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萬字求訂閱!
白天在抖音直播碼字,歡迎圍觀監工。
————
唐婉寧一聽,竟然這麼嚴重,被嚇了一跳。
她臉色有些難看。
這件事因何而起,她心裡最清楚,一開始隻是想惡心惡心寧衛東。
其實唐婉寧跟寧衛東都沒見過,她這樣做更多是為了她的小姐妹出氣。
之前寧衛東在紅星廠,出手扳倒王開峰那暫,唐婉寧沒少從王鈺嘴裡說寧衛東如何如何不好。
對寧衛東的印象天然就是負分。
再就是內心自帶的傲慢,認為隻要她稍微動動手指,就能讓寧衛東吃癟,還能置身事外看戲。
可她沒想到,寧衛東竟然這麼剛,麵對劉兵的挑釁和壓迫,根本沒慣著對方。
還有趙如意,遇上這種事,非但不勸解,還上去跟寧衛東一起圍著劉兵圈踢,這特麼叫什麼事兒啊~
唐婉寧皺眉道:“真給打那麼嚴重?”
聽說劉兵腦袋都開瓢了,她心裡有些害怕。
畢竟誰也不是傻子,如果劉兵順利把寧衛東壓住,她在暗地裡使那些小手段自然沒人會計較。
寧衛東會把這筆賬記在劉兵頭上,而劉兵拿到了錢,也不會計較什麼,至於寧衛東的記恨,他更不會在意。
可是現在……
唐婉寧舔舔嘴唇,腦子飛速轉動,意識到情況嚴重,立即道:“劉兵現在在哪?”
王鈺道:“我也不知道,打這麼嚴重應該上醫院了吧~”
唐婉寧一陣頭疼,卻在這個時候,辦公室裡邊忽然有人叫道:“小唐,你電話~”
唐婉寧應了一聲,有些煩躁的去接過電話:“喂,您哪位?”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令她的臉色一變,正是她父親的秘書,讓他現在立刻過去。
……
另一頭,機械部辦公大樓內。
寧衛東跟趙如意從趙父的屋裡出來。
剛才他們離開招待所第一時間過來,跟趙父彙報了情況。
不過趙父早就掌握了大部分內情,倒是沒太意外。
對寧衛東,雖然心裡比較滿意,卻也沒點破,更沒有表揚,怎麼說劉兵也挨了兩個**兜。
這打的可不僅僅是劉兵一個人。
趙父道:“你們年輕人,還是太衝動,有些事都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寧衛東聽出言外之意,就是這件事已經化解開了,讓他不用耿耿於懷,劉兵的打白挨了。
這時,寧衛東跟趙如意順著樓梯往下走,正好看見唐婉寧一身女士西服加長褲,腳上一雙卡其色的半高跟皮鞋,小跑著上來。
三人打個照麵。
寧衛東不認識唐婉寧,看了兩眼隻當是樓裡的工作人員。
趙如意跟唐婉寧早就認識。
倆人同歲,小學還是同班同學,因為父親的工作,住在一個大院,抬頭不見低頭見。
隻不過兩人性格不合,雖然認識極早關係卻很一般。
唐婉寧文靜端莊,看著就像大家閨秀,從小學習好,也乖巧可人,用後世的說法屬於綠茶白月光的類型。
趙如意是個假小子,更喜歡跟男孩子一起玩,完全尿不到一個壺裡。
偏偏倆人還挺有緣分,如今趙如意調到銀行,又成了一個單位的同事。
隻不過部門不同,能見麵的機會不多。
趙如意跟唐婉寧,一個下樓,一個上樓,兩人目光交錯。
唐婉寧頓足,得體的露出微笑:“如意,真巧,來找趙叔叔啊~”
趙如意也站住,似笑非笑道:“唐婉寧,是挺巧的。”
剛才跟趙父見麵,因為趙如意在銀行上班,趙父了解自己女兒大大咧咧的性格,今天出了這種事,便是格外提醒,讓她小心唐婉寧。
雖然沒有證據,但有些事根本不需要證據,懷疑就足夠了。
就像今天,劉兵找上寧衛東,背後就是唐婉寧攛掇的。
唐婉寧聽出趙如意陰陽怪氣,仍然麵帶微笑,宛如聽不出來,看向寧衛東:“這位是?”
寧衛東沒說話。
趙如意大大方方道:“我對象,寧衛東,明年五一結婚。”
唐婉寧猜出,麵前這又俊又壯的男人是寧衛東。
雖然寧衛東的名字快把她耳朵磨出繭子來了,見麵卻是頭一回。
即便唐婉寧對寧衛東的印象再不好,也不得不承認麵前的青年的確儀表堂堂。
“原來是如意的愛人,你好,我叫唐婉寧~”唐婉寧笑嗬嗬伸出手。
寧衛東客氣的跟她輕碰了一下:“唐同誌您好~”
趙如意接茬兒道:“唐婉寧,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明知道對方給自己下絆子,趙如意懶得多廢話。
寧衛東也沒看唐婉寧一眼,跟著往下走去。
唐婉寧說了一聲“再見”,站在原地看著兩人轉過緩步台,消失在下一層樓梯,這才收回目光,抿了抿唇,繼續向上。
寧衛東和趙如意走出大樓,坐進吉普車裡。
一邊啟動汽車,趙如意一邊告誡道:“唐婉寧這娘們兒不是好東西,你以後離她遠點。”
寧衛東笑著道:“怕她來勾引我?”
趙如意白了一眼,罵道:“你想得美~唐婉寧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生活作風上肯定沒問題,她傲得很,從上學,到現在,能入她眼也沒幾個。”
寧衛東道:“怎麼,我還入不了她的眼?”
趙如意把車開上大馬路,扭頭瞅了一眼,哄小孩似的:“我們家衛東最好了,啊~”
寧衛東無語。
趙如意又道:“但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許誌摩,知道吧,她喜歡那個調調。”
寧衛東恍然:“風流才子,青年?”
趙如意點頭:“差不多吧~”
寧衛東道:“劉兵看著可不像。”
趙如意扶著方向盤道:“所以,唐婉寧才拿他當槍使,不然你以為他們什麼關係。”
“舔狗~”寧衛東嘀咕一聲。
趙如意沒聽清:“什麼?”
寧衛東道:“我說劉兵是個舔狗。”
趙如意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這個太貼切了!”又看向寧衛東:“你可真損,不過……我喜歡~”
說話間,趙如意開車回到了公司的四合院。
把車停在門口,兩人往裡邊走。
剛進垂花門就遇見於紅梅出來,兩邊打個照麵。
“紅梅?”趙如意一眼認出於紅梅。
於紅梅是趙雨水的小姑子,兩家人逢年過節經常走動。
於紅梅長的不錯,家庭出身也不差,於家希望能借趙家的關係找個好婆家。
就算不能,也跟趙家晚輩搞好關係。
於紅梅笑嘻嘻道:“如意姐,沒想到吧~”
之前寧衛東說過,隻是趙如意沒在公司見過於紅梅,今天頭一次看見。
於紅梅出來是要去上廁所,簡單說了兩句就匆匆走了。
兩人到辦公室,寧衛東一屁股坐下,趙如意去冰箱裡拿了兩瓶汽水,遞給寧衛東一瓶,也跟著坐下來。
“咕嘟咕嘟~”寧衛東一口氣喝了半瓶,沉聲道:“今天雖然把劉兵擋回去了,但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不從根本解決問題,還會有人盯上我們。”
趙如意道:“怎麼從根本解決問題?”
她明白寧衛東的意思,作為第一個出場的炮灰,劉兵一定不是最難對付的。
真正難纏的敵人會先隱藏在暗中,瞅準機會,一擊斃命。
而且這次劉兵最大的失誤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可如果換一個人,打著名正言順的旗號,寧衛東和趙如意還能拒絕嗎?還能怎麼拒絕?
這才是最要命的。
道德綁架從來就不是新鮮事。
寧衛東沉聲道:“我們必須儘快把這筆錢花出去,至少要花出去一大部分,不能一直捏在手裡,否則早晚是禍害。”
趙如意緩緩點點頭,覺得寧衛東說的沒錯。
可怎麼花出去仍是一個問題,那可是八千多萬!
在這個市場活動並不繁榮的年代,想把這些錢花出去可沒那麼容易。
要知道在此時,就算是京城最核心區,在故宮附近的,占地一畝半的,三進正座四合院,也就三四萬塊錢一套。
八千萬能賣兩千套!
寧衛東沉吟道:“如意,你找大哥問問,有沒有可靠的財務專家,咱們公司的財務製度必須建立起來。另外,就是現在的酒廠,必須加快推進。還有,我準備弄一家方便麵工廠……”
趙如意詫異道:“方便麵?”
在這之前她從沒聽寧衛東提起這個。
寧衛東道:“這是我前幾天剛有的想法,也是我為將來準備的護身符。”
趙如意眨巴眨巴眼睛,愈發不明白了。
寧衛東解釋道:“不管到什麼時候,人是最根本的。老人家說,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所以人是重中之重!如意,你仔細想想,如果此時我們有一個像紅星廠那種上萬工人的大廠,連同家屬,上上下下,牽涉到幾萬,乃至是十幾萬人的生計,你覺得劉兵那種人敢打咱們的主意?”
趙如意眼睛一亮,明白寧衛東的意思。
而在寧衛東的印象裡,日後著名的康帥傅方麵便,工人就有十幾萬。
一個工人就算三口之家,就是將近五十萬人。
趙如意提出異議:“方便麵我知道,滬市就有產的,那東西也不好吃,還死老貴的,能有那麼大規模?”
寧衛東繼續道:“現在固然不行,但三五年之後一定行。而且我不打算用滬市的技術,我想直接從東洋引進生產線。”
趙如意恍然,難怪寧衛東說起要把錢花掉,會提起方便麵工廠。
引進外國生產線,的確需要巨量資金。
要是沒這八千萬,寧衛東的方便麵工廠還要再等幾年。
不過這個還是後話,要想從東洋引進設備並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設備就來了。
通過正規渠道,需要消耗外彙,基本上不可能。
寧衛東要想搞到生產線,隻能通過非正常的渠道。
這裡邊有需要安家出力,隻是目前安家的情形,實在不能令人滿意。
動作緩慢,態度搖擺,內鬥不斷。
趙如意沒有多待,下午還要上班,很快就走了。
寧衛東則打電話把胡八一、王凱旋叫了過來。
既然要花錢,工作就不能停留在紙麵上。
“老胡,胖子,酒廠進度你們得加加緊,該推進推進,該落實落實,不要瞻前顧後嘛~”寧衛東坐在辦公桌後麵,表達出對二人進度的不滿意。
胡八一愣了一下,正想要解釋。
寧衛東一抬手:“老胡,不用解釋,對於你的能力我完全信任,但是乾葛命工作,膽子要大一點,步子要快一點,不要擔心遇到困難,更不要擔心犯錯誤。”
胡八一和王凱旋有些不明白寧衛東是什麼意思。
寧衛東繼續道:“紙麵上的方案和計劃可以進一步完善,從現在開始進入落實階段,至於資金……我給你一百萬。”
胡王二人更懵了,一下就是一百萬。
要知道,他們隻是建一條過濾和灌裝的生產線,而不是完整版的酒廠。
即使算上設備廠房,也根本用不了這麼多資金。
寧衛東把手一揮:“剩下的就進原料酒,把人給我撒出去,酒又放不壞。”
胡八一不知道寧衛東抽了什麼風,卻明白自己再沒時間去仔細思考推敲方案了,必須趕鴨子上架。
否則寧衛東恐怕不會有耐心給他更多時間。
不過胡八一也不懼,他是軍人出身,在戰場上敵人從來不會讓你完全準備好再打。
幾乎每次都是夾生飯,就看誰牙口好,能吃下去。
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
更何況寧衛東把資金頂上,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支持。
胡八一擲地有聲道:“經理,請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得了胡八一的保證,寧衛東送走二人,又立即拿起電話。
這次他給黎援朝撥過去:“喂,援朝哥,有空嗎?出來坐坐?”
黎援朝在電話那邊欣然答應。
他知道今天寧衛東跟劉兵的齷齪,也知道一些後續的發展。
此時寧衛東主動打電話邀約,十有**跟今天的事有關。
黎援朝有些好奇,寧衛東找他想乾什麼?根據目前的情況,趙父已親自出麵,與劉家那邊交涉。
而且這次劉兵本來也不占理,即使劉家強勢也不能不講理。
在任何地方,或者圈層內,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所謂的以力破巧,我的規矩就是規矩,那必須是降維打擊。
就像初中生到小學,自然可以掃平八方,橫推萬古。
但是回到初中,他也隻是個普通的初中生,或許比一些初中生強,但一定有初中生比他更強,他必須遵守初中生的規矩。
而趙父親自打電話,也算是給了劉家麵子。
說到底,寧衛東跟劉兵隻是小孩打架,劉兵沒打贏,吃了虧。
一個多小時後,寧衛東在北海附近的一間茶樓見到了黎援朝。
這個地方趙如意帶寧衛東來過。
在這裡的三樓能直接看見北海公園的湖麵。
冬天有不少人溜冰,前幾年黎援朝那幫人沒少在這玩。
寧衛東先到了十幾分鐘,黎援朝也提前來了五分鐘,順著樓梯上來跟他一起來的一名不苟言笑的青年坐到樓梯口旁邊的桌邊。
寧衛東坐在窗邊,站起身迎上去,握手叫了一聲“援朝哥”。
黎援朝來到窗邊往外看去,感慨道:“時間真快,一晃過去好幾年了。”
寧衛東笑著道:“您當年可是威名赫赫,京城二十四校總隊長……”
黎援朝神情複雜的擺擺手:“當年不懂事,不提也罷~”
寧衛東招呼服務員上茶。
坐下抓起一小把毛嗑,笑嗬嗬道:“援朝哥,今天我跟劉兵的事兒您都聽說了吧~”
黎援朝也沒裝傻,笑著道:“你跟如意真是兩口子,我聽說把劉兵給打夠嗆,腦袋都開瓢了。”
寧衛東道:“哪有那麼邪乎,就抽他一個大嘴巴,還是他要打我,我還的手。”
黎援朝不置可否,因為在一起騎過馬,他見識過寧衛東的身體素質,更知道趙如意的戰鬥力。
就劉兵那小體格,彆說是寧衛東,就跟趙如意單挑,劉兵都打不過。
而寧衛東提起這件事也就是個由頭,接著道:“那您也應該知道,這事兒因為什麼吧~”
黎援朝點頭,八千多萬存款,哪怕是他此時也沒這個身價。
而其中涉及到部隊,外界還不知道寧衛東這筆錢究竟是怎麼來的。
原先,黎援朝答應跟寧衛東合作,更多是看在趙家的麵子,帶著寧衛東、趙如意賺點錢。
現在他卻不敢再有這個心思了。
即使不算這突如其來的八千多萬巨款,之前寧衛東通過王凱旋、胡八一,打通閩省的關係,把批文的生意做起來,就讓他刮目相看了。
黎援朝沒避諱,張嘴點破了銀行的八千多萬存款。
寧衛東道:“援朝哥,有句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次是劉兵,下次保不齊就是王兵、孫兵,隻要有這筆錢存在,就會有人覬覦……”
黎援朝挑了挑眉道:“那你是什麼想法?”
寧衛東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要想解決問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這筆錢消失。”
“消失?”黎援朝玩味的重複一聲:“怎麼消失?”
寧衛東道:“花出去~”
黎援朝道:“把資金變成資產,的確可以打消許多人的念想。但是……八千多萬,你想怎麼花?”
說到這裡,黎援朝也來了興趣,既然寧衛東找他說這個,明擺著是想拉他進來。
黎援朝心知肚明,寧衛東是要借他家的名頭。
那可是八千萬!
如果參與其中,哪怕隻吃下十分之一,也是八百多萬,借名頭怎麼了,掙錢的事兒,不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