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霜月也早看不慣這個女孩子,覺得她很不實在。
那身衣服,她甚至覺得是她賣慘時候的宣傳廣告,至少她外出吃飯的時候,就沒穿的這麼破。
黎嫿和黃思雨雖然沒說啥,但都堅決的站在宋清歌她們身後,意思再明顯不過。
翁麗麗覺得自尊心被強烈打擊到,一臉憤慨的朝她們怒吼。
“你們這些有錢人,永遠也體會不到窮人的苦!你們太可惡了!”
等她哭著跑開後,鄭霜月翻了個白眼兒。
“有錢人?誰?說我嗎?我雖然是獨生女,可我家也沒什麼錢啊!
假期我可是在我媽開的作坊裡,踩了一個假期的縫紉機。
加工費一件才三分,奮鬥一個來月,才掙了不到五百塊錢。
我媽給我添了點,再加上我的壓歲錢,才湊夠了我這學期的生活費。”
黃思雨用力附和點頭,“就是就是,我去外婆家的漁村乾了一個多月,才掙了五百塊。
每天淩晨三點起床去趕海,白天一整天都待在海邊,隻有晚上才感覺身體是自己的。
熏得我一身魚腥味兒就算了,關鍵我還曬黑了,你們看你們看嘛!
就這,我也沒說一個苦字啊!
因為我媽說了,我已經十八歲了,也該為這個家分擔一些,自己掙的錢,自己花著舒心。”
黎嫿吃驚的看著她們,
“天啊,我都不好意思說,沒想到你們跟我一樣啊?
我是被我媽送到電子廠乾流水線去了。
一天十二個小時,整整一個半月,一天不帶歇的,才掙了六百五十塊。”
宋清歌聽到室友的吐槽,這才明白為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三觀正常的人家,誰都沒想過要讓孩子養尊處優,反而從小就給他們灌輸自食其力的觀念。
怎麼反倒一些窮人的孩子,這不舍得,那個他乾不來,理所當然的認為再苦不能苦孩子呢?
而且聽她們的話,也不是第一年這麼掙錢了。
對比之下,那個翁麗麗著實有些可笑。
她怎麼能窮的那麼理直氣壯,好像她們這些人出去花錢買東西,花的是她的錢一樣?
這是什麼扭曲心理?
宋清歌雖然沒有出去打工,可她結結實實寫了一個多月的字,指頭上都磨出繭子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大家也彆放在心上,那五十塊錢如果要不回來,就當買個教訓。”
室友們深以為然,不過她們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
“清歌啊,你假期乾啥去了?怎麼還跑到廣市了?”
“我姐在那邊,她生了孩子,我去看她。
假期就出了這一趟遠門,其餘時間都待在家裡乾農活,我們那兒沒那麼機會。
我的學費和生活費,其實都是我姐給我的,等我參加工作了,慢慢再還給她。”
鄭霜月三人頓悟,隨即猜測清歌的姐姐條件應該是不錯的。
不然清歌也不能住到四人間來,更不會隔三差五的給自己開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