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帶隊離開後,蕭誕見閨女情緒不高,又從小鄭口中得知訓練場的事,眼珠子打了個轉,一個主意冒了出來。
“詩詩,咱們大院的樓房還有很多空房子,連級以上的結婚都可以申請房子。”
“你這麼聰明,爸給你個任務,你幫爸想個辦法把大院填滿。”
人生大事也是軍人該履行的任務。
能當上連長,入伍的年頭不少了,是時候給家裡開枝散葉了。
同樣因為荒島軍資聚在辦公室的李鵬飛和丁友良無語,巨無語。
天底下沒有白得的午餐,原本還因為莫名其妙出現的軍資擔心,這下好了,人家還有心思哄閨女,他們擔心個屁。
拿手底下的兵給閨女玩家家,也就隻有眼前這位女兒奴了。
一聽說有任務,詩詩的眼睛亮了,自豪感油然而生,眼底哪還有一絲臭蛋獨自去玩不帶她的“傷感”。
“那不是連級的呢?他們的家屬怎麼辦?”
“家屬院外還有招待所,家屬可以過來小住團聚。”蕭誕解釋道。
無規矩不成方圓,不到級彆的,除了入伍年限足夠的以及夫妻都在營區掛軍職的可以申請房子,其他的隻能如此。
明白了規則,詩詩又嘎嘎樂地跑去訓練場了。
看著去而複返帶著個小喇叭迎麵而來的小姑娘,李攀虎軀一震。
“嫂子,你,你又找我?”
怎麼專逮著他霍霍?
咦,三個小孩和三隻雞呢,怎麼沒有跟隨?
“你等著。”
詩詩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心裡發毛,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悄悄挪動腳步往外擠。
隻見她往集訓台上一站,小喇叭往嘴邊一放,高亢的嗓音傳遍每一個角落。
專門跑回家一趟就是為了拿這個擴音工具。
“喂喂喂,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連長以上的光棍都過來,站到這邊,我有話要講。”
“已婚的和連長以下的也要過來,你們也有任務,站到前麵和右邊。”
她左手往站台左邊劃了個道,列為連長以上的未婚區域,右手再一劃,列出其他人的歸屬地。
“那個誰,我看到你了,不準跑,一個都不準跑,誰跑我就告訴我爸爸。”
雞毛令箭堪比古代聖旨,李攀耷拉著腦袋站到未婚區域,儘量站到最邊邊,最好被上麵的家夥忽略。
在家裡家長催,在營區領導催,現在是媒婆直接上刑,這就是單身狗的悲哀嗎?
訓練場很大,為了通知到位,詩詩除了扯開嗓子大聲嚷嚷,還派了7個小弟到各個角落旮旯去喊人。
李攀看到從黑壓壓的人群中鑽出來的三人三雞,才明白他們晚出現的真正原因。
真是配合得滴水不漏啊。
抱著囡囡過來的連長叫彭國旭,隻能用一言難儘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當時他帶著自己的連隊在訓練低姿匍匐,上方低矮掩體是尖銳的木刺,或高或低,一不小心就會被紮得頭破血流。
也不知她從哪裡從得自己是連長,在自己一頭紮進低矮掩體匍匐劃出漫天煙塵的當口,她也跟著鑽了進去,速度快得後麵的人都來不及阻止。
他爬了一半路程被告知後麵有個小人兒,漫長的過程,平時遊刃有餘的訓練成了煎熬。
有了顧忌,他動作慢了下來,想著等小人兒靠近,看有沒有辦法帶帶她。
哪成想他一停,小人兒就用小手拍他,咿咿呀呀的小奶音,給他一種凶巴巴的錯覺,像是在吼他快點出去,擋路了。
怕她立高身體刺傷,他哄了又哄。
“小家夥,你不能坐起來,更不能站起來,如果爬不動,我讓人扔繩進來綁著你帶出去。”
今日的掩體上方是封閉的,不僅訓體能與反應能力,同時有益調節在密封空間的心態,隻能前後出入口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