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夫打開包著中藥的紙,伸手扒拉了扒拉裡麵的中草藥,又捏了一些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突然臉色大變。
他叫來妻子,對妻子說“媳婦,你去把咱爸叫過來。算了,這麼冷的天,彆讓他老人家跑了,我自己去一趟吧。”
說著,他抓起那包中藥就往外走。
冷秋月他們見薛大夫臉色不對,也立刻跟了上去。
薛大夫家跟他的父親家隻隔了一道牆。
冷秋月他們幾個跟著薛大夫進來的時候,薛老爺子正坐在院子裡挑揀中藥。
薛大夫幾步走過去,說道“爸,這麼冷的天,您怎麼不去屋裡歇著?”
薛老爺子說“人的身體要順應時節,一直待在屋裡,可不是什麼好事。”
老人家見薛大夫身後還跟著一群人,抬頭問道“這幾位是……”
薛大夫臉色有些凝重,他上前一步,將捧在手裡的那包中藥遞到了老爺子的麵前,說道“爸,您瞧瞧這服藥。”
薛老爺子先是隨意扒拉了幾下,然後將掛在胸前的老花鏡架在了鼻梁上。
他仔細翻看著麵前的中藥,又捏起一些放到鼻子下輕輕嗅了嗅。
最後臉色大變,他問“這是誰配的藥?乾什麼用的?”
張鳳珍跟冷建國都沒想到薛老爺子會是這個反應。
於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薛老爺子眯起了眼睛。
薛大夫湊到薛老爺子的耳旁低聲道“爸,這是我同學,人老實,也靠得住,您實話實說就行。”
薛老爺子點點頭,這才說道“這不是什麼有利於懷孕的藥,這是絕嗣的藥!”
在場除了薛老爺子跟薛大夫,其他人都是大吃一驚。
張鳳珍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她本能的否認“這,這怎麼可能呢?這是我親哥,我親嫂子給我抓的藥啊,他們怎麼能這麼害我呢?”
可說著說著,張鳳珍就哭了起來。
她的哥哥嫂子,這是往她的心口捅刀子啊。
薛老爺子行醫多年,什麼事沒聽過,什麼事沒見過?
彆說害自己妹子的人了,就是害死自己的妻子,害死自己的孩子的人,他也見過。
薛老爺子擺擺手,淡淡道“我也是一家之言,也未必是對的,隻是為了以防萬一,這藥你就先彆喝了。”
薛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將藥重新包好,還給了冷建國。
冷建國連忙接過藥,千恩萬謝的道謝“老神醫,多謝你了,若不是你,我跟我媳婦這輩子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薛老爺子擺擺手“入口的東西,還是要小心的。”
冷建國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是,老神醫說的是。”
像是想到了什麼,冷建國又將張鳳珍推到了薛老爺子的麵前,誠懇的說道“老神醫,麻煩您,再幫我媳婦號號脈,這些藥我媳婦都吃了三四年了,若是有什麼不好,我們也好早點醫治。”
薛老爺子應了聲,點點頭,站了起來,說道“進屋裡邊吧,我給你媳婦好好的瞧瞧。”
冷建國連忙扶著張鳳珍進了屋內。
他們一行人進了薛老爺子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