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鐘國輝坐在外麵的走廊椅上，時不時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偶爾低頭看了一下手裡的腕表。
路過那些軍官都默默地從他身邊經過，誰也不敢出聲，隻是禮貌性地衝他問了聲好。
一個半小時後。
嘎吱一聲！
門被打開了！
陸凡從裡麵走出來，恭敬地說：“鐘老師，試卷我已經全部寫完了，您過目一下！”
鐘國輝看了一眼手表，詫異地問：“5張都寫完了？”
“是！”
鐘國輝懷著震驚又有些忐忑地心情，拄著拐杖站起來，大步轉身地走進辦公室，在他的辦公桌上坐下。
陸凡則靜靜地坐在他的對立麵，等待他的宣判。
鐘國輝沒有著急看試卷，而是端起桌子旁那隻陪伴了他多年的保溫杯，扭開裡麵蓋子，輕輕抿了一小口裡麵的藥材。
將瓶蓋擰好後，這才看向桌麵上的那幾張試卷。
他伸出那雙布滿老繭的雙手輕輕地拿起試卷，他審閱試卷的速度很快，一張接著一張看，看了又反反複複地翻回去看，來來往往。
整個辦公室安靜得可怕，隻剩下試卷被翻來覆去發出的沙沙聲，像是一道悅耳的清脆聲一般，間隔性地在辦公室裡回蕩。
片刻後，啪的一聲！
鐘國輝猛得站起來，臉上難以壓抑的喜悅之情，陸凡嚇得也跟著站起來，定定地看著他。
“你小子，真是天生的飛行員啊。”
鐘國輝拿起一張相對較難的試卷，指著上麵的最後一道題，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這道題，我至今還沒有想出更好的解決方法，我隻是抱著一種試試的態度，沒想到你竟然拿真的解出來了。”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小時候就往這方麵發展了？”
陸凡沉思片刻，委婉地說：“我小時候喜歡玩有關飛行的模具，也喜歡閱讀一些相關的書籍，可能無形中也灌注了一些思想。”
“老師，那我這算是過關了嗎？”
“廢話！“鐘國輝嘴唇顫抖，激動地說，”你小子都考了五百分了，能不給你過關嗎，我真想掰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麵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陸凡尷尬笑笑，一時間竟無以言對！
他總不能說，我腦袋裝了個係統吧？
要是真的這麼說，估計眼前的這個鐘老前輩，會馬上把他送去精神病院治療。
鐘國輝緩了很久才緩過神來，一臉讚賞地看著陸凡：“你小子明明是一名陸軍，怎麼在空軍方麵這麼有潛力？看來咱們空軍要橫空出世一匹野馬了。”
陸凡趁熱打鐵地說：“老師，我隻是理論知識不錯，實操並不一定，最後還是要理論聯係實踐，才能真正發揮到知識的重要性。”
砰！
鐘國輝忽然重重拍打一下桌麵，嚇得陸凡以為哪句話說錯了，蹭地一下立馬挺直腰杆，目視前方。
“對！”鐘國輝拄著拐杖，激動地走來走去，突然猛得停下腳步，點頭說道，“你回去好好準備，明天我讓周弘毅那小子給你測試一下過載力。”
“要是你能通過的話，就可以先進行模擬訓練了。”
陸凡眼睛一亮，激動地應道：“是！”
“那老師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鐘國輝拿出另外一張試卷，再次遞給陸凡說，“這上麵還有幾道難題，我還沒想出更好的解決方法，你試著看能不能解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