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笑眯眯地看著暴怒的秦星,“秦少,彆生氣嘛,我話都沒說完,你站起來就要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待客不周呢。”
“哼!”秦少重重哼了一聲,卻又重新坐了下來。
“其實,索羅斯的套路我仔細研究過,無非就是三板斧,第一步,買高彙率,用手裡玩家的美元推高其它貨幣的彙率,誘使本幣從當地股票市場流向資本市場;第二步,當股票市場缺少資金,運轉困難時,就會迫使當地政府拿出外彙儲備來托市,可是外彙儲備對一般的小國家來說是很單一,也很有限的,一但到了拖不動的時候,股市就會信心不足,從而下挫,接著就是第三步了:做空股市!大肆地拋售前期收購的本幣,造成崩盤的假象,資本市場恐慌時,他再大肆拋售股票,引起股市的連鎖雪崩反應。到了低價位時,他再把原本賣掉的股票收回平倉,這就是對衝,因為在期貨市場上,買賠也是能掙錢的,這說明你對市場的預估很準!但問題是,造成這一切的幕後主使還是他,他當然知道何時漲跌了!說到底,期貨市場的買空做空才是大頭!!對任何政府來說,他的這三板斧都是環環相扣,威力巨大的,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很容易招架不住,最後損失的就是各個政府的外彙儲備和大批散戶手裡的銀子。”趙山河雙眼盯著秦星,一言一語地細細道來。
秦星眼中明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再看看旁邊一把年紀的藺總那張茫然不知所謂的臉,真讓人覺得他和一頭豬相差不多!
“咳咳,你說了這麼多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關心的是怎麼掙錢。“秦星的話雖然還是生硬,但是語氣明顯好多了。
“所以這就要說香港了,”趙山河話鋒一轉,“一個香港頂得上三個泰國,五個馬來西亞!而且關鍵是香港的外彙儲備在逐年積累下多到驚人!而市場卻隻有那麼大,在索羅斯的眼中不正是最大的肥羊嗎?更何況今年是回歸年,外部勢力正是蠢蠢欲動之時,他能不惦記香港嗎?”
“我還是不太明白。”秦星一時間還沒想到其中的關鍵。
趙山河一副關愛弱智的表情看著秦星,秦星難得的老臉一紅,“你,你直接說好了。我對金融不太懂。”
“唉,我也真是醉了!你們平時是怎麼掙錢的?”趙山河無語道,“我判斷,索羅斯今年一定會動港交所,但是政府一定會介入,他雖然有錢,但是我更相信國家,所以要想掙快錢掙大錢,就一定要跟著大勢走,瞅準機會,一定能從索羅斯身上啃一塊肉下來,我有這個信心!”
“你憑什麼能斷定漲跌的時間?”
“我現在不能斷定具體的時間,這需要看走勢。不過,我有一套自己的辦法,可以計算他每一階段的起止周期,也就是說,我能通過一些市場上的特殊反應或反常信號,來大致估算出他的下一步行動周期,從而判斷他是在什麼時候動手。”
“什麼辦法,什麼信號?“藺總在一旁急忙問道。
趙山河一副同情的表情看著他,仿佛在說,“這孩子真可憐,年紀不小了,心智卻還不成熟,被人逼著出社會來掙錢了!
秦星也是一臉尷尬,這特麼是商業機密,你怎麼問的出口?再說了,就你這個智商,你這個水平,專門給你講一遍你都特麼不一定能記住,更彆說懂了!
“咳咳咳,行,我聽懂你的意思了。你估計能掙多少?”
“這怎麼估計?你投一萬塊錢和一百萬,掙得能一樣多嗎?而且這種機會可不是天天有的.....”趙山河已經懶得解釋了,並且明顯讓對方感到了自己的不耐煩,語氣中充滿了敷衍。
“這樣吧,我回去算一下,明天給你答複。”秦星當然感覺到了對方的敷衍,知道對方已經沒什麼興趣往下談了。不過也難怪,自己也不願意和一個“蠢貨”浪費吐沫。
“行,不過咱把醜話說到前麵,兄弟我做人向來光明磊落,絕不做事後諸葛亮:我來操盤,但不免費!”趙山河趁機提要求了,對方不怕自己提要求,就怕不提要求。
“好,敞亮!你說個數我聽聽。”
“五十,利潤的百分之五十。”趙山河獅子大開口!
“嘶&bp;?你掉錢眼裡了吧?比我還狠?”藺總一臉的吃驚,無意中都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你提的要求太高,這樣吧,我們先回去核算一下,咱們明天再說。”秦星此時反而站出來打著圓場,說完也不等對方答應就轉身離開了。
一上車,藺總就急忙說道,“秦少,你彆聽那小子的,媽的滿嘴胡說,異想天開,開口就敢要五十的利潤,簡直是瘋了!“
“你個蠢貨,他瘋了?我看你才是瘋了!他敢要五十,說明他對這個事情有很大的把握,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底氣從何而來,但就憑他對索羅斯這個人的分析,對目前政局的把握,對股市的了解,他能說出那些話就值得我賭一把,何況我也不可能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秦星冷冷地說道.
我這兒還沒吃晚飯呢,不對,是兩天沒吃飯了,趙山河也不知道餓,可秦星剛一走,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趕緊給萌萌打了個電話,“老婆,家裡有飯沒?可餓死我了…”
直到吃完了飯,李媽媽也沒回來。
“咱媽咋還沒回來?”趙山河嬉皮笑臉地問道。
“我媽最近比較忙,總是加夜班。”萌萌有些發愁地說道。
趙山河心裡清楚,幾個家長現在眼瞅著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都感覺到了彼此之間的差距也越來越大,當父母的嘴上不說,可是心裡都明白,差距越大,子女未來的婚事就越容易出問題,於是便會生出緊迫感。
而且趙山河現在已經能從幾位親家對自己的態度上,清晰地感受到種種變化。很奇怪,以前沒上大學時,和幾人約會都是偷偷摸摸的,現在自己經常不在,反而是父母們時不時地詢問,“山河最近忙嗎?啥時候回來?”
尤其是在春節晚會上,自己寫的歌曲獨占鼇頭以後,大家仿佛突然間都驚醒過來,不一樣了,這個人真的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壞小子不一樣了。再看看自家女兒的各種反應,才意識到結婚這件事仿佛離自己並不遠。然後一下子又都忙了起來。
趙山河笑嘻嘻地拉起萌萌的手,“咱媽是不是現在就想把你嫁給我呀?”
萌萌的小臉蛋一下子紅了,“才不是!是害怕你這個臭流氓欺負我。”
趙山河看著萌萌俏紅的小臉,早就忍不住了,一把拉進自己的懷中親吻了起來。可正當二人難舍難分時,李媽媽又一次突然回來了。趙山河都覺得李媽媽是不是和自己的八字犯衝,怎麼每次都趕這麼巧?
看見二人都紅著臉,李媽媽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卻又隻能當做沒看見的樣子,還要熱情地招呼他。
這一下反而搞得自己彆彆扭扭的,隻好起身告辭了。
可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總要先滅火才行啊!
於是.......
小溪娘子,為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