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幽暗,灑在熟睡的女孩身上。
衿兒睡的很乖巧,但似乎睡得有些熱了,被子堪堪蓋住她的腰腹處,大半個小身子都露在被外。
最近的氣候回暖,已然快要到夏季啊……
薑河咽了口唾沫,靜悄悄地繼續打量著。
微卷的黑色長發披散在女孩稚嫩的背脊上,她麵對著金發少女側睡著,柔滑的小腿肚露在被外,在月色下泛著冷白的光。
蔥白的小腳丫光潔嫩滑,帶著米糯糯的香味,指甲圓潤透著粉嫩,像小巧的盛開花蕊,腳背白皙剔透,隱隱間能看見細細青筋。
至於為什麼薑河能知道有米糯糯的香味……
“咳咳,這小丫頭睡覺真不老實,被子都不蓋嚴實。”
薑河小心翼翼的捧起女孩的嫩足,往被子裡麵塞了塞,手感的確是極佳的,盈盈一握的小腳丫軟糯嬌軟,但在夜風中皮膚泛著涼意。
“嚶嚀~”
衿兒似有所感,閉著眼睛翻了下身,讓薑河心驚膽戰,生怕這丫頭下一刻醒來,睜開眼睛便看見自己的師父在夜間站在她的床旁,那樣薑河就算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儘管快要到夏季,但此時夜間的風依舊稍顯涼意,尤其房間的窗戶尚且是開著的,幽幽的清風吹進屋內,會讓人涼爽,但也會讓人生病。
鳳儀和蘇蘇兩人倒還好,但衿兒這丫頭自幼身體不怎麼好,這樣睡一晚上,很可能會生病。
薑河輕手輕腳將窗戶關上,徹底遮住為數不多能帶來光芒的月光。
屋內,更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到能遮蔽住人的表情,人的動作,掩蓋住一切的罪惡。
與此同時,有一雙眼眸悄然睜開,定定地看向男人模糊的人影。
這雙眸子,帶著淡淡的琥珀色,在夜色中散著淺淺的金光,但不知為何,男人完全沒有發覺這點亮光。
眸子中,帶著些許的疑惑,不明白為什麼此時男人會出現在這裡。
“乖……”
薑河神色複雜地攏著女孩黑色微卷的長發,柔順的發絲在指尖傾瀉著,這是他的小徒弟,要一輩子嗬護的小徒弟啊……
內火灼身,但薑河的神智卻遠比從前任何時候還要清晰。
他目光落在女孩柔弱無骨的身軀,微微露出在外的精致肚臍,以及稍顯曲線的玲瓏。
在黑暗和那雙眼眸的困惑視線中,一雙大手悄然伸出。
“睡覺都要踢被子,非要讓師父操心。”
薑河為女孩將被子掖的嚴嚴實實,他搖了搖頭。
若非是方才修行內火灼身,讓他不由得念起了這個小丫頭,否則,這小丫頭得光著肚皮在夜風中睡一晚上了。
至於……
再對衿兒出手?
既然已經犯下了一次過錯,薑河不允許自己一錯再錯。
他靜靜地看著衿兒,若有所思。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讓他隻對衿兒感興趣?
是因為周天靈體?還是因為修行走火入魔,讓他隻對衿兒這樣的感興趣?
亦或者,就是衿兒下的手段?
薑河啼笑皆非,衿兒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對她有想法?
這丫頭本就不懂這些,另外,她哪裡來的手段能這般控製自己?
就是不知小粉蛇去哪了,要是自己對小粉蛇尚存興趣,那便是說明他走火入魔了吧……
薑河靜悄悄地起身,環顧四周,幾個女孩睡的依舊很香。
看著少女們靜謐的睡顏,薑河唇角輕勾,挨個地幫蘇蘇也掖好了被子。
但在給睡相最難看的鳳儀掖被子時,卻出現了意外。
“嗯?”
金發少女豁然張開雙眸,靈力刹那凝聚,蓄勢待發。
這丫頭的警惕心竟如此之強,薑河隻是給她蓋被子,她瞬間就驚醒了。
“噓——”
薑河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少女安靜。
鳳儀揉了揉眼睛,警惕的捏緊了被子,低聲道:
“你個變態,竟然還想夜襲!我高看你的底線了。”
天地良心,薑河這次來真不是為了夜襲鳳儀,更不是為了夜襲衿兒。
單純就是心有所感,想來看看幾個丫頭。
“我擔心你們沒休息好……過來給你們掖被子,對付你,還需要夜襲麼?”
薑河笑了笑,大手將金發少女的腦袋往被窩裡按了一下。
鳳儀撇了撇嘴,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將腦袋埋在被窩裡故意發出呼嚕聲。
這丫頭……
薑河也不想再打擾她們休息,搖了搖頭,將房門輕手關上。
等到男人走後,金發少女才小心地從被窩裡探出搖晃的呆毛,不滿地瞪著薑河離去的背影。
忽然,少女忍不住在蓋的嚴嚴實實的被子中蛄蛹了一下。
上一次有人給她掖被子,還是五歲那年呢……
而另一邊,鳳蘇蘇迷迷糊糊地眨巴著幾下眼睛。
奇怪……她剛剛怎麼醒了?
她睡的一向很死,薑河的動作又很小心,怎麼也弄不醒她呀?
“嗯?衿兒睡覺哦……”
夜色中,小女孩冰冷的臉色讓鳳蘇蘇看得不真切,她自顧自地攬住女孩的肩頭,輕輕地拍著女孩的後背,就像小時候娘親哄她入睡一般。
衿兒漆黑的瞳孔不經意飄過一縷嫌棄,然而,小手卻是乖乖的抱住金發少女,輕聲應道:
“嗯。”
“誒嘿嘿~”
衿兒又回應她了呢。
一定是衿兒其實也喜歡自己吧。
自己……可是師娘哦。
金發少女甜甜地想著,就連夢中有著黑發小女孩親昵喊著她師娘的聲音,拉著她的手,小臉上是未曾有過的燦爛笑容。
嗚~
夢中的衿兒,怎麼提著一把刀?
原來是要給自己切西瓜吃呀……
等等,誰是西瓜???!
……
要是讓薑河知道,他隻是簡單地掖被子都讓三個少女一同驚醒,想必會驚的一身後汗。
如若順應內心**,而對衿兒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