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剛過,宋銘就去大隊部打電話,結果對方查詢之後卻告知。
“對不起,我們這邊1997屆並沒有叫宋鴿的學生,花名冊我已經仔細確認過了。”
沒有?居然沒有!不,不對啊,“可我們教育局查詢到了她考上的信息啊!”
“寄出去的錄取通知書裡的確有這位同學,但前來報到的人裡麵是沒有的。”
掛了電話後,宋銘回家告訴褚鳳霞:“我猜也是,考上了又怎樣,又沒錢可以上!”
“不可能,她都考上了,還能不去上?你有沒有讓學校老師多查查?”
宋銘果斷搖頭,“查過了,就是沒有,咱豫省的人倒是有,可人家又不叫宋鴿。
而且老師也說了,發出去的錄取通知書的確有叫宋鴿的,但來報名的人裡卻並沒有她。
人家老師還惋惜了半天呢,還問是不是有什麼困難,為什麼考上了沒來上。”
這個時候的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宋鴿會變成宋清歌。
所以連獨一無二的身份證號都沒想起來核對。
“沒有去上大學,那她能去哪兒?一個女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還有她給我留的那封信,著實傷我的心,她竟說要給我算清楚,有這麼當女兒的嗎?”
宋銘已經厭倦了褚鳳霞不斷重複的那封斷親信的內容。
“她還能去哪兒,當初你不讓她去南方打工,她怎麼說的?
說董耀輝快出來了,她是躲董耀輝的!”
褚鳳霞煩躁的在房間裡踱步:“不行咱報警得了,我就不信好端端的人,能憑空消失!”
宋銘卻不讚同:“報警讓人家都知道你連自己女兒在哪兒都不知道?”
氣的褚鳳霞直砸自己的手心:“這死閨女,她就是故意的。明明考上大學,卻不去上。
這要是能宣揚出去,她的身價豈不還得往上提提,就連你找媳婦都要好找很多。
現在好了,憋得我胃疼,尤其那些親戚說,考不上就考不上,去打工照樣能出人頭地。
打工要是能出人頭地,他們的孩子怎麼不去?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可恨這死妮子現在在哪兒我們都不知道!”
宋銘看褚鳳霞不甘心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吐槽:
“現在你這樣說,當時也不知道誰說,考上了也沒錢給她讀。”
正好幾天後,他初中同學要去南方打工,他也想去。
“咱這月潭鎮認識的人都去東市那邊了,我去了還能打聽打聽,萬一遇上呢!
而且我聽說了,在外打工的工廠,也有很多女孩兒,說不準能給你找個媳婦回來呢!
這老在家待著也不是個事兒,找媒人說媒,也就方圓幾裡的,就咱家這條件,能找著夠嗆!”
不得不說,這幾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褚鳳霞就算不答應也沒彆的辦法找人,隻能塞給宋銘五百塊錢,讓他出去闖蕩。
也就從這兒開始,宋家的軌跡徹底和前世形成了平行線,永遠都不可能相交了。
——
幾天後,等宋清歌能夠自由走動,算著時間差不多,去了一趟招生辦。
招生辦負責接聽電話的老師一看她過來,立即神秘兮兮的將她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