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德拉的消息?
不僅是哈利和維維,鄧布利多其實也很想知道她的消息。
無他,單純是好奇。
“她在哪裡?”哈利急切地問。
怎料蓋勒特根本不著急,而是衝著哈利露出一個迷之微笑。
“波特……你的花心並沒有讓我感到意外,有沒有人告訴你,千萬不要在一個女人麵前表現出對另一個女人的關切?”
他根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給哈利添堵的機會,尤其是在他姐姐的麵前。
但是——要是在卡珊德拉麵前,蓋勒特發誓,絕對會用儘畢生所學,把波特和馬爾福小姐撮合在一起。
“這是你的好姐妹教你的??”哈利用上了一個殺傷力很強的稱呼。
聽到哈利這犀利的反諷,蓋勒特露出大吃一斤的表情。
這個詞語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一般“”這個詞語(ter的衍生),是用來形容娘炮的,也就是女裡女氣的男性。
在那個年代,娘炮一般都是a的刻板印象。
但像蓋勒特這種人,明顯忍不了被人叫。
“疤頭!如果你想知道你老相好的下落,就收回你剛才的話!”蓋勒特怒道。
“好的,浦西男孩。”哈利樂樂嗬嗬地繼續反諷。
蓋勒特剛張開嘴,就被空氣中的一隻透明巴掌揪住後脖頸子上的命運之皮。
轉過頭的時候,他看到嫻靜地坐在一旁盯著自己看的姐姐。
“我看到了馬爾福小姐,”蓋勒特有些憋屈地說道:“就在一年後的聖誕節,我們在這裡共進聖誕晚餐,還有一位……嘖,又是赫奇帕奇,一個赫奇帕奇女孩,還有阿爾、維達,一共我們七個人。”
維維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哈利:“也就是說,至遲在明年聖誕節,卡珊德拉就會回來?”
“是的,姐姐。”蓋勒特輕輕一笑,“請相信我的預言能力。”
“你也預言到今天挨的這頓揍了?”哈利忽然問道。
蓋勒特剜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你能夠看到卡珊德拉確切的位置嗎?”維維再次問道:“比如她的沉睡之地?”
“沒有。”蓋勒特如實地回答道:“或許這裡距離她的沉睡之地過遠,所以我才無法預測……不過不用擔心,如果我能夠接近的話,是可以做出預測的。”
“我明白了。”維維點頭說道,她又看向了鄧布利多:“那麼,鄧布利多教授……我想我們的協議就此便可以達成了?”
“我沒意見。”鄧布利多回答道。
開玩笑,他當然沒有任何意見。
如果剛才的決鬥贏了的話,他還能說出拒絕的話——雖說是不至於拒絕學姐重新讀書的要求,可把蓋勒特放出去這一要求他是決計不會答應的。
但沒辦法,形勢比人強,雖說在魔咒的水平上自己略勝學姐一籌,可身上畢竟還穿著那件被下了古代魔咒的睡袍呢。
若是不答應的話,恐怕學姐就不會和現在這樣好說話了。
想到這裡,他又掏出了懷中的魔杖。
“這是老魔杖,格林德沃學姐。”鄧布利多把魔杖遞給了維維,“您想必也聽說過,老魔杖是最不懂感情,最冷靜殘忍的魔杖,它隻會考慮能力——彆的魔杖會對一個人有一定的忠誠度,所以哪怕我被繳械,但是還繼續拿著那魔杖,那魔杖還會為我服務,他們不會那麼輕易地放棄自己的主人。”
“正如奧利凡德所說,如果一個魔杖選擇一個有能力的人,它們會更喜歡魔杖所選的主人……但是,老魔杖隻對能力有忠誠,所以它是完全沒有情感的,它隨著力量走。”
維維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鄧布利多,似乎是想看穿他到底有什麼深層次的意思。
“1899年,蓋勒特從格裡戈維奇那裡搶走了這一柄魔杖,”鄧布利多語氣輕緩,“從那以後,這柄魔杖一直為他所有;但是在1945年,我在決鬥當中贏了他,從此老魔杖便為我所有——直到剛才。”
“你的意思是,我在決鬥中獲勝,所以老魔杖的歸屬權就是我了?”
維維伸手接過魔杖,打量著那接骨木製成的特彆杖身,小拇指甲不著痕跡的在輕輕剮蹭著杖尾。
“十五英寸,夜騏的尾羽。”維維不屑地勾勾唇角:“嗬,死亡三聖器之一?”
說罷,她把魔杖扔還給了鄧布利多。
“相比於隻服從更強者的魔杖,我更喜歡一直以來陪伴我的那一根。”她說。
“很少有人能夠拒絕這種誘惑,格林德沃學姐。”鄧布利多的眼中出現一抹柔和:“需要提醒您的是,這柄魔杖對於魔咒有著增幅作用。”
維維莞爾一笑,看向哈利。
“我還是更喜歡一直以來陪伴我的那一根,教授,我是一個念舊的人,即便新魔杖如何耀眼,我也絕不拋棄我的老朋友。”
而後她又說道:“說起來,你應該重新對我使用繳械咒,從而奪回魔杖的控製權。”
說罷,她從鄧布利多手中拿起那根魔杖。
鄧布利多也沒有再進行勸說,一道繳械咒的光芒閃過,老魔杖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相比於這根對我毫無作用的魔杖,我更希望能夠獲得鄧布利多教授你的支持。”維維淺笑著說道:“在畢業之後,我想要去麻瓜的大學進修,我希望國際巫師聯合會還有威森加摩議會不會為難我一個無辜又善良的小女孩。”
竟然是這種要求?
鄧布利多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對維維保證道:“您放心,學姐。”
“即便是奧地利魔法部反對,也沒關係嗎?”維維問。
“當然,格林德沃學姐。”鄧布利多正色說道。
聽到鄧布利多的保證,維維露出滿意的笑容,眼中飛快地劃過一抹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得逞神色。
這是她給鄧布利多挖的坑,也是她將巫師保密法踩在腳下這一計劃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另外……
就在短短的時間裡,維維也在老魔杖當中刻下一道簡易的古代魔法印記——就是剛剛她用指甲剮蹭杖柄的時候。
隻要持有者對她進行攻擊,那麼一定會被這道咒語反噬。
她維維怎麼可能做虧本買賣?
“真可惜。”蓋勒特咂咂嘴,“我個人還是很喜歡這柄魔杖的。”
鄧布利多笑了笑,對維維說道:“相傳,同時擁有三件死亡聖器的人,會成為死神的主人。當初的我和蓋勒特,也是因為這個傳說,所以才會對死亡聖器癡迷不已,我們做了許多計劃,奪取死亡聖器的計劃——死亡三聖器分彆是老魔杖、隱形衣,另一樣東西卻未曾聽聞,而且我隻見過老魔杖和隱形衣,卻從未聽說過另一件東西的所在。”
“哦對了,哈利。”鄧布利多看向哈利:“隱形衣正是去年聖誕節我還給你的那一款,你爸爸留下來的遺物。”
哈利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自己的隱形衣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擁有死亡聖器,就會成為死神的主人?”
聽到這個說法,維維不屑地笑了。
“天哪,也就是當初還年輕的你們才會相信這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僅僅靠擁有三件死亡聖器就能夠成為死神的主人?這未免也太過於天方夜譚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笑笑,“隨著年齡和閱曆的增長,我也意識到了當初的我們是那麼的可笑……”
他又問道:“說起來,這次來到紐蒙迦德,怎麼沒見到羅齊爾女士?”
“羅齊爾被我派到了霍格沃茨,做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蓋勒特也不打算藏著掖著,而是實話實說,“在年初的時候,我看到了姐姐的歸來,於是便想著讓人去霍格沃茨當中打探消息——後來聽說了你正在招聘新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那個沽名釣譽的暢銷作家洛哈特,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那個洛哈特,在從彆人口中套出一些冒險經曆後,便將這些經曆據為己有,甚至還對那些受害者使用遺忘魔咒。”蓋勒特不屑地說道:“他成了暢銷的作家,偉大的冒險家,名利雙收,那些受害者卻隻能渾渾噩噩地度過餘生——”
哈利睜大了雙眼,他真是沒想到,真正的洛哈特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這樣說來,他當初和羅恩他們的猜測並沒有錯,這位洛哈特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洛哈特教授”的確是個優秀且稱職的教授。
“你應該知道,黑魔法防禦課上被下了詛咒,蓋勒特。”鄧布利多搖頭說道:“沒有人能夠在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上任滿一年,這就是湯姆對這個職位下的詛咒。”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那位學生的確有一些本事。”蓋勒特點著頭說,“不過我更希望你能夠讓維達教滿這一年,畢竟你也找不到比她更稱職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了。”
“我讚同你的觀點,蓋勒特。”鄧布利多笑了笑,這些年來霍格沃茨的這些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們什麼水平,他可是最知道的。
而後他又對蓋勒特說道:“但是,我更希望她能夠用原本的麵目來教授大家——”
“那麼,理由呢?如何讓同學們接受?”蓋勒特皺起眉,“所有人都知道維達是聖徒……”
“可敬的女士,破獲了一場連環陰謀。”維維忽然說道:“為了尋找證據,她用複方湯劑變成了洛哈特的模樣,隻為了揭穿洛哈特的真實麵目——”
聽到維維的話,眾人紛紛表示認可。
“這個理由的確不錯,格林德沃學姐。”鄧布利多笑著頷首,又對蓋勒特說道:“我想,你應該告訴我真正的洛哈特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我們應該讓他得到應有的審判。”
“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會讓這個沽名釣譽的人來做霍格沃茨的教授呢。”蓋勒特好整以暇地問。
鄧布利多給了他一個神秘的微笑:“隻是因為沒有其他人選了。”
蓋勒特嗬嗬一笑,他知道鄧布利多沒有說實話,他身體稍稍向前傾,雙眼緊緊地盯著鄧布利多:“按照你的一貫性格,應該是想用洛哈特的事情對誰做出警示……或者培養吧?你總是這樣,就像當初對斯卡曼德一樣……”
“或許吧。”鄧布利多也沒承認也沒否認,“時間不早了,我想我也應該回到霍格沃茨當中了——至於剩下的事情,就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會在霍格沃茨恭候你的光臨,蓋勒特。”
說罷,鄧布利多捏了一下福克斯的屁股,兩人一起消失在了紐蒙迦德堡當中。
見到鄧布利多離開,哈利才慢悠悠地打開錢包,把菲奧娜放出來。
天哪,福克斯這個舔鳥,真的不能讓他接近菲奧娜。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菲奧娜了,姐姐。”蓋勒特隨意地翹起二郎腿,“就像我很久沒有見過你一樣,知道嗎,我從十七歲開始,就再也不會做你給我講著童話入睡的夢了。”
哈利看出來了,這老小子就是在裝可憐,試圖博取維維的同情。
“因為當時的你偷了你姐姐的金庫,蓋勒特。”哈利開始嘲諷:“十七歲之後的你夢到的應該都是你姐姐歸來之後到底會怎麼收拾你。”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嘴巴真的很惡毒,波特?”格林德沃怒視著哈利。
哈利嗬嗬一笑:“但這一切和我沒有關係。”
看到蓋勒特還想再說些什麼,維維便出言打斷道:“好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想我們也應該歇息了——你的紐蒙迦德應該還有空閒的房間吧?我們準備一下,明天我就帶你先去勒梅先生那裡落腳。”
“好的,姐姐。”蓋勒特從心地說道,他喚過樓下的幾個心腹,讓他們去給兩人準備房間。
哈利總覺得有點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這裡的聲音這麼大,蓋勒特一直在挨揍,為什麼他的心腹一直沒有出現?
等到他呼喚的時候,這些心腹才出現在這間房子當中……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哈利按下好奇心,和維維走到了相鄰的兩間客房。
“明天見,哈利。”
維維低頭看向剛剛和她胸口齊平的哈利,淺笑著俯下身子,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突然受襲的哈利臉蛋紅撲撲的,額頭上還殘留著剛剛那種溫軟的感覺。
“這,這是什麼?”哈利問。
“當然是晚安吻了。”維維伸手揉揉哈利淩亂的頭發,“好了,我們應該休息了,明天見。”
“好的,維維。”哈利應道,“晚安。”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哈利抻了個懶腰。
這是他最近幾年睡得最好的夜晚。
清晨的紐蒙迦德堡風景十分優美,由於它坐落在群山之中,坐在窗前,就能夠將遠處群山的風景一覽無餘。
如果將來能有一個這樣的房子也不錯,他這樣想著。
“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