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也漸漸放開,談起了自己對農村發展的一些想法。
酒足飯飽之後,鄭山峰並沒有讓陸川自己回去,而是叫來了自己的秘書小李,吩咐他親自開車送陸川回村。
臨上車前,鄭山峰看著陸川,欲言又止。
陸川正疑惑間,鄭山峰笑了笑,說道:
“錢三兒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他在醫院裡,我會讓人照顧他,手術費和其他費用,我也會一力承擔。”
陸川這才明白鄭山峰的用意,心中感激不已。
他點點頭,說道:“謝謝鄭書記。”
“都是為了老百姓嘛。”
鄭山峰拍了拍陸川的肩膀,“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
目送鄭山峰離開後,陸川坐上了小李的車。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氣氛還算融洽。
車子在村口停下,陸川剛下車,就聽到一陣尖銳的爭吵聲從自家院子裡傳來。
他心裡一緊,連忙快步走了進去。
隻見自家院子裡,母親正和一個身材臃腫,滿臉麻子的中年婦女對峙著,妹妹則躲在母親身後,瑟瑟發抖,臉上掛滿了淚痕。
那婦女不是彆人,正是麻子娘。
“怎麼回事?”陸川沉聲問道。
看到陸川回來,母親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連忙說道:
“川兒,你回來了!這麻子娘,跑到咱家來撒潑,說咱們分給他們的肉太少了!”
“分肉?”陸川眉頭一皺,看向麻子娘,“麻子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麻子娘一屁股坐在陸川家的炕上,指著陸川的鼻子罵道:
“陸川,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我兒子麻子雖然退出了你的狩獵隊,可他每個月分的肉,怎麼比彆人少那麼多?你這是故意針對我們家吧?”
陸川簡直要被氣笑了。
“麻子娘,當初是你自己不願意讓麻子跟著我打獵,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我分肉,一向是按勞分配,麻子既然不打獵了,自然分的少,這有什麼問題?”
“放屁!”
麻子娘跳了起來,指著陸川破口大罵。
“我兒子雖然不打獵了,可他還在村裡幫忙乾活!憑什麼分的比彆人少?你這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陸川強壓著怒火,說道:
“麻子娘,你講點道理好不好?當初麻子退出狩獵隊的時候,可是你親口說的,以後不用再分肉了。怎麼現在又變卦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麻子娘梗著脖子,死活不承認。
“你彆想賴賬!我兒子就算不打獵,也應該分到肉!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