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維維、卡珊德拉和破特(12000字)_從霍格沃茨之遺歸來的哈利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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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維維、卡珊德拉和破特(12000字)(1 / 2)

地圖密室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即便維維和三位教授的畫像認識了一百多年,可也從未和他們講述過自己的過去。

不過……古代魔法的繼承者的確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不足,或者可以說是缺陷。

啞炮,隻是其中的一種。

按照那個年代的規矩,而且維維還是出身於純血家庭,想必整個童年都不好過。

即便是如現在一般開明,可一般的巫師家庭還是接受不了孩子是個啞炮的事實。

一時之間,地圖密室當中陷入了寂靜。

即便是盧克伍德教授,也沒有出言插科打諢調節情緒,而是默默地站在相框當中。

良久,維維才從失神中緩過神。

“那是……1888年的聖誕節。”維維輕聲地說。

……

紐蒙迦德堡。

蓋勒特·格林德沃坐在壁爐前,出神地望著遠處阿爾卑斯山的皚皚白雪。

即便是被鄧布利多擊敗,自囚於紐蒙迦德,可他實際上還保有不少的自主性。

除了不能夠離開紐蒙迦德堡以外,在這裡會見一些老朋友們還是可以的。

這是西方的規矩,也算是一種體麵——就像是當初拿破侖第一次被流放還能保有相當一部分自由一樣。

“維達那邊怎麼樣了?”他漫不經心低問,伸手挑弄著麵前貓頭鷹的下巴頜兒。

“已經成功進入霍格沃茨了,先生。”身後侍候的白胡子巫師回答。

蓋勒特沉吟片刻,吩咐道:“給那位……那位作家先生多喂一些生發藥劑,記得不要斷了維達那邊的頭發。”

“是,先生。”白胡子巫師頷首道。

“我有預感……”蓋勒特那隻閃爍著銀白色光輝的眼睛滴溜溜地在轉圈,就像是瘋眼漢穆迪一樣。

他捂住眼睛,靜心等待片刻。

“呼……”

“先生,您怎麼了?”白胡子巫師問。

“眼睛有些疼,不過不礙事了。”蓋勒特輕聲說,“它告訴我,姐姐要回來了……”

“姐姐?”屋內的人儘皆愣住。

他們從未聽先生提起過,他還有一位姐姐。

“是啊,姐姐……”

蓋勒特輕聲呢喃了幾句。

他從一旁的人手中拿起魔杖,仔細地摩挲著。

過了一會兒,他走出了這間屋子,拾級而下,向地下監牢而去。

即便是夏日,坐落在山間的紐蒙迦德堡依舊略顯陰冷,尤其是地牢當中,陰暗、潮濕,完全符合對它的刻板印象。

蓋勒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左手邊那間地牢當中。

在地牢中,擺放著幾張床一樣的案板,上麵分彆躺著三個神情恍惚的女巫。

看到蓋勒特走進來,她們嗚咽一聲,開始不住地求饒。

“知道嗎,威廉明妮。”蓋勒特輕聲說,“姐姐就要回來了——”

聽到蓋勒特的話語,那個叫做威廉明妮的女巫眼睛瞬間睜得老大。

“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已經一百多年過去了,你們未必會遭遇如同許德拉一樣的悲慘,或許姐姐早就已經把你們這些垃圾一樣的存在給遺忘了,你說是不是?威廉明妮·格林德沃?”

“求求你,求求你,蓋勒特,我可是你的堂姐——”

“求我啊……”蓋勒特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魔杖,“如果你們當初能夠——啊呀,算了,和你說也是浪費我的時間,我們還是開始今天的課程吧。”

他緩緩地把手中的魔杖指向麵前的威廉明妮,杖頭發出一道紅光。

威廉明妮最後聽到的,是溫柔如情人呢喃一般的咒語聲。

“Cruco!”

……

1888年,維也納。

自從老格林德沃夫婦去世以來,格林德沃家的日子便愈發難過。

長女維拉緹亞·格林德沃是紐蒙迦德堡的啞炮,這件事情無疑給整個格林德沃家族蒙羞。

即便是老格林德沃夫婦一直在保護著女兒,可也總有一些閒言碎語傳進維拉緹亞的耳朵裡。

不過好在維維的姨母是茜茜公主,就算是做不成巫師,也可以跟在姨母的身邊學習如何做一名女官。

隻不過,在巫師們的眼中,入世和麻瓜們為伍,是一件墮落的事情,即便維維是啞炮。

尤其是格林德沃家這種純血家庭,更是堅持著這一點。

聖誕節是親人團聚的日子,茜茜公主是一位善良的女人,她體念著外甥女獨自撫養幼弟的不易,便早早給她安排假期,甚至還多給她發上一筆獎金,好讓他們的日子不是那麼難熬。

即便這個外甥女丟三落四,什麼東西都弄不好,可念著她母親的姐妹情分,茜茜公主還是容忍了她的一些小缺點。

不過,宮廷當中倒是傳出了關於“冒失鬼格林德沃”的傳言。

“喲,這不是啞炮維拉嗎?”

尖酸刻薄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是她的堂姐,許德拉·格林德沃。

維維沒有回話,隻是快步地向前走著,懷裡還揣著姨母送給她讓她拿回家去和蓋勒特一起分享的牛肉。

見維維不回話,許德拉有些輕蔑地笑笑。

她也不生氣,身後跟著五六個和她差不多歲數的女孩兒,跟在維維的身後走著。

她們倒也不敢做得太過分,畢竟維也納也是有宮廷法師的存在。

“讓我看看,你的懷裡一定是揣著從宮裡偷出來的牛肉吧?啞炮維拉?”

維維裝作沒聽到,她已經習慣了——這麼多年以來,自從十一歲被宣布為啞炮以來,她就已經遭受過足夠的冷眼和嘲笑了。

“是不是又從宮裡偷東西了?”許德拉走上前,身後跟著好幾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小姑娘。

“懷裡抱的那麼緊,一定是啦,許德拉。”邊上一個長著雀斑的女孩說。

“噢,感謝你的鷹眼,伊莎貝爾。”許德拉頭也不回地說。

“我在叫你,你有沒有聽到?”

許德拉再次說。

維維低下頭,試圖不去聽這些嘲諷的話語,她隻想帶著懷裡揣著的食物,回到家中好好地陪著弟弟過上第一個沒有父母的聖誕節。

“還真是沒有禮貌,‘總是差點遲到的格林德沃’,這是你今天新得到的綽號,是不是呀?”許德拉笑嘻嘻地說。

維維仍舊沒有停下腳步,她不想和這些欺負她是一個啞炮的姐妹們糾纏。

“是啊,真是這樣。”許德拉似乎在囈語,“你就不想知道,把你的鞋子藏起來的人是誰嗎?”

維維稍稍愣了一下,但是倒也沒有意外。

在姨母這裡做了一年多的女官,她也能夠時常發現自己少了一點什麼——即便她每次出發之前,都再三確認。

丟三落四,因此被姨母訓斥……

她明白,這些姐妹們看不得她和麻瓜們混在一起,即便那是麻瓜們的王室。

“麻瓜公主,你瞧瞧這個是什麼?”許德拉揮揮手說。

維維站住腳,她轉過頭,發現許德拉手裡拿著一塊兒牛肉。

許德拉輕蔑地笑著,把牛肉分給身邊的姑娘們,自己也吃了一塊兒。

“應該說,麻瓜皇室的禦廚手藝的確不錯,”許德拉銳評道,“不過像你這樣墮落到竟然和麻瓜們混在一起的啞炮,竟然也能吃上這樣的美味……”

說著,她把手中的牛肉扔在地上,伸腳用力地踩著,甚至還使勁兒地扭著,試圖把牛肉踩進雪堆裡。

維維神色平淡地看著許德拉的作為,似乎在看一件和她無關的事情。

“我挺討厭她這副模樣的,她真的很裝,仿佛她真的是什麼公主一樣。”伊莎貝爾在後麵說。

“哎喲,可彆這麼說。”後麵一個戴著眼鏡的姑娘陰陽怪氣地說,“人家的姨母可是皇後,她可是生來就要做公主的——我們的麻瓜公主殿下。”

“哦謝謝你,威廉明妮。”許德拉隨口回了一句,然後對維維說:“聽著,啞炮維拉,我最後警告你……隻要你仍舊在麻瓜那邊做事,我們就不會放過你——明白嗎?現在隻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

說罷,她轉過身,帶著小姐妹們頭也不回地走了。

維維蹲在地上,她把牛肉又一塊一塊地撿起來。

“可惜,不能吃了。”她似乎是在囈語。

不過還好,懷裡還有一部分。

回到家中——那個暫時的家,由於她是啞炮,父母也雙雙過世,所以和蓋勒特一起失去了紐蒙迦德堡的繼承權。

格林德沃家的規矩,隻有正式的巫師才有繼承權——而維維身為啞炮,自然是沒有資格;而蓋勒特還小,且還是異瞳,更沒有任何繼承權。

維維費力地生起火,煙氣熏得她直咳嗽。

“今天晚上吃什麼,姐姐?”蓋勒特扒在門框上,懵懂地問。

“牛肉。”維維言簡意賅地說,她從家中的櫃子裡取出一部分食材,又給蓋勒特添了幾個小菜。

昏暗的燈光下,少女認真地烹飪著鍋中的食材。

“蓋勒特,去把蠟燭點起來。”維維說。

“噢,好。”蓋勒特乖巧地跑到餐桌旁邊,把蠟燭一一點燃。

不一會兒,維維便麻利地擺出一桌飯菜。

“吃吧。”她簡單地說。

蓋勒特察覺到了姐姐神色的不對,擔憂地問:“姐姐,她們又欺負你了?”

“並沒有。”維維麵無表情地咬下一小口黑麵包,“安心吃飯。”

“不,一定是!”蓋勒特想起回來的時候,姐姐膝蓋部位的雪痕,篤定地說:“一定是格林德沃家的小女巫們……等我長大了,一定把她們都殺了!給姐姐報仇!”

“不要這樣,蓋爾。”維維輕聲說,“殺人是很大的罪過,而且並沒有人欺負姐姐,放心好了——就算有,將來姐姐也會親手還回來。”

“噢。”蓋勒特低著頭。

晚間,她就著昏暗的燭光,給蓋勒特講著從宮廷當中帶出來的童話。

“姐姐,醜小鴨真的會變成白天鵝嗎?”蓋勒特眨著水靈靈的眼睛問。

“會的,蓋爾。”維維溫柔地用手揉著蓋勒特的腦袋。

“姐姐,你現在就是醜小鴨哦。”蓋勒特認真地說,“以後你一定會成為白天鵝的。”

“謝謝你,蓋爾。”維維聲音很輕。

等到蓋勒特睡下,維維吹熄蠟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坐在床上,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最後,蓋勒特奶聲奶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姐姐,以後你一定會成為白天鵝的。”

不知何時,維維的淚水已經蘊滿了眼眶。

……

聖誕節後的那個星期日,維維被告知要迎接來自英國的純血巫師。

其實維維的姨媽也是啞炮,這也是為什麼她能夠對維維如此包容的原因。

如果不是同病相憐,很可能維維早在第二次或者第三次被人整蠱出糗的時候,就已經把她掃地出門了。

具體的會晤原因,維維不想去打聽,也沒興趣打聽。

作為皇後的親外甥女,維維自然是得到了不少的照顧,甚至還有一頂銀白色的公主冠冕。

這是當年姨媽還做女公爵時候的冠冕,畢竟在嫁給弗朗茨之前,她還是無憂無慮的巴伐利亞公主。

彆看格林德沃家的女孩兒們如何討厭“麻瓜”,可最終還是要服侍麻瓜皇室的。

而格林德沃家身為奧匈帝國純血巫師人丁興旺的中堅力量,自然也是要參加的這次會議的。

畢竟格林德沃家上百口人,放在哪兒都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然而維維在出發之前,怎麼也找不到她的那頂冠冕了。

那冠冕可是昨天姨媽指定她,參加會議的時候一定要戴著的冠冕。

她把房間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冠冕的任何影子。

無奈之下,她隻能心有惴惴地出發,準備迎接姨媽的訓斥。

然而到了行宮院子裡的時候,她卻迎麵撞上了許德拉和威廉明妮。

“看啊,這不是麻瓜公主啞炮維拉嗎?”威廉明妮刻薄地說,“怎麼,是不是找不到你的麻瓜冠冕了?彆著急,興許你細心一點兒的話,可以找到……”

“噢天哪威廉明妮,”許德拉陰陽怪氣地附和:“我看這啞炮公主一定是粗心大意,把冠冕又丟在哪裡了……哎呀,這要是丟掉工作,你和你的異瞳弟弟可怎麼辦啊?”

維維的拳頭不由得攥得緊緊的。

她能夠猜到,冠冕一定是被這兩個人偷走,並藏了起來。

“冠冕在哪裡?”她輕聲問。

“你猜?”許德拉晃晃腦袋,“哈,算了,讓你猜多沒勁,還是給你指一條明路吧。”

她抬起手,指向不遠處的大樹。

“看到沒,就在那棵樹的樹枝上掛著。”許德拉看了一眼維維的淑女禮服,惡劣地笑著:“好吧,讓我們看一看,在你心中是冠冕重要,還是你的衣服重要……或者說,你拿不到冠冕,還把衣服弄破了,看看你的姨媽怎麼訓斥你……”

“啞炮維拉,你自己上去拿吧!”威廉明妮做起鬼臉來。

“威廉明妮?”許德拉拍了一下威廉明妮的肩膀:“禮貌一點,我們現在可是參與重要場合的純血巫師,應該有著我們的禮儀……我們應該稱呼她為……麻瓜公主殿下。”

維維已經顧不上她們的嘲諷了,她失神地跑到掛著冠冕的樹下。

可是那棵樹太高了,她作為一個淑女,又完全不會爬樹,隻能看著高高掛著的冠冕乾著急。

“麻瓜公主,快去吧。”許德拉惡劣地笑著:“或許你可以像一隻猴子一樣爬上去,把這頂冠冕拿下來——但是你要小心嘍,可千萬不要摔死哦。”

維維站在樹下,絕望地看著高高掛在樹上的冠冕。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要被這樣對待。

是啊,大家都是格林德沃,都是堂姐妹……

忽然,一陣風從身邊刮過。

維維看到一位騎著掃帚、戴著奇怪眼鏡的男孩從他身旁掠過,伸手很輕鬆地把冠冕取了下來。

那名男孩在拿到冠冕以後,撥轉掃帚,在天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穩穩地停在自己麵前。

“喏,你的冠冕。”男孩輕聲說,“小心點,可彆再弄丟了——”

維維注意到,麵前的男孩說的是英語。

她常年在姨媽身邊學習,自然也學會了英語和法語,當然是聽得懂哈利在說什麼的。

“謝謝你。”維維用德味兒很重的英語回答。

“王子救公主的戲碼嗎?真是沒勁。”

刺耳的聲音再度響起。

“她們在說什麼?”麵前的少年問,他聽不懂德語。

德語一直是奧匈帝國的官方語言之一,1867年,奧匈帝國發布語言法令,其主要目的是維護德語和匈牙利語作為官方語言的地位,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承認和保護其他民族語言的權利。

所以這些出身奧匈帝國傳統德意誌地區的巫師,平時用的也都是德語。

“她們在說,是經典的王子救公主的戲碼,真是沒勁。”維維幫麵前的黑發男孩兒翻譯。

聽到這句話,男孩很陽光地笑了。

“哈哈,我不是什麼王子。”男孩撓著頭說:“你見過孤兒王子嗎?——我是說,沒有父母的王子,沒有任何親戚,哈……甚至在霍格沃茨上學都是靠救濟金資助的……”

維維的目光一軟。

本來她以為麵前的這個男孩出身於純血家庭,可現在看來……

這名男孩的境況,可能不比自己好上多少。

這世間最難的就是感同身受,維維覺得麵前的男孩……似乎和自己很像。

“這些人真的很煩人,不是嗎?”男孩問:“你和她們是什麼關係?”

“是我的堂姐妹。”維維輕聲說,“她們把我的冠冕掛在了樹上,認為這樣可以讓我被姨媽趕走……事實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她們認為我給麻瓜做事情很丟人,丟純血巫師的臉麵。”

“啊,就像我的表哥達力一樣,對吧?”男孩說,“我的表哥達力也很喜歡欺負我,就像你的姐妹們經常捉弄你一樣,不過他還打我,有的時候把我當成沙袋練習拳擊。”

維維聽不懂什麼是拳擊,男孩兒的語速有些快。

不過她倒是聽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了。

一樣的父母雙亡,一樣家境困難——甚至都被兄弟姐妹們欺負……

不過……

維維卻有些警惕,這又是什麼鬼把戲嗎?或者說——

是許德拉她們捉弄自己的新花樣?

“破特!”

倨傲卻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這粗魯的小巨怪,又胡亂跑什麼?真是沒有禮貌——這裡是宮廷,不是你騎著掃帚四處撒野的魁地奇球場!”

“抱歉,馬爾福小姐。”叫做‘破特’的男孩連忙轉過身說,“我隻是……呃,這位小姐的冠冕被人掛在樹上了,我隻是幫她取下來。”

在維維的視線當中,從一旁走過來一位趾高氣揚的大小姐。

和自己一樣,都是金發。

“噢?是嗎?”馬爾福小姐眯起狹長的眼睛,審視了一番維維,又看向‘破特’:“好吧,破特,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竟然成了守護女性的騎士——真是諷刺,對嗎?”

“抱歉,馬爾福小姐。”‘破特’連忙收起掃帚,欠身道歉。

“不用道歉了,下次注意。”馬爾福小姐揚著頭,睥睨一圈兒,“還不快和我一起進去?”

“是,馬爾福小姐。”‘破特’衝著馬爾福小姐欠身說。

維維戴好冠冕,匆匆地走在破特和馬爾福小姐的後麵。

這個男孩……叫‘破特’嗎?

看起來,他應該是麵前這個女孩的侍從?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說英語?難道今天姨媽要接見的客人就是他們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維維心裡亂糟糟地,跟著他們兩個往裡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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