輩子的朋友的。
雖然現在自己成了師娘……可,可朋友還是有的當吧?
“噓!”
薑河揪了下少女的耳朵,沒好氣道,
“不是說了小點聲嗎?旻心,是幫她師姐過來抓我的!”
“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不說還好,一說鳳蘇蘇更暈了。
其實到現在她都不明白為什麼薑元夏要抓薑河,是因為昔日的仇恨嗎?
長期陪在薑河身邊,她也對師徒一行人的過去有所了解,可元夏平日裡不像是恨薑河呀?要是恨的話,為什麼不早一點動手,有什麼理由去偽裝成師慈徒孝?
而現在鳳蘇蘇更不明白白旻心為什麼要抓薑河,旻心那麼天真那麼活潑,對薑河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和尊敬呀?
見金發少女眼睛轉著圈圈,都快要宕機了,薑河沒時間和她解釋太多,伸出手:
“破界舟呢?事情我們之後再慢慢說吧。”
“哦……”
鳳蘇蘇乖巧地點了點腦袋,攤開手心,少女的手柔白細致,帶著些許汗水的掌心中完整無缺地躺著一個迷你的小舟,過於用力的攥著,導致小舟戳破了她的皮肉,溢出點點血珠。
這丫頭,沒想到她一直把破界舟緊緊握在手心。
薑河接過破界舟,埋怨道:
“臭丫頭,也不小心一點。”
“嘿嘿……我怕弄丟了。”少女撓著腦袋傻笑著。
真是個笨丫頭,她不懂有時候越在意,反而越容易丟失麼?
薑河歎氣,開始祭煉破界舟。
破界舟乃三階下品的靈器,是席如漸將他從秘境中得到的一梭神秘小舟改進而來,否則單憑席如漸的能力,他是無法煉製破戒舟的。
由於煉製時間太過倉促,導致席如漸未能煉製完畢,交由湯格等人繼續祭煉。
這舟在原文中也有所提及,記得不錯的話,這小舟的前身大有來頭,經過林赤的再次重煉,後來成為了他逃命的一個底牌,沒想到竟是由席如漸煉製而成,如今更是落入薑河之手。
“咻——”
稍加祭煉之後,薑河祭出破界舟,丁點大的破戒舟在靈力渡入之下驟然暴長,瞬息化為了長三十七丈,寬十五丈的一艘中型船隻。
和薑河想的不同,他本以為破界舟既然用於隱秘逃命,那其體型便不可能太大。
不過,想想也是。在修真界中,真正影響隱秘的並非是這些肉眼可見之物,而是在於其上的特性以及陣法。
“衿兒這是怎麼了……”
鳳蘇蘇牽著衿兒的小手,可小女孩就是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沉默地虛望著空氣。
這小丫頭!
薑河歎氣,衿兒看起來長的很乖,可偏偏就容易不分場合發著小性子。
他現在是真沒心情哄小孩,隨口道:
“你將衿兒抱起來吧,這小丫頭若不是她……算了。”
薑河搖搖頭,若不是衿兒忽然吃醋,他豈會被旻心發現?
一個徒弟,吃什麼師父的醋啊?
甚至……有些護食了!
這讓他想起前世養的一隻小狗,曾因為護食而咬傷了他。
起初薑河還很生氣,後來也想明白了,這隻小狗年齡不大,野性未改,護食隻是天性,隻需稍加調教便好。
衿兒想必也隻是因為年齡小,就對諸如自己的衣服或者自己的師尊有很強的占有欲,前世那些小孩不也是這樣麼?
唔……
那如何讓衿兒明白,師父從來不是她的獨有物呢?
聽說,前世有個脫敏療法,
那麼,他多和彆的小女孩親近,衿兒習慣就不會吃醋吧?
薑河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當然,他更喜歡和旻心這樣的少女貼貼,隻是出於讓衿兒習慣的目的才打算貼貼小女孩。
——————
白旻心覺得自己像一艘無定小舟,身不由己隨波逐流。
“轟!”
驚雷不滯,強烈的落差讓她的神智近乎昏厥。
她真的受不了。
“望——”
她張口想要向師尊求救,伸手想要攔住驚雷。
口中吐出的卻是莫名其妙的獸言,而她的雙手,也被身後的男人抓住。
是師尊在背後嗎?
白旻心不需要回頭,都知道抓著她雙手的是師尊。
少女仿若尋得一絲依靠,臉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
下一刻,男人突然鬆開手,失去支撐的銀發少女,猝不及防墜入深海之中。
“師尊!”
銀發少女驚呼一聲,緊緊攥著床邊的手,長長的睫毛抖動一下,清澈乾淨的眼眸眨了眨,才漸漸看清眼前的人。
不是師尊,是大師姐。
等等……師尊呢?
少女撐著頭靠在床頭,渾身酸疼帶著酥麻,可腦袋渾噩地就像一鍋亂七八糟的粥,既是難受又是惡心。
“旻心彆害怕,師姐在這呢。”
黑發少女手中抓著熱毛巾,給少女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白旻心怔怔地任憑少女擦拭著,望著空曠的竹屋似有所覺。
空氣中還彌散熟悉的氣味,地上甚至還有師尊忘了帶走的衣裳,應該是師尊結束之後,直接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裳,並沒有在意這些臟衣服。
除此之外,還有種種師尊留下的痕跡,可唯獨就是少了師尊。
這一刹那,白旻心頓感天旋地轉。
自己身為凝丹修士,怎麼這麼簡單就暈了過去?
“師姐,我……讓師尊逃了。”銀發少女羞愧地垂著腦袋,痛苦道。
“這不是你的錯,都怪師姐沒有及時來,讓旻心受委屈了……師尊是不是欺負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