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隻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雪。
這些話放在現代位麵,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甚至很多的父母,從小就對自家的孩子反複教育這些道理。
這樣的做法,對!也不對。
說它對,是因為這個世界已經變得越來越自私和冷漠,不知道這一個道理可能就會吃大虧。
說它不對!是因為總有些事情,是無法用理智和利益來衡量的。
這樣一個道理等我明白的時候,已經是見識了太多在亡國滅種的危難下,放下一切挺身而出的爺們死在眼前。
……節選自胡彪日記集《胡說》……
三天之後,也就是8月22日的中午一點左右,在常熟某地路邊的一棵大樹下。
‘呸呸’的連吐了幾口口水,將嘴裡一支沒有過濾嘴的‘三炮台’煙屁股,還有滿嘴的煙絲渣子吐了一個乾淨後。
胡彪才是對著身前的四人,分彆問出了一句
“哥幾個,再這麼繼續走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啊?估摸著還有兩天的功夫,第三補充連就要走到魔都,到時候想跑都來不及了。”
能讓胡彪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另外四人自然都是來自現代位麵的倒黴蛋了。
裡麵除了算是留學精英男的周坤,其他三人分彆叫作王鵬和高義、張偉。
其他三人的情況是這樣的高義,是個快奔四十歲年紀的中年油膩男。
在現代位麵的工作是某公司的基層職員,上有老、下有小,家庭壓力巨大,家庭地位卻不如狗的那一種。
估計老是會想到自己萬一死在這裡,又或者再也回不去現代位麵了,家裡老老少少好幾口人該怎麼辦的原因,整天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苦瓜臉。
張偉是一個來自羊城,二十歲左右的社會人小哥;在當地很有排麵,遇到事情提他名字非常好使的那一種。
他原本有著一頭拉風的黃發,身上耳釘和鼻環這些時髦的東西也不少。
可是穿越過來後不知道為什麼,發型直接就變成了小平頭,身上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也不見了蹤影。
所以他這一段時間裡,經常嚷嚷著要知道哪個王八蛋將他弄到了這裡,一定會帶兄弟砍死對方雲雲。
王鵬則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哥,自稱是某銷售公司的業務員。
每天跟客戶喝喝茶、聊聊天,每年收入輕鬆就有二三十個。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以上眾人的情況都來自他們各自的介紹,具體真實情況是不是這樣,甚至連名字是不是真的都不確定。
胡彪總覺得這些家夥們,或多或少都隱瞞了一些情況。
比如說,他基本篤定社會人張偉嘴裡的吹噓,能有一半真實就謝天謝地了,對方搞不好隻是一個小混混而已。
王鵬那個業務員之前應該當過兵,因為他平時的站姿、走路等時候,總會不經意露出一些從軍後留下的痕跡。
隻是就算看出來了,胡彪也沒有直接指出這些問題。
白天行軍的時候,行軍隊列的前後都有那些老兵死死盯著,就連方便的時候也不能跑遠了,隻準去路邊他們的目光所及之處。
晚上宿營的時候,也有一直有好幾個哨兵四處把守,你告訴我怎麼跑?”
關於高義的吐槽,身處其中的胡彪自然清楚,不然這麼多天的時間下來,他們也不至於依然沒有跑掉。
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隻是他也實在沒有主意了而已。
說不出的心煩意亂之下,胡彪又向著口袋裡的煙盒摸了過去。
感謝第三補充連前往魔都的一路上,蘇北地區父老鄉親們的熱情支持。
雖然到了這個時候,鬼子還沒有對占領區進行殘酷統治,老百姓還沒有見識到這些沒有人性家夥的種種殘暴,雙方之間有著刻骨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