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病症是怎麼樣的,能再詳細說說嗎?”韋恩問。
“你們還是去問彆人吧,”原住民大叔一手拎著斧子,一邊做著送客的動作,“泰勒先生,按照約定,我們平時應該是互不打擾的。”
被半趕著送出到圍欄外之後,
韋恩才有些不解地詢問小泰勒,“這位大叔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對你這個礦場管理者都這麼不客氣?”
“哎,韋恩你不用在意。特庫姆塞這人就是這樣的。”
小泰勒伸手攬著韋恩的肩膀:“他是一個原住民部落的頭人,能拉來不少勞工,和他鬨翻了不劃算。
“而且因為很多小鎮都不跟原住民交易,所以我這邊給他們的報酬,都是直接換算成物資的,中間還能折價再多賺一筆差價。他算是優質客戶,享受一些優待也是應該的。”
嘖。
資本家。
之後小泰勒又帶著韋恩去問了幾個彆的帶頭勞工,大致的信息倒是能勉強拚湊出來了。
礦場這裡確實是存在小規模的傳染病,勞工們稱之為“熱病”。
每年都會有一些人被感染,發病急,死得快,存活概率不高。
最開始熱病的發生次數還不太頻繁,死亡的比例也不高,但是最近幾年,熱病發生的頻率似乎越來越高了,每次死亡的人數似乎也在變多。
勞工們懷疑這是礦場裡的洗煤廢水汙染了水源導致的。
於是韋恩撿了個空酒瓶,還取了點樣本帶回去。
有沒有辦法化驗是一回事,
但是調查嘛,專業形象總還是要有的。
……
再次回到小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韋恩先到警察局裡大致檢查了一下牢籠和新囚犯的情況,確認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之後,就準備放心地回家。
傷口包紮和提供食物之類的事情,小鎮的法官已經安排人解決。
後續的事情,如果不涉及到遠距離押送囚犯的話,那基本上也都是法官的工作內容了。
畢竟是拓荒小鎮,很多工作隻能對付著來,流程上差不多就行。
大家都習慣了。
“治安官先生,請等等。”
還沒走出監牢,韋恩就看到今天投降了的那個不法之徒,扶著肩膀,在牢籠裡坐了起來。
嗯?!
你想乾啥?
韋恩的手立馬就摸到了槍柄上。
這家夥該不是也會變身吧?
想到這裡,韋恩的另一隻手還摸到了聖水瓶上。
好在籠子裡的囚犯,
隻是單純地坐起了身來而已。
然後他看著韋恩問道:
“治安官先生,我想知道在你們小鎮,像我這樣的情況,通常會被怎麼判決?”
韋恩大概想了想:
“多次對未攜帶武器的無辜者進行開槍攻擊,同時還有追擊行為,犯罪意圖明顯,至少也是殺人未遂。再加上團夥作案和攻擊治安官,按照黑石鎮的慣例,絞刑應該是跑不掉了。
“放心,人證物證充足,小鎮裡出判決很快的,基本上明天上午就會有結果。你不用太糾結這些,早點睡吧。”
“那如果我能提供重大線索的話,有沒有機會減刑呢?”
對方咽了一口唾液,稍微頓了一頓,“比如說,我知道有人在預謀襲擊你們小鎮,我可以提供準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