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主秦國海,一看官軍殺上山來,領頭的又是張海的仇人,就知道一切都完了,隻能拚死一戰。
舉起手中大刀直奔月橋,卻不防梁勇從側麵一個掃蹚腿,把這小子放倒在地上,然後大腳一踩,“彆動!”
這家夥還真聽話,一動都沒動,梁勇把他翻過來,卻發現這家夥額頭正嗑在一塊石頭上,死了!
“真他媽是個熊蛋包,就這兩下子也敢占山為王!”
二百多嘍囉兵見沒了頭領,全都乖乖的放下武器等候處理。
軍師讓梁春和孔方,周亮,李琨等人也開始查抄山上的金銀珠寶和糧草器械,以及成群的豬牛羊等,直到大半個時辰才清點結束。
這二百多嘍囉兵大多數都是窮苦百姓,還有被逼入夥的買賣人。隻殺了其中一些罪大惡極的大小頭目和他們的親信,願意當兵的跟隨部隊馬上就走,不願去的發點路費,遣散回家。
最後就剩下張海,月橋說,“你小子做惡多端,想好了怎麼死,我成全你。”
“秦將軍,我張海好吃懶做不假,但我從來沒有濫殺無辜,還請您明察。”
“沒有濫殺無辜?清風寨那兩頭蜈蚣是不是你請來的?在這件事情上,你沒有直接殺人,但間接的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張海還在狡辯,“就算是間接的害死人命,我也罪不至死,請官爺饒命。”
老麻說,“這雙海山以前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吧,是你來了以後才改的,如果有人叫了老名字,你們舉刀就殺,這也算間接害人性命嗎?還有,山下的黑店已經被我們抄了,凡走進店裡的有錢人,體格健壯的逼他們入夥,瘦弱的便丟到山溝裡喂狼,有沒有這麼回事?在這方麵你又害死了多少人,恐怕自己都很難記得清楚!”
他一看人家揭了他的老底兒,再說下去更是必死無疑,所幸低下了頭,知道今天在劫難逃了。
黑大個說,“軍師,讓我一叉子把它拍扁算了,這種人留到世上也是浪費糧食。”
見軍師沒說話,老高更來勁了,“小子,你若能在爺爺麵前走上兩個照麵,我就放你回去,饒你不死。”
張海抬頭看了看這個黑大個,這一叉了一下去非得去見閻王爺不可,這樣也好,總比這讓人像殺雞一樣宰了強得多。
“行,這位大爺,我要是挺過兩個照麵,你得放了我,說話算數。”
“大爺我向來說話算數,你就放心吧,看看用什麼兵器自己選。”
這小子也沒什麼稱手武器,武功也就算個三腳貓水平,隨手在身邊拿過一口單刀說,“就它了。”
高雲虎說,“準備好了,爺爺可要出招了。”
話還沒說完,摟頭蓋頂奔著張海的大長腦袋砸下去。
張海武藝雖然不怎麼樣,但他看得出,黑大個是想一叉子把他砸死。當然不敢硬接,他早就作好了思想準備,所以才飄身躲過,彆看他走道一晃三搖的,讓人害怕,真要動起手來,沒練過武功的人,三兩個人還真奈何不了他。
高雲虎也有點出乎意料之外,沒想到這小子能躲過去,我要真把他放跑了,月橋非跟我翻臉不可,我老黑的臉也就丟沒了。
一叉子落空,身體隨之一轉,第二叉了又砸了下來,這小子也是故技重施,又躲開了,他沒想到老高緊接著就是一個小鬼兒推磨,再想躲可就來不及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貓腰躲過去,由於吔身高的原因,上半身剛彎下來,這三股叉就掃在他屁股上。
隨著一聲慘叫,這小子飛出幾米遠,啪嚓一下掉在地上不動了。
月橋說,“來人,把這旗杆給我扔到山溝裡喂狼。”
這就叫善惡到頭終有報,以前是咋對待彆人的?對不起時辰到了!
處理完張海,然後一把大火把山寨燒了個精光。
到了此時官軍又增添了近二百人,人推馬拉共計三五十車的糧草和兩三車金銀財寶回奔大營。
大個子問,“小白臉兒,咱們一樣中的迷藥,你們咋沒事兒呀,這都兩三天了,以為找不到我們,早就回山東了呢!”
“嗯,這個嘛,你隻能去問軍師,我也不知道。”
老黑一時沒反應過來,“問軍師,誒李子,咋回事兒?”
李琨說,“高將軍,肯定是師父提前給了他們解藥,才騙過嘍囉兵的。”
高雲虎晃然大悟,“還是你小子夠聰明,有其師必有其徒!”
一邊走一邊說著,和徐朗一前一後,近千人的隊伍陸續走進大營裡。”
現成的豬牛羊,除了留下一部分之外,其餘的全都分給了當地百姓。然後大擺延宴,鎬賞三軍,兩天後才撥營起寨趕赴東平。
到了山東地界,月橋不勉又想起了老師,便找徐朗說,“大將軍,此去袞州不遠,我想順便去看望老師,然後從那邊拐個彎兒再回東平。”
徐朗想都沒想就說道,“好哇,尊師重教乃人之常情,咱們回去暫時也沒什麼事乾,你就陪老師多待幾天,不用著急。啊,晚上去軍師那兒多拿些銀子!”
黑大個整天和月橋膩在一起,知道他找大將軍一定有事兒,也在後邊悄悄的跟了上來。
“喂,月橋帶上我唄,你一個人走幾百裡多寂寞呀,有我老黑陪著你,還能說說話嘮嘮嗑,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怕你這張個大黑臉,嚇著我小師弟怎麼辦!”
“誒,小白臉兒,你這個人咋不識好歹呀?我好心好意陪著你去兗州,你以為我願意去呢,我隻是想去看看你老師,能讓你十四五歲就考上童生,這老頭一定有兩下子,說不定我老高還能學點東西回來。”
“得了吧,你大師兄教了兩三年文化課,鬥大的字你也沒認出一筐來,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這事我不管,大將軍要是讓你去你就去,他要不讓你去,我也沒轍。”
“早這麼說不就得了。”
他一提戰馬,“大將軍,大將軍,我想跟月橋去兗州,特向您老人家請示,可批準否?”
徐朗看著他咧著大嘴那憨勁兒,微微一笑,“去吧,但有一點啊,你有什麼事都聽月橋的,不許給我捅婁子,聽見了沒有?”
“放心吧大將軍,俺老黑就是個賤皮子,沒有那小白臉欺負著,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謝謝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