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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狹性哪有許多般(1 / 2)

任仲清自稱張三,誰都清楚這是個臨時的化名,何考也就隨他去了。

張三自小生活都很幸福,父親是當地鄉一家大公司的負責人,將公司經營得非常好,對家庭也非常照顧。

父親曾修習術法,可惜未能入門,引為平生遺憾,所以將希望都寄托在張三身上。在他十四歲那年,父親找關係托人引薦,讓他拜在一位前輩門下。

張三很用功,師父時常誇讚,父親深感欣慰……然而這一切的美滿,很快就被意外變故打破了。

父親有個合夥人李四,也是一名術士,平日隻顧修煉,公司的業務都扔給父親打理。

李四有個弟弟,姑且稱之為李五吧,也是個修煉術法未成的家夥,是國家公職人員,當時已經是區裡的某局領導。

李五眼紅父親的公司太賺錢,想以把它當成搞官商勾結的平台,所以攛掇李四,兩人合謀利用奪占了父親的股份,將父親趕出了公司。

那是父親多年的經營心血啊,都被這兩兄弟強取豪奪。

父親另起爐灶重新成立了一家公司,將多年積蓄投了進去,不料又被那兩兄弟聯手打壓,最終被逼破產,落了個一無所有。

父親受此打擊一病不起,很快便去世了,那年張三隻有十六歲。

父親去世前不久,悄悄交給了他一瓶能補益根骨的春霖丹,叮囑張三一定要好好修煉,以待將來一雪家恥。

張三永遠都記得,父親曾歎息,若當年是他修行入門而非李四,必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竟任由李家兄弟欺壓。

父親去世後,母親無法撫養兩個正在上學的孩子,不得不登門去求李四。其實父親與李四當年是同門師兄弟,隻是父親修行未成。

母親向李四索要父親在公司的股份以及分紅,結果被李四找種種理由拒絕。母親則說,假如不是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也不會上門求助。

父親好歹是李四的師兄,也在李四的公司辛苦打拚了那麼多年、幫公司賺了那麼多錢,他的身後事,李四怎能不聞不問?

當時李五也在場,言語中對已故父親頗為不敬,還羞辱了母親一番,嘲笑她哪來的臉麵?

後來母親下跪哀求,李家兄弟高高在上,說有份很辛苦的工作,問母親能不能乾?

張三永遠都忘不了李家兄弟當時的嘴臉,他那時就暗暗發誓:“有朝一日,要將今日所受的屈辱都討還回來,也要讓李四下跪致歉!”

母親很堅強,接受了這份工作。當時張三還在讀高中,他哥哥剛上大學,母親一個人微薄的收入隻能勉強維持,還好後來都挺過去了。

十八歲那年,張三修煉術法入門,又過了十年後也就是今年,他終於成為了一名三階術士。那李四的修為也不過三階,所以他登門去清算舊賬。

誰知道老天不開眼,李四已是四階術士,不僅將他羞辱了一番,還汙蔑他的父親當年是因為行為不檢,吃裡扒外才被趕出公司的。

不僅如此,李四還通過術門的關係找到張三的師父,威脅張三,假如再來糾纏便將張三革籍甚至廢逐。

張三不是李四的對手,但他還有一個仇人就是李五。

十幾年後李五又官升三級,從一個區裡的某局領導,當上了市裡的城建局長,而且即將進入市領導班子。

李五在當地風評極差,主管城建勾結地產商禍害了無數百姓,所以張三決定為民除害……

他的話說到這裡,就被何考打斷了。

隻見何考擺手道:“你就彆張三、李四了,後麵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叫任仲清,你殺的那個人叫金鷺波,因此被宗法堂下江湖令追緝。”

任仲清有些尷尬道:“對,就是我!先前之所以不挑明身份,就是不想讓你為難。”

宗法堂可是下了江湖令,一旦任仲清挑明了身份,何考要麼就得幫宗法堂拿下他,要麼就得幫他逃避宗法堂的追緝,已沒有回旋餘地。

所以任仲清才會故意用化名。

何考:“何必掩耳盜鈴,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怎可能不知你身份。我很好奇,是什麼人指點你來找我?伱又憑什麼認為,我能幫你?”

其實任仲清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指點他,他隻是在走投無路時收到一道神念。有高人暗中告訴他,曾有術士武岩駿遭受不白之冤,很可能就是何考幫其洗脫冤屈。

江湖傳聞,何考是某位宗法堂長老的秘傳弟子。而且這位長老在宗法堂以及整個術門的影響極大,對這名秘傳弟子也極為重視。

這位長老很可能就是想將何考培養成非常重要的工具,幫助他以及宗法堂中的某些人,做一些宗法堂不太方便做的事情……

何考聞言眉頭緊鎖:“你連是那人誰都不清楚,就來找我了?”

此時晚飯已經吃完了,何考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話,顯得很隨意放鬆,在這個過程中並沒有對外聯係。

他隻是看了一眼手機,發現錢固然回了一條信息,說是飯局結束已成功到家。

任仲清:“我也是三階術士,自然清楚那是一位前輩高人,修為至少六階,像這種人說的話向來不會作偽,神念則更不會有假了。”

何考:“你再好好想一想,那位高人的神念,可曾有一句是確定的判斷?是不是都是可能、據稱、江湖傳言之類的說法?”

任仲清:“可我已經走投無路,寧願一試。”

何考:“你自認為有冤屈?”

任仲清:“我隻認為這件事是私人恩怨,金鷺園自可找我尋仇,但不能汙蔑我觸犯共誅令,讓宗法堂發動整個術門追殺我……難道宗法堂是他金家開的不成?”

何考:“你認為金鷺園可以找你尋仇,但宗法堂不該明令天下弟子追緝?”

任仲清:“是啊,宗法堂今日能管金家的事,那麼十年前為何不管我家的事?”

何考:“你有什麼理由,認為自己未犯共誅令?”

任仲清:“當然有!我並不是因為與金鷺園有衝突,從而拿金鷺波的安危要挾金鷺園,而是與金家兄弟本就有仇!

我輩術士,不能以術法欺壓普通人,但修行有成,難道還要反過來被普通人欺壓?說破天也沒這個道理!

金家兄弟當年欺壓我父親、羞辱我母親,我這是為父母報仇!

難道一個普通人隻要有個術士親友,就可以隨意挑釁其他術士,假如對方敢反擊,就指責對方觸犯了共誅令嗎?”

何考緩緩點頭道:“你這個邏輯……好像還真給掰過來了,但邏輯的前提是事實,我能不能問你三個問題?”

任仲清:“儘管問。”

何考:“你剛才自稱,十四歲那年,金鷺波夥同其兄長金鷺園,奪占了你父親的股份,把他踢出了公司,還說出了兩個原因。

一是要行官商勾結之事,嫌你父親是個障礙;二是眼紅你父親將公司經營的太好,所以想要奪占。

你說那金鷺園當時是區裡的某局領導,請問是哪個局啊?”

任仲清一怔,萬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刁鑽的問題,頓了頓才答道:“這我倒不清楚,反正就是區裡麵的一個局。”

何考搖了搖頭:“當年你隻有十四歲,不清楚內情也很正常,但你後來根本就沒去調查,又怎能得出結論呢?”

何考為什麼要問這樣一個問題?因為任仲清提到現在的情況,介紹金鷺波是城建局長,可是提到十四年前的事,隻說其人是區裡某個局的領導。

可見任仲清並不知道金鷺波那時是區裡哪個局的領導,否則也不會這麼說。

由此可知,任仲清本人根本沒有仔細調查過當年的事情,否則指控對方搞官商勾結,怎麼連人家是什麼職務都不清楚?

他今天是碰到了心思細膩的何考,第一句話就被問出了破綻。

任仲清:“我當時還小,但我母親清楚,都是母親告訴我的,母親怎麼可能騙我?”

何考一時無語,“父母不會騙人”、“小孩不會撒謊”之類的說法,居然還真有人拿來當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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