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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口稱趙如意是母老虎的於紅梅,寧衛東一臉無語:“我說,你這樣當著我的麵詆毀我愛人,你覺得這樣好嗎?”
於紅梅撇撇嘴:“我詆毀啥了?這年頭說句實話不犯法吧~”
寧衛東道:“淨瞎說什麼實話,等我告訴她,找你們家去。”
於紅梅嘴上說不怕,卻明顯不敢再提母老虎了,轉而一個勁追問寧衛東跟趙如意到底怎麼認識的。
昨天她下班回家,特地跑她哥家去仔細盤問,這才知道寧衛東跟趙如意的關係,令她大吃了一驚。
於紅梅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寧衛東會跟她哥的小姨子成了兩口子。
於紅梅大咧咧笑著:“寧衛東,我拿你當老同學,你可不能出賣我。”
寧衛東跟著閒扯兩句,正好來了電話。
於紅梅見他有事,趁他接起電話,向外指了指,意思先走了。
寧衛東點頭,聽見電話裡傳來安寧的聲音。
寧衛東知道她惦富民旅社的保險櫃。
這是人之常情,就算換成是寧衛東,此時也會患得患失。
雖然寧衛東答應,會留給安寧三成,但是空口無憑。
事到如今,安寧對寧衛東沒有任何約束力,最終給與不給都在寧衛東的一念之間。
而人性恰恰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寧衛東笑嗬嗬道:“安姐,你還擔心我吞了你那一份?”
安寧嗔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可彆胡說八道。”
寧衛東心說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裡清楚,不過這話沒必要擺到台麵上,繼續安撫道:“最多明天,等旅社那邊把牆沏上,咱們就行動,到時候叫你,咱倆一起,總行了吧~”
有了這話,安寧稍微鬆一口氣,至少說明寧衛東沒想把她甩了。
轉又道:“對了,上次你說想買車的事兒……”
寧衛東微微皺眉:“出問題了?”
安寧忙道:“沒出問題,就是有個情況,我想問問你。”
寧衛東道:“什麼情況?”
安寧道:“是這麼個事,昨天我剛接到消息,上個月從山頭過來幾輛車,現在還有兩輛,買家出了問題,不想要了,問咱們接不接?”
寧衛東本以為車的事怎麼也得再等半個月一個月,沒想到還有現成的,立即道:“接啊,為什麼不接,什麼牌子的?”
安寧道:“有一**國的大奔,還有一台英果的羅浮,先前你說要東洋的,這兩台車在價格上可貴多了。”
寧衛東靠在椅子上道:“貴多少?”
安寧道:“一台最少也差萬把塊錢。”
寧衛東想了想,回絕道:“還是算了,再等等吧。”
倒不是寧衛東心疼錢,其實買這種走s車已經非常便宜了,就像後世俄國市麵上的二手車,除了走s之外,本身就來路不正,賣家除了運輸,幾乎沒什麼成本。
但這個年代,弄一台大奔,寧衛東思來想去還是覺著太招搖了。
哪怕是掛在在公司的名下,也不是很妥當。
市麵上的大奔太少了,什麼牌麵敢在京城弄一輛大奔招搖過市,等再過幾年還差不多。
而且站在寧衛東的視角,現在的豪車屬實也沒什麼吸引力,就是一個工具。
電話那邊,安寧微微詫異。
她之所以提起這件事,就是覺著寧衛東會答應。
畢竟有幾個男人能不喜歡車呢~
這可不是斯蒂龐克,而是正經的純血大奔。
沒想到寧衛東比她預想中更冷靜自持,撂下電話安寧神情複雜的看向身邊的安致遠。
其實剛才她所謂的‘正好有兩台車買家不要了’根本就是借口,實際情況是安致遠從香江回來後,知道寧衛東這邊想買車,心裡靈機一動,額外花了高價,弄來這兩台車。
本來是想等車到了寧衛東手裡,日後挑一個合適的機會說出來,表達對寧衛東的心意。
卻沒想到,寧衛東壓根沒吃這顆糖衣炮彈。
這令安致遠十分鬱悶,反倒安寧,淡淡的道:“我說什麼來著,奔馳太招搖了,他不會要的。”
安致遠苦笑。
他倒是不在乎買車那幾萬塊錢,對於他來說那都是毛毛雨,令他遺憾的是沒能趁機送上人情。
安寧則笑道:“致遠哥,你先前說的,不會不算數吧~”
安致遠鬱悶道:“小寧,你就彆擠兌我了,那輛羅浮給你,行了吧~”
“那我就謝謝你了~”白得了一台轎車,安寧喜出望外。
眼瞅著入秋,天氣一天比一天涼,安寧早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搞一輛汽車,冬天絕不再騎自行車出去。
本來是想等寧衛東打保險櫃,拿到她爸留下的遺產再說。
豈料安致遠先送上門來了。
安寧心情不錯,問道:“對了,這輛車我不白拿你的,給你透露一個消息。”
安致遠一愣,頓時打起精神:“什麼消息?”
安寧道:“最近,寧衛東正在跟幾名速聯人接觸。”
“速聯人?”安致遠一愣,有些不明就裡。
安家這些年在香江,早已經遠離了正治,並沒有意識到安寧忽然提起這件事有什麼意義。
安寧撇撇嘴,心裡暗暗鄙視,伸出兩根手指頭:“現在兩個地方在打仗……”
這個安致遠知道,一個安南,一個阿芙漢。
這兩場戰爭都跟速聯人有關,其中一個是直接下場,另一個則是背後支援。
一個在華西邊,一個在華南邊。
偏偏在這個時候,安寧忽然說寧衛東在跟速聯人接觸。
這是什麼意思?
安致遠不傻,反應相當快,立即意識到其中的關竅,不由得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你是說……京城這邊要跟速聯……這……這不太可能吧~”
安寧道:“有什麼不可能的?雖然我不知道那幾個速聯人什麼來頭,但寧衛東是什麼人?你覺如果沒有上麵首肯,他敢跟速聯人接觸?”
安致遠恍然大悟。
是啊!寧衛東可不是平頭百姓,寧衛東背後牽扯到王家和趙家,怎麼可能在涉外的問題上輕率行動。
這要是出問題,可就是大問題。
安致遠想了想道:“小寧,你是說,內地這邊可能跟速聯……緩和關係?”
安寧搖頭:“這種事我可不敢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之前我們恐怕低估了寧衛東這個人的價值。如果上麵真是通過他,與速聯方麵接觸……”
話說一半,剩下讓安致遠自行腦補。
安致遠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腦子不自覺的順著安寧的引導往下想。
如果真是那樣,說明的問題可就太多了。
……
另外一頭,寧衛東回絕了大奔的誘惑不久,段明就風風火火的從外麵回來複命:“經理,東西我都買好了,直接給小寧主任送去了,這是發票。”
剛才寧衛東讓他去買濃鹽酸、濃硝酸,完事直接送到寧偉那邊,就不用拿回來了。
段明不明就裡,隻管聽命辦事。
寧衛東讓他把發票放下,笑嗬嗬道:“老段,工作上還適應吧~”
說話間起身來到沙發邊上,示意段明一起過來坐。
段明連忙跟著過來,瞅著寧衛東坐下,才跟著坐下來道:“挺好的……”
其實也沒什麼事,更談不上適應不適應的。
寧衛東道:“剛才你到小偉那邊也看到了,等那邊拾掇出來,咱們就搬過去,公司裡還得進人,到時候你肯定要加一加擔子。”
段明的眼睛一亮。
其實目前這種沒什麼事的狀態讓他很不踏實。
弗洛裡達不養閒人。
如果一直是這種狀態,他怕寧衛東哪天翻臉讓他走人。
自從下鄉巴結鐘越民失敗後,讓段明想通了很多事,也懂了人心向背,世態炎涼。
在寧衛東這裡,更是珍惜這次機會,手頭雖沒什麼事,但每天也沒閒著,至少不能讓人覺著他是個可有可無的閒雜人等。
原先與他對照的就是王凱旋。
但王凱旋有恃無恐,人家身上背著資源,還頂著副總的名義,段明可不敢比。
現在一聽,寧衛東明確說要用他,頓時喜出望外,猛站起來道:“經理,您放心,我一定忠心耿耿,聽您指揮。”
寧衛東笑嗬嗬的,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段明這個人還是可用的。
至少為人辦事十分妥帖。
寧衛東打算讓他把寧偉手裡的雜活兒都接過來,充當一個辦公室主任的角色。
寧偉是自家兄弟,臨時應應急還行,肯定不能一直陷在雞毛蒜皮的雜事上。
寧衛東最終是要讓寧偉能獨當一麵,成為心腹大將。
寧偉的忠心沒問題,頭腦和學習能力也沒得說,欠缺的就是閱曆和經驗。
從寧衛東辦公室出來,段明雖然告誡自己要沉得住氣,但畢業隻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根本壓不住上翹的嘴角。
“你這是出門撿錢了?”蔣碧雲笑著調侃。
段明反應過來,連忙好整以暇:“沒有,沒有,就是想著昨晚上聽的相聲……”
找個借口敷衍過去,段明沒提寧衛東跟他說的事。
段明很精明,知道‘君不密則失其國,臣不密則失其身’。
如果他出來就忙把寧衛東要提拔他的事說出去,回頭再傳到寧衛東耳朵裡,肯定會對他產生負麵想法。
同時段明心裡還在合計另外一件事。
他很清楚能到寧衛東這裡來上班,並不是他這個人多優秀,也不是跟寧衛東的同學關係,最主要的還是他與鐘越民、鄭桐的關係。
段明這些天都在盤算,找機會把當初一個青年點的人叫出來聚聚,尤其是鐘越民。
可惜鐘越民在外地當兵,一直不得機會。
而在同時,坐在他對麵的蔣碧雲也在想這件事。
隻是蔣碧雲比段明掌握的信息更多,自從到寧衛東這裡來上班,她每次跟鄭桐見麵,討論的話題就沒離開過寧衛東。
尤其鄭桐,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鄭桐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能在那種艱苦的環境下一次就考上京城大學,還能在鐘越民、袁軍這個小圈子裡充當狗頭軍師的角色,都說明了他的智商。
鄭桐很快意識到,寧衛東更在意袁軍和周曉白,反而不是很關心鐘越民這個他們中間的核心人物。
有了這種認識,蔣碧雲跟段明使勁的方向就完全不同。
因為周曉白沒有下鄉,原先跟蔣碧雲並不認識。
而鄭桐考上大學回來,因為鐘越民和袁軍都在外地當兵,他跟周曉白個人交情不深,又是男女有彆,不好單獨邀約。
正打算等鐘越民和袁軍回來探親,叫上幾個老朋友聚一聚,順便介紹蔣碧雲認識。
在寧衛東這邊,趙如意經常來找寧衛東,已經跟蔣碧雲認識了。
蔣碧雲會來事兒,人長的也乾淨漂亮,很能獲得人的好感。
到時候,就能通過蔣碧雲,把周曉白和趙如意拉到一起。
有了這層關係,不僅蔣碧雲的工作更牢靠,鄭桐在寧衛東這裡也算有所回饋了。
就在這時,於紅梅從外邊進來,風風火火的:“哎,段明,剛才上哪了?我正找你呢~”
她跟段明也是同學,說話也不客氣。
段明正在想事,驀的回過神來:“嚇我一跳,找我乾啥?”
對於紅梅,當初上學他就惹不起,現在更惹不起。
於紅梅道:“有點東西,你幫我搬一下。”
眼下辦公室就他一個老爺們兒,段明很識趣兒的過去幫忙。
倆人剛出來,正好碰見寧衛東也從屋裡出來。
於紅梅大大方方的打了一聲招呼。
寧衛東應了一聲,到前院去取了自行車,順著胡同出去直奔地安門大街。
剛才段明把配置王水的材料都送過去了,電鑽也準備好了,就等明天開乾。
酒廠的事兒也甩給了胡八一,寧衛東打算偷閒去看看石曉楠。
最近實在太忙,有些顧不上石曉楠。
秋高氣爽,天氣不錯。
寧衛東等著自行車,不一會兒就到了石曉楠的小院門口。
上手敲門。
裡邊問了一聲“誰呀”?
寧衛東一愣,說話的竟不是石曉楠。
皺眉道:“我找石姐~”
“你誰呀?”門裡清脆的女聲不客氣的盤問。
隨即才聽石曉楠喊了一聲“來了”。
院門打開。
石曉楠挽著袖子,露出兩截白的晃眼的手臂,手上還帶著水,大概在洗衣服。
“衛東~”看見寧衛東,石曉楠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神采,立即把他讓進來。
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有些好奇的打量寧衛東。
寧衛東把自行車推到院裡,不由得“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