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那可就糟了！得趕緊回家，跟老娘說說。/br陸川一路小跑去供銷社，給小萍買了糖和餅乾，這才往家奔。/br回到家，小萍正坐在院裡曬太陽呢。/br一見陸川回來，立馬樂顛顛迎上來：“哥！你回來啦！”/br陸川摸摸她的頭，把糖果餅乾遞過去。/br“喏，你的。”/br小萍接過，剝開一顆糖就往嘴裡塞，眯著眼，一臉滿足。/br“真甜！謝謝哥！”/br看著她笑，陸川心裡也暖洋洋的。/br陸川把鎮上聽到的事兒跟老娘李秀蘭一說，她的臉立馬嚴肅起來。/br“虎爺這老東西，又在搞啥鬼？！”李秀蘭眉頭緊鎖。/br“上次那石頭，咱運氣夠好了，這次可不能再冒險！”/br“可不是嘛，娘！”陸川點點頭。/br“我總覺得這虎爺不簡單，咱還是小心點好。”/br“嗯，你說的在理。”李秀蘭沉思了一會兒。/br“這樣，你最近彆去牛頭山了，萬一撞上虎爺的人，就麻煩了。”/br“哎，曉得了，娘。”/br之後幾天，李秀蘭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幫老娘乾點農活。/br兩天後的下午，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一片斑駁。/br小萍坐在炕沿上，手裡拿著給她買的糖果，卻沒吃。/br時不時抬頭看陸川，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br陸川正磨刀呢，準備晚上去後山套幾隻野兔。/br這幾天沒敢去牛頭山，憋得慌。/br聽到小萍的動靜，陸川抬頭問：“咋了？想吃就吃唄，乾啥光看著？”/br小萍猶豫了一下，小聲問：“哥，我的病……好了嗎？”/br陸川放下磨刀石，走到她旁邊坐下，摸了摸她額頭。/br“嗯，不燒了。你感覺咋樣？”/br“好多了！”小萍眼睛一亮。“哥，我可以去學堂了嗎？”/br看著她渴望的小眼神，陸川有點猶豫。/br“哥……”小萍拉著陸川的衣角，撒嬌。“我想上學，我想我朋友們了……”/br哎！陸川歎了口氣，還是心軟了。/br“行吧，明天送你去。不過，你得答應我，放學立馬回家，彆在外頭亂跑，行不？”/br“好嘞，哥！”小萍高興地跳起來，一把抱住陸川。“哥，你最好了！”/br第二天一大早，陸川送小萍去了學堂。/br學堂門口，小萍一蹦一跳進了大門。/br哎，這丫頭，陸川心裡還是懸著。/br“小萍！哥來接你放學？”他遲疑片刻，喊了出來。/br“不用啦！”小萍回頭，笑彎了眼。“我和鐵蛋他們一起回！”/br鐵蛋是村裡鐵匠的兒子，和小萍同歲，倆人玩得賊好，上學放學都一起。/br小萍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br陸川琢磨了一下，這幾天村裡挺太平，應該沒啥事兒。鐵蛋那小子也皮實，跟著一起，安全係數應該挺高。“那行吧，自己當心點！有人欺負你，就告訴哥！聽見沒？”/br“知道了！哥！”小萍擺擺手，一溜煙跑沒影了。/br看著小萍消失在學堂裡，陸川這才轉身回家。/br回到家，陸川也沒閒著。劈柴！澆菜！一刻不停。/br忙活完，他一屁股坐在院裡，掏出旱煙袋，吧嗒吧嗒抽起來。/br煙霧繚繞，思緒飄啊飄，飄到了牛頭山。哎，這幾天沒敢去，心裡跟貓抓似的。/br也不知道山上的野雞野兔怎麼樣了，陷阱裡有沒有貨。/br夕陽西下，屋簷的影子越拉越長。/br陸川，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心慌得一批，像揣了隻兔子似的。/br這幾天，他沒敢去牛頭山，惦記那些陷阱，抓心撓肝！裡麵會是啥好東西呢？/br“娘，我到後山溜達溜達！”陸川朝李秀蘭喊了一聲。/br“後山？天都快黑了，去後山做啥？”李秀蘭狐疑地瞟了他一眼。/br“哎，憋得慌，出去透口氣！”陸川隨口敷衍，抄起一把鐮刀。/br“瞅瞅有沒有野菜啥的。”/br李秀蘭也沒多想，“趕緊回來，彆太晚！”/br“哎！”陸川應了一聲，一溜煙跑出院子。/br出了村，陸川壓根沒去後山，抄小路，直奔牛頭山。/br一路上鬼鬼祟祟，賊眉鼠眼，生怕被人瞧見，時不時還回頭瞅瞅。/br草叢裡悉悉索索，嚇他一跳，趕緊握緊鐮刀！/br還好，是幾隻田鼠在找食。/br山林裡，泥土味越來越重，天也暗了下來。/br總算到牛頭山腳下！陸川加快腳步，撥開灌木，來到第一個陷阱前。/br乖乖！一隻肥兔子！陸川一陣狂喜，趕緊查看。/br陷阱沒壞，兔子還在撲騰，卻逃不掉。/br他麻利地把兔子掏出來，用繩子捆好，掛腰上。/br其他幾個陷阱，收獲也不錯。三隻兔子，一隻野雞！沒白惦記！/br運氣爆棚啊！美滋滋！陸川哼著小曲，往山上走。/br去山頂看看，視野好，說不定還有驚喜。/br山風吹過，鬆樹香味撲鼻，灌木叢沙沙響。/br“今兒個運氣不錯啊！”陸川樂嗬嗬地自言自語，腰間的獵物隨著步伐晃悠。/br“夠小萍和娘吃兩頓了。”他仿佛看到小萍吃得滿嘴油光，開心一笑。/br“小萍，哥今兒給你弄了兩隻兔子，一隻野雞！晚上想吃啥？紅燒兔肉？還是野雞湯？”/br“嘿嘿，”陸川露出一口大白牙。/br“小丫頭肯定樂壞了。”/br今晚先燉野雞湯，給娘補補。娘年紀大了，身體不如以前，得好好補補。/br明兒再做紅燒兔肉，讓小萍解解饞。/br這麼一想，腳步更快了。/br穿過鬆樹林，豁然開朗，山頂到了！/br站在山頂，能俯瞰整個村子，炊煙嫋嫋，一片祥和。/br山風一吹，一股糊味兒，賊淡，可陸川還是嗅到了。/br他猛抬頭，朝村子那頭望去——濃煙！火光！/br暮色裡，紮眼得很！/br“哎喲！著火了！”/br心裡咯噔一下，涼透了，腰上獵物，瞬間重若千斤。/br哪兒燒起來了？/br一路狂奔，灌木叢刮得褲腿生疼，荊棘紮破手，他都感覺不到。/br腦子裡嗡嗡的，就一個念頭：小萍！娘！可千萬彆出事啊！/br到了村口，火光衝天，半邊天都紅了。/br村東頭，幾戶人家，已成火海。/br火舌像個怪物，吞噬著房屋，濃煙滾滾，遮天蔽日。/br村民們亂成一團，提桶的，端盆的，玩了命潑水，可火太大了，根本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