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燈大師親自出去了一趟,叫來了另一名西域聖僧打扮的老者。
“這位便是老衲的師弟,尹施主稍安勿躁,一切交給他便好。”
一燈大師指了指那名聖僧,緩緩說了一句。
沒等段正淳搭話,天竺神僧已經快步來到了床榻邊,當即便開始為公孫綠萼搭脈診斷。
“不知這位姑娘的身份是?”
一燈大師看了虛弱的公孫綠萼一眼,遲疑著問了一句。
段正淳抱拳一禮,緩緩道“她叫公孫綠萼,是在下的朋友。”
此言一出,一燈大師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追問道“複姓公孫?莫非她是絕情穀中人?!”
段正淳愣了一下,道“大師如何得知?她正是絕情穀主公孫止的女兒,隻因她身中情花之毒,所以在下才特地帶她來此。”
聽聞此言,一燈大師的臉色明顯變得越發有些凝重,接著立刻看向了身旁的那名黑衣老者。
隻見他黑衣老者在聽完段正淳的回答之後,明顯情緒出現了波動,作勢就要快步向床榻邊靠近。
“慈恩!”
一燈大師見狀,立刻呼喚了一聲,搖頭製止。
被喚作慈恩的黑衣老者猶豫了一下,最終平複了自己躁動的心,重新站回了原來的位置。
段正淳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什麼,他現在的心思全都在公孫綠萼的身上。
良久之後,天竺神僧終於收回了手,衝著神色虛弱的公孫綠萼雙手合十示意了一下,緩緩轉身來到了段正淳麵前。
“大師,怎麼樣?她體內的毒能解麼?!”
段正淳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
天竺神僧看了一眼旁邊的師兄,緩緩道“她是先受了內傷又中了劇毒,在這雙重重創之下,若不是尹施主強行用至陽至純的真氣為她續命,恐怕諸位沒等到達蝴蝶穀她就已經死了。”
“尹施主請放心,既然到了蝴蝶穀,貧僧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隻不過那位女施主所中之毒十分怪異,本身對她的身體不會有那麼大的傷害,隻是一旦她情愫有了波動,便會痛不欲生,飽受折磨。”
“可是若想解毒,貧僧必須要親眼見見究竟是何物讓她中毒至深才可試著研製解藥。”
聽聞此言,段正淳立刻答道“是情花!我已經帶來了!”
隨著話音落下,段正淳已經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絹帕,小心翼翼打開,緊接著一株還未完全乾枯的情花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尹施主居然能用自身真氣滋養情花,保其多日不枯,簡直聞所未聞!”
看到這一幕,一燈大師不由得眼前一亮,忍不住稱讚道。
天竺神僧也驚訝的看了段正淳一眼,立刻接過了情花,衝著段正淳略微頷首之後,快步離開。
“師弟研製解藥需要時間,凡事不可操之過急,尹施主怕是要在這蝴蝶穀中逗留幾日了。”
一燈大師打量了段正淳一眼,緩緩說道,眉宇之間滿是讚許。
“多有叨擾,還望大師海涵。”
段正淳點了點頭,抱拳行了一禮。
緊接著,一燈大師親自將段正淳三人安置到了另一間閒置的屋舍之中,之後便帶著那名黑衣老者離開了。
段正淳將二人送出房間後,緩緩來到了床榻邊,直覺告訴他,那名黑衣老者在每次看向公孫綠萼的時候,眼神中似乎藏著什麼心事。
就這樣,段正淳三人自此便在蝴蝶穀中住了下來,至於天竺神僧最終能不能研製出解藥,誰都不敢肯定。
三日後。
一燈大師像前幾日那樣端著午膳緩緩走入了屋舍,小龍女見狀之後急忙上前接過了來,招呼著段正淳和公孫綠萼吃飯。
段正淳扶著公孫綠萼緩緩來到了桌前坐下,親自為公孫綠萼盛飯遞筷。
“施主感覺如何?”
一燈大師觀察了一眼公孫綠萼,溫和的笑著問了一句。
“還好,多謝大師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