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青煙冒起。
蹙著眉頭的藍舒雲,把按滅的煙頭隨手丟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徐希羽,似乎是希望在徐希羽的臉上看到震驚、恐懼、或者彆的什麼起波瀾的情緒。
可惜,令她遺憾的是,徐希羽隻是看了一眼地麵上的煙頭,眼神裡透露著思索,表情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更彆提恐慌和害怕了。
甚至,在思索了片刻後,拉了把椅子坐下的徐希羽,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待會記得把煙頭撿走,怪埋汰的。”
這話一出,藍舒雲的眼睛瞬間瞪大,表情裡滿是詫異。
而徐希羽卻不管她的反應,語氣平靜的繼續道:“這一套是劉玉濤讓你來我麵前表演的?”
他在試探,他覺得藍舒雲很怪異,他也不相信藍舒雲會一上來就對自己推心置腹。
最主要的是,曾經有人告訴過徐希羽,一個真正不想活了的人,不會張口閉口就說自己不想活,想死的人,反而擁有最想尋找到活下去的理由的潛意識。
因此,其甚至會儘力的保持著自己的最後一份體麵,這是求生的本能。
徐希羽對這個說法深以為然。
也就是說,藍舒雲看著不像一個“想死”的人,她不體麵,也不絕望。
而事實,也似乎就像徐希羽猜測的那樣,藍舒雲在聽到徐希羽的問題之後,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眼見她這樣,徐希羽身子往後一靠,微微歪著頭的看著她道:“你不覺得太急了些嗎?
先是爽快的答應見麵,見了麵之後,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衝著把我徹底給震住的目的去……”
“我實在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經曆就這樣,你要是不想聽,我就不講了。”藍舒雲直接打斷了徐希羽的話。
“講啊,乾嘛不講?不是喜歡滅煙頭嗎?有興致再表演一次嗎。”徐希羽說著,還把茶幾上的煙往藍舒雲那邊推了推。
這個動作,讓藍舒雲的眉頭瞬間豎了起來,那個狀態,就差直接開噴了。
而這幅生氣破防的模樣,更加讓徐希羽確認她不會“心存死誌”。
於是乎,徐希羽繼續道:“我認識個人,字母圈資深人士。”
徐希羽嘴裡說的這個人叫祝安語,原東海副董事長杜晨雙的助理。
雖說祝安語是被迫接觸這個圈子的,但不妨礙她見多識廣。
單芯寶和她關係不錯,祝安語給她講過很多相關的事情,而單芯寶聽完之後,又講給了徐希羽聽。
剛剛藍舒雲的行為很癲狂,但這個癲狂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在那個群體當中,其實並不算什麼。
隻見徐希羽嘴上沒停的繼續道:“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像你一樣玩花活的人,而且是自古有之。
你知道嗎,老香江電影的國語版翻譯裡,把女朋友稱之為馬子,馬子其實就是夜壺……”
“夠了!!”藍舒雲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她似乎是想起了一些經曆,隻見她橫眉豎眼的看著徐希羽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壓根就不是被迫的,而是因為討好一步步的自願降低底線的。畢竟,劉玉濤這種人,壓根就不會缺女人,憑什麼把你留在身邊留四五年?”
“你!!”這句話,似乎是戳破了藍舒雲的偽裝,讓她臉色開始漲紅。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劉玉濤讓你來見得我?”徐希羽微微昂著頭,語氣依然平靜。
發短信提醒自己找藍舒雲的肯定是李奕光,但不確定李奕光是被利用了,還是參與了。
徐希羽覺得,李奕光大概率是被利用了,如果是參與了,沒必要偷摸的發,在電話裡直接說就行了。
現在想來,李奕光偷摸的行為,倒是給自己提了個醒。
對方是一個群體,他們的屁股,真的就坐在同一條板凳上嗎?
不可能,一定有高有低。
而負責執行的人和發號施令的人,可不一定是一條心。
越是這種不乾正事的組織越是心不齊,因為他們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有些事情不該乾,乾了風險大。
也就是在徐希羽思索的時候,藍舒雲也不裝了,開口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奉勸你一句,你玩不過他們的,你壓根不知道玉濤背後都站著什麼人!”
聽到這話,徐希羽眼眸一垂。
而後起身的故意笑道:“嘖嘖嘖,色厲內荏,淨會玩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是我高看他們了。”
“嗬,裝蒜。”
“是我在裝蒜,還是你們在裝蒜?先是讓程雲清來告訴我,說我被大麻煩盯上了;
現在又讓你來演這麼一出,妄圖讓我通過你的行為,對劉玉濤等人形成一個瘋子……哦不對,是一個極其有實力,極其沒下限的瘋子的印象。
是,這個世界上,瘋子最可怕,擁有實力的瘋子更可怕。可我想問問,你們到底是真有膽子瘋啊,還是隻會裝瘋賣傻的嚇唬人呢?”
“你以為我們在嚇唬你?!”藍舒雲反問道。
“不然呢?動手啊,來點實際的啊,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啊!”徐希羽目光炯炯的看著藍舒雲,他還在試探。
“你太狂妄了!”
“對不起,我有這個資格,華國文化行業過去沒有我這麼一號老天幫忙的人物,將來也未必會有。”徐希羽說老天幫忙,不僅僅是說穿越。