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精?我看看,靈植修煉成形,千百年難得一見。”李蘭天接過他的碗,雙眸覆金一看究竟。
她沉默片刻,用筷子將大塊宛若棉花糖一般的小東西夾出來。
赫然是一隻被油辣子臨頭的小兔崽!
它比巴掌還小,渾身長滿雪白的毛,被辣油浸泡後仿佛穿了件濕漉漉的紅衣裳。一雙紅眸傻溜溜的轉,兩耳垂在身後,上麵掛著幾顆小米辣。
小兔子懵懵的,嘴裡抱著塊大頭菜葉,在眾人的注視下,小牙嚼嚼嚼。
“……”
“沈修言,你這道菜究竟是爆炒大頭菜,還是麻辣兔頭?”李蘭天疑惑道,手裡的筷子仍夾著兔子不放。
石蓮花趕忙扒拉自己的菜碗,“怎麼沒給我放兔頭呢?偷吃是吧!我加錢,給我也放一個,我愛吃。”
小守宮遲疑道,“可這……不是活的嗎?”
沈修言麵色發白,手止不住的顫抖,表情苦大仇深,一把奪過小兔崽,喚水將其衝刷乾淨,甚至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塊桃花味的皂角,洗出泡泡。
他大喊道,“這是兔兔啊,我怎麼舍得吃兔兔!”
下一刻,叢林中一片震動聲,仿佛從地底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應拭雪忽而睜眼,表情凝重,起身拔刀,沉聲道,“金丹期,小心!”
“轟——”
土坑在眾人身後炸開,滿天灰塵遮住他們的視線。
隨風散去,一道七八米高的白色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在它身後,更是數不清的小白團子接連從土中蹦出。
塵土落地。
他們這才看清,來者是一群大白兔!
最大的那隻神態與沈修言手中那隻白兔幾乎一模一樣,呆呆愣愣,歪了歪腦袋,耳朵隨之晃動,手裡正抱著兩米長的樹葉嚼嚼嚼。
沈修言怔住了,手中給小兔崽搓澡的動作一頓。
原來……他碗裡這隻,是大兔的崽子!
少年立刻撒開手,支支吾吾道,“我說……我隻是想給你的孩子洗個澡,不下鍋,你信嗎?”
“……”
巨兔直勾勾的盯著他,突然邁開腿他的位置走去,大地隨之震顫。
兩邊大群的小兔崽子被震得東倒西歪的在地上打滾,手裡仍緊緊抱著葉子。
沈修言手裡拿著皂角,額角冷汗滴落,忍不住後退幾步,猛地跑向其他人,“救命啊——”
就在這時,震動突然停止。
巨兔走到鍋碗瓢盆前,抓起鍋裡的大頭菜吃了一口,眼睛發亮,大手一揮,號令千百隻小兔一齊蹦進鍋中。
它們如同蝗蟲過境,將鍋裡碗裡的菜一掃而空,甚至連油水都不見,鍋底乾淨的反光。
“……它們這是?”石蓮花茫然的拽了拽李蘭天的袖子,“出來覓食嗎?”
“看起來像是。”
小守宮突然將頭從碗裡抬起來,皺著眉頭,沉思很久,“好眼熟呀,有點像欲毒使的孩子們。上一次見她,生的最大的那隻尾巴灰灰的。”
“欲毒使是兔子?!”李蘭天恍然大悟,“兔子有兩個子宮,還會因為心情等因素假孕,確實對應了子嗣。但欲毒使……欲毒應是放大心中**之念,不該隻有這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