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在心裡咒罵了這對奸夫淫婦,外加人口販子,眼瞅著那華姨不容她答應,就擠著她挪位置。
她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既如此,你們就坐在一起吧,我去彆的車廂找我朋友去。”
宋清歌站起身,將背包往胸前一背,站起來就請旁邊大哥幫她拿下了行李架上的行李包。
“誒,你這小姑娘咋回事啊,咋還得理不饒人呢,我就是坐一會兒,你咋還上脾氣了?”
董其昌的話讓她覺得好笑,“這位大叔,兩個人的位置三個人怎麼擠嘛?
再說,我都將位置讓給你們了,咋還成你口中的得理不饒人了?到底是誰不饒人?”
華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看她是真的上了脾氣後,立即站起來拉著她。
“小姑娘彆生氣,我一會兒就下了,你再堅持兩站,何必大費周章去找你朋友呢?
萬一你朋友那兒也沒位置,你豈不是還要站一路?”
看來這倆人對她勢在必得啊,居然還不打算放棄,既如此,為何剛剛態度不能好一點兒?
上來態度就那麼惡劣,到底是幾個意思?難不成這個時候的他們還沒入行?
不,不對,這倆人的舉止太過不正常,一看就是老相好。
她不能確定他們還有沒有其他同夥,更不知道人販子會有什麼防不勝防的手段。
於是她擰了擰眉,遲疑後順著華姨的話將行李包又放回了架子上。
“那好吧,那你們先坐著,我去上個廁所。”
要不說這兩個人氣場強呢,哪怕她在人擠人的車廂裡艱難挪動,也能感覺後背兩道灼熱的視線死死的鎖定住她。
幸好這節車廂廁所門口有人排隊,她沒有任何猶豫的繼續往前走,直到讓她不舒服的感覺消失。
確認周圍沒有誰在特彆注意她,猶豫再三後,她找到了乘警。
快速的描述了下兩個人販子的體貌特征。
“我聽到他們說了很多的暗號,還看到他們包袱裡有類似針管和乙醚的東西。
而且他們兩個人明明是認識的,我上車的時候曾經見過他們在一起。
這個時候卻裝不認識,擺明了有問題。”
因為這個華姨人脈超廣,她不敢保證這節車廂還有沒有其他同夥,所以她選擇不再露麵。
前世董其昌感染全家之後才承認,他就是確診了才回來的。
也就是說,他2005年前後感染。
現在他還沒有染病,所以自然不需要去提醒乘警。
而且這一點也不好明說,沒有合適理由。
她不知道這個變態跟著華姨乾了多久了。
如果讓他順其自然感染病毒,甚至用這個病毒去報複董家母子,那這個周期裡被他們拐賣的那些人呢,被他們故意感染的人呢?
也許是一個無法計量的數字。
人傳人,相互報複之下的數字是極其可怕的。
所以她才會猶豫,要不要在這個時候抓他們。
好在,理智戰勝了扭曲的報複心。
雖說她提供的線索並不夠,但乘警還是派便衣過去了。
一般做賊心虛的人,情緒表露會和正常人不一樣。
所以乘警用自己的方法,稍微一試探,就認定這兩個人的確有問題。
至於是不是人販子,還需進一步的調查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