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長一晚上巡視了三四回。”盧熠有氣無力地說。
每回,他都有種把腦袋栓褲腰袋上的絕望。
如果他非得死,那他要選個環境好的副本,這破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我們從前邊過來,6車廂好像特彆.......和諧。”
此話一出,好幾個人目光落到溫黎身上。
蔣森三人分彆在1、2、4車廂,再加13車廂的玩家,也就是昨天宿文和說的隊伍。
蔣森一來就在找6車廂玩家。
彆人在副本裡擔驚受怕,6車廂......
他們經過的時候,旅客打牌自己吵急眼了。
一個說對方有五隻手,肯定出老千了,一個說對方把牌上的花改了。
剛接班的列車員,站在那勸不住,根本勸不住,挨了兩句罵不說,旅客還說要投訴。
那張標準的笑容快要裂開了,字麵意思的裂開。
一時間竟分不清誰是玩家誰是詭異。
這合理嗎?
蔣森實在想知道,溫黎到底做了什麼。
“我在列車員室值班,沒怎麼出去。”溫黎邊喝粥邊說,“可能那個車廂的旅客都比較友好。”
盧熠露出羨慕的表情。
列車員工作守則第一點就是,忽視紅色車票旅客,不要對同事提起。
他是有苦難言。
荒墳站來了三個紅色車票旅客!
還有一個就坐在離列車員室最近的位置,無時無刻盯著他。
蔣森則是在心裡冷哼一聲,他根本不信。
14個玩家,不到24小時隻剩下9個人。
隻靠運氣能安然活到現在?
“既然大家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有什麼線索還是敞亮點比較好。”
他意有所指地說。
列車太長了,一個人單打獨鬥很難兼顧,還是需要隊友一起找線索。
對此,大家都表示同意,除了不能往外說的紅色車票旅客,手上已有的線索互相核對了一遍。
確認各個車廂裡能夠找到的信息都是一樣的,並沒有特彆之處。
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安全員的線索你是怎麼知道的?”
蔣森臉上沒顯露情緒,心裡懷疑溫黎說的線索的真實性。
畢竟,大家都沒有發現安全員相關的規則。
“列車長說的,可能是看我打掃得乾淨。”
溫黎跟這些臨時隊友分享部分線索,但她不會讓對方相信自己。
信不信都是他們自己的事。
“考核分還可以加?!”10車廂付思思又問。
她隻剩下8分,聽溫黎說分可以加,臉上多了幾分光亮。
溫黎點點頭,也說出自己的猜想。
考核分在這個副本裡,代表什麼還是未知,不一定分越高越好。
就在大家交談的時候,3車廂‘玩家’過來了。
他看起來精神頭不錯,臉上掛著和普通列車員一樣的標準笑容,衝他們這邊兩桌打招呼,“早上好啊。”
餐車倏地安靜下來,大家隻覺後背發涼,沒有搭話。
他選了份小籠包和顏色有點紅的黑米粥,就在旁邊坐了,大快朵頤吃了起來。
小籠包一咬開,奇異的肉香霎時飄散開來,餡裡湯汁混著油滲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