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晨關上房門,麵露慶幸,
“還好我們先回了房間,不然也跟她一樣。”
今天是周六了,隻要再堅持下,就能乘坐班車離開!
然而,想象很美好,實行起來要難得多。
周六這天還好,門鎖撐過去了,隻是基本上也廢了。
周日,也就是最後一天。
幾人心裡沒由來的恐慌越來越重,到了坐立難安,眼睛時刻亂瞟的程度。
嶽晨眼下青黑,整一個被吸乾精氣的樣子,身體發冷,表情木然。
他們不放心,天黑前又去一樓向老板確認班車的事。
“已經打過電話了,大概八點半到,你們做好準備就是了。”
老板笑眯眯地看他們,眼神熱切得讓人心驚肉跳。
特彆是說到‘做好準備’的時候,語氣也不對勁。
三人趕忙找借口回到樓上。
才剛入夜,整間旅館突然寂靜下來,今天連廚房都沒亮燈。
肉香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血腥味和腐臭味。
一重一輕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向他們所在的位置步步靠近。
韋建輝回到3樓,205隻剩嶽晨和鐘慧。
早就不堪重負的房門在激烈的撞擊下,被打開了一條縫,門後擋著的舊床頭櫃隻能起到點安慰作用。
門縫後站著的是老板小兒子,擴散的瞳孔直盯著他們,皮膚慘白,沒有任何表情。
這樣的眼神,配上半大的年齡,跟咒怨裡的小孩高度相似。
屋內兩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到了極限,沒忍住喊出了聲。
它伸出手,像嶽晨討要之前說好的玩具。
“爸爸馬上就要來了,給我東西,就讓你們出去。”
尖細的聲音像剪刀劃過黑板。
嶽晨白著臉後退兩步,下一刻,門外身影消失。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他突然感覺自己肩膀上多了個冰冷的重量。
死白的手掌放在他的腦袋上,森寒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
“你說過要給我買玩具,不守信用,我就自己拿!”
那雙手加大力道掰著他的腦袋,朝著超出人類極限的角度而去。
不管嶽晨怎麼拚命,都沒把坐在他肩膀的小鬼甩下去。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一點點擰動,血管和骨頭都被拉扯得發痛。
嶽晨再也撐不住了,驚恐地大叫,
“啊!!!我說的是以後,不是......”
“大哥哥,你們明天就要離開,不會再回來了,要不把玩具給我,要不就把你的眼睛給我。”男孩嘻嘻笑著。
“彆!求求你,彆殺我,彆挖我的眼睛!”
嶽晨看向退到門邊的鐘慧,更慌亂了,
“救我!你不會扔下我自己跑的對不對?”
鐘慧沒說話,後退的動作表明了她的態度。
“不,你不能扔下我!”
脖子上的痛感,心裡的恐懼、怨恨、不甘,吞沒了嶽晨最後的理智。
“我把她的眼睛給你!”
小鬼隻要眼睛,誰的都一樣,他不想變瞎子。
鐘慧是女人,力氣上沒有優勢。
此話一出,身上那股力道鬆開了,嶽晨看向鐘慧的眼神滿是慶幸和瘋狂。
“你不能怪我,是你要扔下我的,不過沒關係,等咱們離開這裡,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
“答應它的不是我,是你!”
鐘慧此時神色冷靜得過份。
既然這樣,她也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