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鳴笛,驅趕醉醺醺的老頭,老頭沒站穩,摔倒在草坪上,佝僂的背緩緩直起來。
微弱的燈光隱隱約約照清了老頭的臉,老頭一個勁的往車裡麵瞅,仿佛在找什麼人。
最後在倒數第二排靠窗時汙濁的眼鎖住,一直等到車尾經過他,才收回視線。
劉夢覺得那老頭很怪,“念念姐,我怎麼總感覺那老頭一直在盯著你。”
宋念還在給宋言則回消息,聽到劉夢的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窗外,不以為然:“沒有吧?”
“應該吧。”劉夢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而宋念注意力還在宋言則身上。
[在哪?我去接你,今天是星夢的生日,家裡給星夢慶生。]
宋念都快忘記今天是宋家千金大小姐的生日了,其實她根本就沒有記過。
自此她父親下位,二叔上位後,宋星夢就變成宋家人萬眾寵愛的小公主。
而小公主生辰自然是家族重大事件。
[我最近工作比較忙,忘記今天是宋星夢的生日了,沒有準備生日禮物,我空手去了也不太好。]
言語之中滿是委婉的拒絕。
[閉嘴,地址。]
對方直白又不耐煩,不想跟宋念多一秒周旋。
宋念無奈,這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既然推脫不掉,便把下車地點發給宋言則。
大巴抵達地點後,她們公司的商務車已經到外麵了,宋念在車上給劉夢打好招呼說一會家人來接她。
劉夢與宋念道彆後,宋念在四周尋找宋言則的身影。
樹邊的梧桐樹被微風吹得沙沙作響,像是在翩翩起舞,而路燈為它們搭建一場精彩的舞台,讓它們綻放。
宋念漫步走在梧桐路上,烏黑的頭發被吹起,單薄的身影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孤獨、寂寞。
而在不遠處坐在車上的宋言則漆黑銳利的眸幽暗地看著宋念的背影,他突然有一鐘很不真是的感覺,眼前的女孩如風一般,風一吹便散了,無論怎麼抓都抓不住,這種奇怪的不實感讓宋言則心裡莫名發慌發堵。
看著女孩低著頭,好像在給什麼人發消息。
[後麵。]
宋念立馬轉過頭來,看著熟悉的車牌號,清澈的眼眸浸染著笑意,揮起抓手機的那隻手衝男人搖了搖手,臉頰上的梨渦轉瞬即逝,但還是被宋言則捕捉到了。
她步伐有些慢的往過來走,宋言則那雙鷹眼敏銳的發現宋念落腳受力點不對,便從保時捷卡宴走了下來,他邁著長腿很快就來到了女孩的麵前。
“腳怎麼了?”男人硬朗的俊臉麵無表情地問道。
宋念小臉皺起,腿不自覺的發軟,她的腳被泡發了,腳底都皺在一起,足發疼,難受。
“我沒事。”宋念下意識地搖頭。
她的性子比較淡,獨來獨往,哪怕受多大的傷,她隻會悄悄躲起來獨自舔舐傷口,從不會將自己的柔弱、矯情暴露在外。
而她唯一撒嬌的嬌態,全部都給了裴肆閆,隻有裴肆閆在的時候,她才會哭會鬨,會淘氣,也會莫名其妙發脾氣。
她把全部的愛都給了裴肆閆,也把狼狽都給了他。
宋言則皺起鋒利的眉宇,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具體是哪裡不舒服?說話,不說的話,我直接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